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璐握着手机的手攥紧了,虽然说那天在餐厅里听到他们说得话,她心里舒坦了很多,但依然不太放心。他们毕竟在一起相处那么久,没有爱情,也会有感情,她不能掉以轻心,即便是感情也要扼杀殆尽。
挂上电话之后,许初暇就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极为阴寒的笑意。只要有她在,羽安夏和陆晧言就别想能够破镜重圆。
“陆总,这次虽然很感谢你,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毕竟是有妇之夫,跟我妹妹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难免会惹人闲话,特别是让你太太误会就不好了。所以以后像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再发生的好,我妹妹有什么事,我这个做姐姐的会照顾,不劳你费心。”她望着陆晧言,毫不客气的说。
陆晧言未动声色,仿佛压根就没听到她的话,眼睛注视着羽安夏,“回去之后,给我多吃一点,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副鬼样子。”说完,就径直离开了。
见他走远,许初暇就虚戳了下羽安夏的额头,“你怎么又跟他搅合在一起了,妈走得时候,可是跟我再三交代,让我好好看着你,别让你再受陆晧言的蛊惑,怎么才几天,你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姐,我跟他什么事也没发生,他也只是看在商务合作的份上,照顾我一下而已,你不要误会了。”羽安夏解释道。
“以后你们不准再见面了。”许初暇的语气强势而坚决。
“姐,离婚了不一定就要做敌人,何况许氏和陆氏是合作关系,我们不可能不见面。”羽安夏说道。
“那就别跟陆氏合作了,跟秦氏合作,我们许家和秦家联合起来,打败他们陆家,给你报仇。”许初暇用着半开玩笑的语气说。
羽安夏幽幽的瞅了她一眼,含蓄而意味深长。听到这话,她就更加确定在她恢复记忆之前,许氏是绝对不能交到她手里的,不然肯定要乱套。
“姐,不管你跟秦如枫的关系如何,即便你嫁到秦家,成为了秦家的媳妇,我们跟陆氏的战略合作关系都不会因此而改变。至于以后会不会跟秦家合作,会根据具体情况而定。”
许初暇的脸色阴了下,“安夏,我听说爹地在授权书里,是指定我和你一起管理许氏,所以,像这样的大事应该由我们两人一起商量,达成一致才能作数,你说是不是?”
羽安夏淡淡一笑,“姐,我们虽然是决策者,但集团的事务并不是我们说了算,而是要经过董事会多数人的同意,才能通过。”
许初暇茶褐色眸子转动了下,绽出一点诡谲之色,“安夏,我不想只当个副总,既然爹地让我们两人一起掌管许氏,那我们是不是该把职位重新分配一下?你当董事长,我当总裁,或者我当董事长,你当总裁。”
羽安夏微微呛了下,“姐,商场如战场,不是过家家,玩游戏,你现在说着这种小孩子的话,让我怎么敢把公司交给你?”
“我只是不想搞得太严肃,才故意这么说的。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能把公司管理好的。”许初暇说着,搂住了她的肩,表示一下姐妹之间的亲热。
羽安夏叹了口气:“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你恢复记忆,不管是董事长,还是总裁,我都让给你做。但在这之前,你还是先把公司的业务熟悉好再说吧。”
许初暇眼里闪过一道极为阴鸷的寒光,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霸着权利不肯放吧?这个位置但凭谁坐上去,都不会甘愿让出来。她只能自己夺回来了。
羽安夏前脚刚进办公室,秦雪璐后脚就来了,她要扞卫自己的胜利果实。
羽安夏真的很不想见到她,可是她死赖在秘书处不走,只能让她进来。
“陆太太,你不赶紧筹备婚礼,又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秦雪璐走到她跟前,把手指伸了出来,上面八克拉的大钻戒在灯光下闪着极为刺眼的光芒。不过,那不是唯爱紫心。
“这是皓言哥的送给我的婚戒,漂亮吗?”她笑得得意洋洋。
在刚才飘了一眼之后,羽安夏就没有再看过,钻戒的光芒如利箭,透过她的眼睛,射进了她的心里,插在上面拨不下来,每一次呼吸都会痛一次。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她面无表情,脸上犹如罩上了一副面具,把所有的情绪都遮掩了起来。
“我是想要告诉你,皓言哥已经是我的丈夫了,你跟他不会再有复合的机会。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不要再勾搭他。”秦雪璐把眉头一横,露出了凶恶之色。
“我从来都没打算跟他复合过,你是不是有迫害妄想症了?”她嗤鼻一笑。
“那昨天晚上你跟谁在一起?”秦雪璐质问道。
羽安夏微微一怔,这才明白她的来意。天底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快就让她知道了。
“他不过是担心我的身体会影响到南海的合作,才留下来照顾我的,你不要误会。”
“我当然相信我的丈夫,他很爱我,但我不相信你,想要爬上男人床的贱女人是挡也挡不住的。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跟我的丈夫见面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她用着警告加威胁的语气,她的命可是攥在她的手里,想让她死,是分分钟的事。
羽安夏呵呵冷笑了两声,嘲弄意味十足,“小三一上位,果然就开始猖狂了。”
秦雪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皓言哥爱得人是我,一直都是我,所以,我从来都不是小三,你才是我们感情的小三。”
“既然你这么自信,何必来过来找我,他要真爱你,自然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如果不是真爱你,就算你日防夜防,也防不住他出轨,”羽安夏拿起桌上的绿茶,呷了一小口,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自然,输了丈夫,但不能输点气势。
“等婚礼之后,皓言哥会一心一意守在我身边,你和白岚都别想能够趁虚而入。”她跺了跺脚,摔门而出。
羽安夏像虚脱一样倒在了椅子上,突然之间她明白了一句话的意思,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新人总是在众人面前大秀着甜蜜与恩爱,而旧人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