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家就在贾家旁边。现在他想回去也不行了,人群却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将他的去路牢牢封锁。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落在了同样被人堵在外面回不了家娄晓娥身上。他连忙迈着大步,走了过去,紧紧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手,仿佛在告诉她:“别怕!”
娄晓娥看到何雨柱归来,心中的那块巨石终于落了地。毕竟,这样的事情太过突然了,她还是有点害怕的,毕竟好好的人突然就没了。
何雨柱看了看四周,问了下同在轧钢厂工作的大院邻居,“我今天不在厂子里,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怎么这么突然?下午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听说是一车间溜钢了,贾东旭被钢条打到了,现在人已经送去医院了,但是看样子怕是不行了,我看到了后面清理的地面,流了一地的血。”
这,贾东旭要死了?
何雨柱其实早有预感,因为秦淮茹的肚子里又有了,上辈子秦淮茹可不是现在有的槐花,槐花如果注定是遗腹子,那么贾东旭的命就很悬,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早,秦淮茹的肚子都还没有大起来呢!这上辈子秦淮茹明明是要生的时候贾东旭才出事的。
“那你们怎么围在这里?我都不能回去了!”何雨柱看着自己家门口堵满了人,有些生气。
“轧钢厂前来报信的人也刚到。”何雨柱明白了,这是平时贾张氏一直吹嘘自己的儿子多么厉害,多么有出息,现在大家都在看贾家的热闹吧。
虽然很不道德,但是何雨柱其实能够明白大家的心思,只能怪贾张氏平时太过于嚣张。
突然,贾家里传出了贾张氏凄厉的哭喊声,“我的东旭,我的儿啊!”她以头抢地,额头上留下血痕。
“东旭!”秦淮茹也惨呼一声,身躯摇摇欲坠,幸而二大妈在旁搀扶,才不至摔倒,至于为什么是二大妈。
一大妈早就不和贾家掺和到一块了,所以她不在,还在家照顾自己的孩子,这不就只有二大妈上了。
易中海身形微晃,急忙扶住身旁之人的臂膀,他在贾东旭身上花费的心血太多了,而且他一直也以为贾东旭是自己的儿子,丧子之痛,突然得知这个消息也是承受不住的。
“是你,是你在诅咒我家东旭,我家东旭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我不相信!”贾张氏犹如被愤怒与悲痛点燃的火焰,那股狠劲瞬间爆发,仿佛一头刚从地狱深处挣脱而出的恶魔,双爪在空中胡乱挥舞,好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碎。
张牙舞爪之际,她如同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朝着报信工友猛扑过去,口中发出凄厉的吼叫:“骗子!你们这些骗子,凶手,都给我偿命!”
月光如霜,洒在这混乱的场景之上。贾张氏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那额头上不断冒出的鲜血,像是一条条红色的小蛇,顺着脸颊缓缓流下,与她脸上的鼻涕、眼泪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了一幅极其骇人的画面,仿佛是从噩梦中爬出的恶鬼。
“妈呀,有鬼啊!”原本好心来报信的工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惊慌失措地连爬带滚地冲向四合院的门口。
“老嫂子,振作起来!”今天易中海请假了,因为他的儿子生病了,所以他也是现在才知道情况的。
他深知轧钢厂是不会用这个来开玩笑的,贾东旭是真的受伤严重。
“老嫂子,现在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得赶紧去医院,东旭还在那里,只是被钢条打中了,还不一定就会死。”易中海道。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他深知此时慌乱无济于事,必须冷静下来才能更好地处理眼前的事情,所以拦住了疯狂的贾张氏。
而且如果人真的不行了,那么贾东旭的后续,轧钢厂的赔偿都还要有人去跟,现在人还不能崩溃。
而在另一边,秦淮茹宛如被命运狠狠击中一般,当她陡然听闻贾东旭被钢条打中的可怕噩耗时,就好似头顶之上骤然划过一道惊天霹雳,那强烈的冲击让她整个人刹那间陷入了彻底的崩溃之中。
泪水仿若那决堤的凶猛洪水般,以一种不可遏制的态势汹涌而出,她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这如此残酷的现实,只是一个劲地低声哭泣着,那声音沙哑得厉害,满是绝望的气息:“东旭,你怎会这般糊涂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绝对不可以就这样离我而去……”在她的心底深处,此刻正被无尽的痛苦和深深的悔恨所填满,那种感觉就仿佛是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轰然崩塌,化为了一片虚无。
虽说平日里她与其他男人之间有着一些不清不楚的牵扯和暧昧举动,但那仅仅是一时的迷失罢了,她的心从未真正想要离开贾东旭。而如今,贾东旭的生死状况成谜,她几乎快要被这种巨大的恐惧和悲伤逼疯,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往昔与贾东旭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痛着她的心房,让她痛不欲生,却又无力挣脱。
秦淮茹就在这种情况下昏了过去,这下四合院更乱了,人们吵吵闹闹,还是三大爷做主,让人推板车的推板车,抬人的抬人。
这下子人群总算是散开了,虽然大院里的众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的,但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所以他们还是帮着给秦怀茹送到医院去了。
何雨柱总算能够回家了,住在贾家旁边还真是倒霉。
何雨柱拉着娄晓娥回去了,也没打听贾家的事情,之后听说是秦淮茹受的刺激太大,那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有些不稳才导致的昏迷。
不过这和何雨柱没有什么关系,娇妻在旁,他可不想去惹那麻烦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