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晗的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刀,一下又一下刺着韩忱的心脏,直到血肉模糊。
韩忱眼里一片死寂,被顾知晗压在身下,连挣扎都没有,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这时别墅外响起警笛声,顾知晗抬头往落地窗外看去,就看见别墅周围停着一辆银白色宾利和几辆警车。
为了防止韩忱挣扎逃跑,顾知晗正想着找点什么东西把他捆上。
生生主动递上绳子,见宿主怀里还抱着孩子,帮忙一起绑人。
反正韩忱也没时间琢磨为什么绳子会自己往他身上缠。
做完这一切,顾知晗抱着瑞瑞站起来,俯视着地上的韩忱,“认清现实吧韩忱,而且就算他现在还在,你也没机会。”
“瑞瑞就是证明。”
下楼的时候,顾知晗没忍住感慨了一句,“唉,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菀菀类卿。”
生生:“如果按照原剧情发展,后来的韩忱也是真的的爱上了傅司谌。”
顾知晗闻言哼笑一声,“可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了他从一开始接近傅司谌,目的不纯的事实。”
说完,他低头看向怀里的瑞瑞,眼里浮现出笑意,“他是我唯一的小郎君,我会用我最真挚的感情爱他。”
他始终认为,如果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被替代,归根结底还是不够爱。
就像韩忱,自诩为很深情,实际上跟深情两个字毫无关系,只是为了满足身体上的欲望罢了。
这种行为不管是对所爱之人,还是被当做替身之人,都是一种不尊重。
看到两人都平安无事从废弃别墅走出来,傅司谌激动得都快哭了,大跨步跑过去一把将两人拥进怀里,“知知!”
顾知晗仰着脸看他,安慰道,“我没事,韩忱已经被制服了。”
几个警察连忙走进别墅,把韩忱给铐了出来。
顾知晗看了眼怀里还在昏睡的瑞瑞,“我们快去医院,瑞瑞一直不醒我有点担心。”
“好。”
傅司谌开车带人离开去了医院,好在医生检查过后,说瑞瑞只是被喂了少量的安眠药,没什么问题。
两人这才放心。
晚上瑞瑞才渐渐醒来,或许是睡觉时就被喂了安眠药,他对自己被绑架的事一概不知,吃完饭就乐呵呵的缠着顾知晗陪他玩乐高。
睡前,顾知晗洗完澡上床,钻进他怀里,“幸好这件事没有给瑞瑞留下阴影。”
“是啊。”傅司谌搂住他的腰,在他眉间亲了亲。
顾知晗抬头看着他,嘴唇轻启,小声道,“我爱你。”
“嗯?”傅司谌眸光一闪,眼里浮现出些许期冀的神色。
“知知,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顾知晗眨了眨眼,“好话不说第二遍,没听清是你没福气,算了。”
傅司谌捏住他的脸,语气略带威胁,“现在不说,待会儿可就不只是说一遍这么简单了。”
“……”顾知晗瞪他,主动吻住他的唇。
分开时,顾知晗凝视着他黝黑的瞳孔,一字一顿,“我说……”
“我.爱.你!”
……
傅瑞去上学前,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顾知晗,“爹爹,你想吃什么给我发消息,我放学回来给你带,不要一个人进厨房了。”
傅瑞现在上高中了,十六七岁的年纪,185的身高还有向上涨的趋势,长相帅气,如雕刻般的脸五官分明,眉目冷峻,充满了少年桀骜不驯的气势。
傅瑞上小学时,班里同学有一个人的家长也是两位父亲,他再结合一下自己老爸跟知哥哥结婚的事。
放学后回来张嘴就冲着顾知晗喊爹。
喜当爹,吓得顾知晗站都站不稳了,要知道那年他才二十四。
以为是傅司谌教的。
导致傅司谌晚上下班回来,莫名其妙被老婆揪去书房跪了一个小时的墙角。
然后顾知晗才知道自己冤枉他了。
这下可真是白捡个好大儿,第二天大清早,顾知晗开车去陵园,对着傅司城的墓碑邦邦磕了几个响头。
希望他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自己抢他的好大儿的事。
几天前说是想给傅瑞烤蛋糕,结果烤出来的蛋糕胚跟砖头似的,丢出去能砸死个人。
从此这父子俩严令禁止顾知晗踏进厨房半步。
“那给我带一份你校门口的炸鸡排,多放辣,还有杨枝甘露七分糖加啵啵,路上注意安全。”
“好。”傅瑞应声,换完鞋就出门了。
下午临近放学的时间点,顾知晗提前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好大儿给自己带炸鸡排。
听见开门声,他迫不及待的朝门口望去,结果看见的不是傅瑞,是傅司谌。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傅司谌听到这句话也惊了,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都被气笑了,“顾知知你什么意思?”
“不是啊,我以为是我那好大儿给我带炸鸡排回来了。”顾知晗怕他生气,连忙解释,走过去安抚的抱了抱他。
“少吃点路边摊。”傅司谌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收拾一下,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不等瑞瑞回来?”顾知晗还惦记着自己的炸鸡排。
“不用管他,他又不是不会自己吃饭。”傅司谌对傅瑞已经渐渐开始了放养模式。
美其名曰,让其自由的展翅高飞。
……
说难听点就是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