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脱力地坐在桌边，“倒是找到了几个制作古董的小作坊，但都不是我们要找的，那群人也太猖狂了些。”
“老巢在京都。”
一路上顾南枝都没怎么说话，她声音很低，忽然的动静让两人一愣，听明白顾南枝话里的意思，又激动凑过来。
“大妹纸，什么个情况，你怎么知道那群人的老巢在京都，上面人都没调查出来的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王胖子又不是陕北口音了，一嘴东北大碴子味。
“夜明星说的。”
上面的人没调查出来，不一定是没本事，而是背后的人太有本事，能瞒天过海，偷天换日。
王胖子和卫信对视了一眼。
“额滴神啊，你们知道之前怎么不说。”
“你们没问。”
顾南枝没什么力气地靠在一旁，夜明星走过来，十分生硬地结束话题。
时候不早了，想要离开也要第二天，几人在陕北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安排众人回程。
王胖子接近三百斤，前头座椅坐不下，只能坐在后排，一个人占据了一横排的位置。
他刚舒舒服服坐定，旁边就摆过来一个马桶。
王胖子和摆放马桶的夜明星大眼瞪小眼，“不是我说，这马桶是镶金子了，怎么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后排本来就拥挤，再加一个马桶，太不方便了。”
马桶系安全带，实在太诡异了。
夜明星似乎思考王胖子的话，随即认同地点头。
王胖子刚欣慰不过一秒钟，这个不近人情的男人终于略通人性，下一刻就听夜明星开口，“你，下车。”
“我？不是哥们，我？”
车队向前开，王胖子还是挪到后面一辆车，和卫信一起。
这辆车上只有顾南枝和夜明星两个人，加上前排的司机，挡板升起，后面就是独立的空间。
安静的车厢中，忽然响起马桶冲水的声音。
如果不是顾南枝和叶瑾知道，马桶是连接两个时空的器具，肯定以为闹鬼了。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马桶中走出来，他没预料再次来的时候会在车里，直起身，头结结实实撞在车顶，发出清脆的声音。
叶瑾还没缓过来，脖颈就被人掐住，夜明星是真的想要杀死他。
脖颈隐隐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叶瑾躬身反击，这个姿势没法用力，被夜明星压在身下。
“好了。”
顾南枝出声，夜明星有些不高兴地扭头看了顾南枝一眼，还是松开手。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里，叶瑾捂着脖颈低低地咳嗽两声，死死瞪着夜明星。
“发生什么事了？”话确是向顾南枝问得。
“确实出现了一点问题，”顾南枝声音依旧有气无力的，“还记得之前忽然出现的榜二大哥吗？”
不知道顾南枝为什么忽然提起那个神秘人，叶瑾还是点头，他也在那个神秘人身上吃过亏，被抢走了好几次拍品。
“他就是你。”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