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帝爵大厦停车场,刚要上车,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小菠萝,你回来了?”
她转过头,看到陆振拓站在身后,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
“大哥,好久不见。”她压抑住心头被陆晧言撩起的怒气,对他挤出了一丝笑意。
“来找皓言的?”陆振拓问道。
“只是谈点公事,我跟他已经离婚,没什么关系了。”羽安夏赌气似的说,胸膛里装得全是对某男的怨恨。
陆振拓眼底悄然飘过一抹喜色,这对他而言是件好事。
“失去你,是皓言的损失。”
“有没有我,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羽安夏凄迷一笑,人家在乎的都是青梅竹马的初恋,她这盘配菜微不足道。
“那就不谈他了。”陆振拓耸了耸肩,把话题微微一转,“今晚有个名流舞会,我还没有舞伴,可以邀请你参加吗?”
“啊?”羽安夏一怔,没想到他会邀请她,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见她不做声,陆振拓有几分失落,“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他抱歉的说。
“没关系,其实我也要去舞会,刚好也没有找到舞伴。”羽安夏咬了下唇。
陆振拓嘴角扬起了迷人的笑意,“晚上,我来接你。”
“嗯。”羽安夏点点头。
陆晧言是万万没想到,羽安夏的舞伴会是自己的哥哥。当她挽着陆振拓的臂弯走进来时,他狠狠一惊。
羽安夏穿着一袭有着东方色彩的兰花图案晚礼服,微卷的秀发盘起,略施淡妆,清新秀美,艳压群芳。
陆晧言在看到他们的一瞬就后悔了,他怎么就忘了,她不和他,就会和别的男人来参加舞会呢。虽然这个人是自己大哥,但看见她挽着他,十分亲昵的姿势,他的心就像泡进了醋缸里,酸溜溜的。
他扔下秦雪璐,疾步朝他们走去:“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他问道,眉尖微微皱着。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羽安夏没好气的反问一句。
“皓言,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大家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安夏的事,你就不用多问了。”陆振拓慢条斯理的说,把羽安夏跟他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他们不是朋友。羽安夏在心里纠正,是他亲口说得,现在他们之间就只是在公务上有合作的客户关系。
陆晧言脸上划过一抹阴郁之色,这是打算趁虚而入吗?就算是亲哥,也别想打他老婆的主意。他正要开口,秦雪璐从后面走来,把手伸进了他的臂弯里,“皓言哥,我们去吧台喝杯酒吧?”她是故意要把陆振拓拉走的。
羽安夏瞧着他们,心里直冒火,“失陪。”她丢下两个字,就挽着陆振拓走开了。
陆晧言把胳膊抽出来,没有理会秦雪璐,独自走到吧台前坐下来,要了杯威士忌。他心情差到了极点,“该死,真该死。”他不停在心里咒骂着,懊恼、愤怒,妒火中烧。
秦雪璐在旁边看着他,心里沮丧而失落。
当舞曲想起时,陆振拓带着羽安夏走进了舞池。看着他一手握着她的小手,一手搁在她的腰间,陆晧言眼里寒光迸裂,杀气腾腾,俊美的面庞完全被妒火薰红了。
“皓言哥,我们去跳舞吧?”秦雪璐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自己去吧。”陆晧言心不在焉的回了句,目光一直凝固在羽安夏身上,没有移开过。
“小菠萝,你舞跳得真好。”陆振拓称赞道。
“你也是。”羽安夏嘴角微扬,莞尔一笑。
“你什么时候回SUmmER100c来,马上就是新品发布会,会有大型的时装秀,你这个创始人是不是趁这个机会闪耀回归?”陆振拓微微笑得问。
“现在还不行,我在恒远做总裁特助,有还多事情要做,抽不开身。”羽安夏叹了口气。
“你怎么会进恒远?”陆振拓微微一惊。
“一言难尽。”羽安夏柳眉轻颦,“隔行如隔山,基建、地产开发这些,我完全不懂,都得从头来学。”
“我可以教你。”陆振拓勾起迷人的嘴角。
“真的吗?”羽安夏眼里绽出一点星光,有他教,就不用求着陆晧言那个大混蛋了。
“当然,以后有不懂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陆振拓一本正经的点头。
吧台前,陆晧言眼睛瞪得圆圆的,见鬼,在聊什么,笑得如此开心。从回国到现在,她从没对他这样笑过。他很不爽,在醋缸泡了太久,连毛孔都渗透出酸味了。
等舞曲一停,他就冲了过去,“下支舞,陪我跳。”他几乎是在霸道的命令,不准她违抗,但她偏不从,“陆少爷,我不是你的舞伴,你要跳舞,该去找自己的舞伴。”
“你是在为早上的事生气吗?”他质问。
“我没这闲工夫,我们现在只是商务合作的关系,所以还请你自重。”羽安夏冷冷的回应。
“你果然还在生气。”他嘟哝了句,一把抓起她的手,“我改变主意了,从现在开始,你当我的舞伴。”
“放开。”她猛力的甩开他的手,羞脑交加,“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陆振拓站出来,把她护到了身后,他早已怒火冲天,“陆晧言,你特么是不是当我不存在?”
“她是我的女人,你的弟妹。”陆晧言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了里挤出来,阴戾、凛冽。
“不再是了。”羽安夏在陆振拓身后,清晰而有力的回应他。
“听清楚了,安夏今晚是我的舞伴,和你没关系。”陆振拓接过她的话来。
陆晧言没有理会他,眼睛死死的盯着羽安夏,盛满难以言喻的痛楚,“如果你想报复我的话,你成功了。”说完,他转身朝舞会厅外走去,步履蹒跚,像一只受伤的猎豹。
“皓言哥。”秦雪璐连忙从吧台前站起来,去追赶他,但他早已把她忘了,独自开车疾驰而去。
陆振拓替羽安夏拿了杯鸡尾酒,“不开心的事就不要想了。”
“我没事。”羽安夏啜了一小口酒,她不会再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感情,“走吧,大哥,我们继续跳舞。”她扯开僵硬的嘴角,笑得很夸张。
陆振拓微笑的牵起了她的手,带着她重新回到舞池中,羽安夏跳得很欢,每支曲子都没有错过,似乎想要借跳舞发泄憋在心头的怒怨之气。
舞会结束后,陆振拓把羽安夏送回别墅,然后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