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主子的意思,青楼中得有暗道机关,再增设几个暗室,以保证此后在此进行活动的隐秘性。
建造暗室,自然不可能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操作。
趁主子将人引走,刘二半秒也不肯耽搁,拉着一众将士就开始往地上钻洞,赵渊则依旧在后院装疯卖颠。
不得不说,晋王送来的这批人,一看就没在晋王那边收到过什么优待。
跟从来没见过钱似的。
赵渊只是稍稍撒了点碎银子,她们便对着赵渊袒胸露乳,极尽讨好,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贴到赵渊身上。
赵渊自然合不拢嘴。
那什么,虽然他平时好色是装出来的,但世界上哪个男人不喜欢被美女环绕的感觉?
“哼,臭男人,真以为自己有点钱了不起了?”
一众讨好中,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院子角落里传来,虽然音量很小,却还是没逃过赵渊的耳朵。
噢?
赵渊循着声音望去,一名瞧着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在人群外边,撅着嘴,满脸不爽。
她的头发好像在拥挤过程中被人抓了几下,发髻散散的,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出了个大洞,有些狼狈。
“噗嗤!”
赵渊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美女不愧是美女,哪怕生气,也是赏心悦目。
衣衫不整,气得脸都圆了,跟个小花猫似的,还挺可爱。
“喂,你,杵在一边干啥呢?”
赵渊这人有个癖好,谁越是对他爱搭不理,他就越是想要去逗弄那人。他晃晃悠悠的走到那黄衣女子面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本王有钱,本王就是了不起,你对本王有什么意见?”
不好意思了妹子。
为了让宁王蛮横无理的形象深入人心,只能暂时委屈委屈你了。
“肤浅!”
黄衣女子本就愤怒,一听到赵渊专门挑衅,顿时绷不住了,指着赵渊的鼻子就骂出两个字来。
此举,顿时让现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那些恨不得把赵渊捧到天上去的姑娘们,不可置信的看着黄衣女子,好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天下谁不知道宁王暴戾恣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他,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赵渊眯了眯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而黄衣女子却好像完全没察觉到异样,小脸气得红扑扑的,什么难听的话都紧跟着说了出来:
“宁王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中原的时候就是个草包,现在皇帝把你发配到边疆,你真以为是你厉害啊?”
“他只是不想让你这根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不想让你在京城碍他的眼!”
“真正的英雄,武艺高强,有勇有谋,根本不是你这只知道花钱享乐、好吃好色的死样子!”
黄衣女子每多说一个字,现场气氛就越压抑一分。
嘶……
赵渊藏在袖子里的手攥得死紧。
按照宁王的人设,他此刻应该无能狂怒,让人治这黄衣女子的罪,将她拖到外头打几十大板。
可现在刘二还在青楼大厅里挖地道,他若带人出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死丫头还挺倔!”
再让黄衣女子骂下去,就显得宁王有些窝囊了。赵渊一咬牙,灵机一动,摇着扇子,一弯腰就将女子扛在肩上,嘻嘻笑着往楼上跑:“待会儿本王可要好好尝尝,这嘴巴到底是软是硬!”
不往大厅带,往楼上带总行了吧?
楼上又看不到刘二在干啥。
一边往上跑,赵渊一边不忘回头朝其他姑娘们招手:“你们也别愣着,跟本王一起上来,等本王教训完这丫头,就轮到你们陪本王玩儿了!”
见赵渊没有动杀意,姑娘们也跟着松了口气。
原先晋王把她们送来前,她们就听府里的嬷嬷说过,宁王此人喜怒无常,要想活命,只有万事小心。
如今看来,宁王好像也没传言中那么可怕。
至少对黄衣女子是这般。
“砰!”
赵渊拉开一处卧房的门,一把将黄衣女子丢到床榻之上,又反身将门锁住,朝床上的人儿露齿一笑。
“你!你要干什么?”
一阵天旋地转之中,黄衣女子脸色惨白,以最快的速度抱着腿缩到床塌角落,吓得结结巴巴。
眼看赵渊露出邪恶的笑,一边脱衣服一边朝自己走来,黄衣女子再也受不住,鼻子一酸,“哇”地哭出了声。
“老天没长眼啊!”
“我黄灿灿还未能替母亲报得大仇,便要栽在这淫贼手中。”
“与其被这猥琐男人给糟蹋了,还不如自我了结——”
说着,黄灿灿便要一头撞上墙去。
吓得赵渊赶紧上前捞人。
“别激动!”
他不就脱个衣服?
又没说要干啥!
赵渊无奈极了。
在古代,十五六岁的姑娘正值芳龄,刚好到了嫁人的年纪,但放在他穿越前的世界,这妥妥犯罪。
他就算再畜牲,也不可能对未成年下手!
“本王对你这豆芽菜身材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可放心吧。”赵渊瘪瘪嘴,随口问了一句,“你刚才说未能替母亲报得大仇,是什么仇?”
“呸!”
一听自己被评为豆芽菜,黄灿灿脸色一变,狠狠盯着赵渊,朝他啐了口唾沫。
“你才豆芽菜,你全家都豆芽菜!”
“我母亲……”
想起英年早逝的母亲,她垂眸,面上染上一层悲伤。
反正被送到大宁,在这蠢王爷手上也活不了多久,与其带着秘密惨死,不如将来龙去脉如实告知。
虽然黄灿灿也不指望赵渊人帮她母亲沉冤得雪,但至少……这世上多了一个知晓真相的人。
“我母亲,乃是皇室之女!”
哈?
赵渊掏了掏耳朵。
他听错了?
“哈,丫头,你做梦做傻了吧?你母亲若是皇室之女,那你再次也是个郡主,怎么会被晋王送到我这里?”
赵渊第一反应是不信,可当他看见黄灿灿神色黯然的模样,后半句话又被咽回了喉咙里。
“我没有骗你。”
“我母亲出生于皇室,是被奶娘故意调包,才流落在了外头,成了农村屠户的女儿,受尽了苦难,甚至被屠户以五两银子的价格嫁给了村口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