只是她不知道,两边的绳子也被割过,随着“嘎哒”一声响,吊桥就彻底断了,马馥丽在自己高分贝的尖叫声中,像个自由落体,重重的摔落在气垫上。
工作人员连忙围了上去,询问她的情况。
因为有气垫的缓冲作用,她身体原装部分安然无恙,但改装部分就惨了。
整过的尖下巴脱了节。
工作人员叫来救护车,把她送去了医院。
方一凡摸了摸下巴,“她刚才那么害怕,难道知道绳索会断?”
“没准人家昨天穿越过。”羽安夏冷笑了声。
马馥丽在医院躺了好几天,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某天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里。
面前是两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她惊恐的问。
“认识特技组的小徐吗?”其中一名黑衣人拿出一张照片放到了她面前,照片里的画面犹如恐怖片的镜头,可怕至极。
马馥丽捂住眼睛,惊恐的尖叫:“不认识,我不认识这个人。”
“他可是认识你,把你雇他做得事,全部交代了。”黑衣人低哼一声,马馥丽瑟瑟发抖,“你们放我走吧,要多少钱,我都给。”
黑衣人冷笑:“放心,赏你一顿美餐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另一名黑衣人端来一个盘子,里面有水蟑螂、巨大的绿色毛毛虫,还有蠕动的蚯蚓。
“吃完,你就可以走了。”
马馥丽呕了声,拼命摇头,“我不吃,我不吃!”叫声未落,一瓶硫酸重重的搁到了桌子上,“不吃也可以,我就把这瓶子里的东东从你头上倒下去,让你妈都认不出你是谁。”
马馥丽吓得两眼一翻白,差点晕死过去。
横店另一端的豪华别墅里,灯光柔和,画面温馨。
景珺宸和陆晧言坐在鳄鱼皮沙发上,手里各拿着一杯香槟,悠然自得的看着大液晶屏幕里的精彩视频。
里面的女子一边哭一边吐,一边又往嘴里塞着蠕动的活虫子。
“我拍了那么多部戏,也看了那么多部戏,只有这样的剧情才是我最喜欢的。”景珺宸微眯着令人销魂的桃花眼,慢条斯理的说。
陆晧言小啜了一口香槟,嘴角划开迷人的弧线:“你可以把它搬上大银幕,在宣传海报上加一段温馨提示:观影之前不要饮水进食,以免污染电影院。”
“好主意。”景珺宸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喝了口香槟之后,又道,“这么精彩的戏,缺了羽美人和朝天椒两个观众,有点美中不足啊。”
“女孩子胆子小,被吓着就不好了。”陆晧言耸了耸肩,他可不想老婆看到太“暴力”的画面。
“羽美人胆子小还说得过去,朝天椒那种女汉子,本来就是一部恐怖片,只有她吓别人的份,自己是被吓不到的。”景珺宸嘴角有了讥诮之色。
“这你就说错了,我老婆是外柔内刚,方一凡是外刚内柔,外表却是强悍的女人,内心反而越柔弱。方一凡的女汉子只是个保护壳,她应该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女人。”陆晧言慢条斯理的说。
景珺宸小啜了一口香槟,嘴角划开邪魅的弧线,“你怎么识女人的本事比我还强?”
陆晧言深邃的眼睛在灯光下幽幽闪烁:“虽然我只有一个女人,但是用心在看,而你全凭感官,当然看不透了。”
景珺宸低叹了声:“这样的女人,我也有过,但最终还是看错了。”
陆晧言知道他心里的一根小刺被拨动了,没有再说话,只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
液晶屏幕上,马馥丽已经吃完了盘子里的“美餐”,然后大吐特吐,吐得晕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她被人刨了老底,出道前的各种黑暗史都被扒了出来,各路粉丝纷纷转黑。
《逆战邪皇》剧组宣布撤换女二,由郑芷旋替代。
圈内人都知道,马馥丽完蛋了,被永久封杀,从此再无翻身之日。这正应了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许家庄园里,王燕妮看完新闻,失望之极。
她故意让人把羽安夏勾搭景珺宸,帮助方一凡得到女主的消息散布出去,好激起马馥丽或者孙雯雯的仇恨,借她们的刀除掉羽安夏。没有想到这把刀力量如此弱小,三两下就被人斩断了。
“妈咪,这个小贱人运气太好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许婉玲气不打一处来。
“放心,机会有的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王燕妮冷哼一声,眼神格外诡谲,仿佛又想出了更恶毒的诡计。
七夕这天,欧阳怀萱在陆府准备了家宴,不过陆晧言想和老婆单独过,带着她去到了山顶看星星。
远离城市灯光的污染,山顶的天空格外明亮,繁星格外耀眼。
“银河在哪呢?”羽安夏一直长在大城市里,除了被灯光掩盖不了的明月,从来就没见过几颗星星。
陆晧言握住她的手,指着漆黑的苍穹里一条白蒙蒙、断断续续如云一般从北到南横跨天际的银色素绦,“那就是银河。”
“啊?”羽安夏挑眉,“这就是银河啊,跟照片上一点都不同。”
“这里虽然离城区比较远,但还是会有光源的污染,如果去到零光源的地方,见到的银河又是另一种面貌。”陆晧言笑着说。
“说得好像你见过一样。”羽安夏娇嗔的睨了他一眼。
陆晧言耸了耸肩,没有回答,他可是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世人没有见过的奇景。
羽安夏躺到了大岩石上,双手托着后脑勺,大眼睛狡黠的眨了眨:“七夕晚上,不是成群的喜鹊要架一座鹊桥,让牛郎织女见面吗?怎么一只喜鹊也没看见啊?”
陆晧言刮了下她白玉似的小鼻子,戏谑一笑:“牛郎织女要见面肯定会选在南极北极这些荒无人烟的地方,不然地上的凡人们都看着,他们还怎么恩爱?喜鹊这会都赶去南极或者北极架桥了,所以你才会一只也看不见。”
羽安夏咯咯的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仿佛银铃和银铃的碰撞,飘漾在初秋的夜色里,“冰葫芦,你真是巧舌如簧。”
“只为博美人一笑。”陆晧言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头。她佯嗔的皱鼻,“在横店,跟景珺宸多待了几天,被他的风流传染了吧?”
陆晧言勾起了她的尖下巴,薄唇划开迷人的笑意:“老婆,知道什么叫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吗?我跟阳可是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要传染早就传染了,还用等到现在?”
“切。”她白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你以前不风流似得?”
“我只对你一个人风流。”他邪魅的眯起冰眸,大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她一把打开他的手,坐起身来,“色胚,你从前又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