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忙跪下道：“二少爷，小的不敢。小的效忠夫人和你的心天地可鉴，你可不要误会小的。小的这就去，保证完成任务。”
“这就好！”卫煜祺阴毒道：“背叛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想来不用我告诉你吧？”
“不用不用！小的清楚，只要背叛二少爷的都不得好死。再说小的卖身契都在二少爷手里，小的哪敢不听二少爷的？”
马二讨好道：“小的还想跟着二少爷，得个好前程呢！”
卫煜祺道：“我一个废人，能给你什么好前程？”
马二冷汗都差点下来了，硬着头皮夸道：“怎么可能，二少爷你如今的雄风，整个府里都知道，怎么可能是废人？之前夫人找的那大夫说不得是为了骗钱，故意说那些也说不定。”
卫煜祺在听说自己的蛋废了后，和卫语柔大打出手，将屋中的东西打砸得乱七八糟。
之后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没用的废物，便开始疯狂拉府中的丫鬟进房中折腾。
这些丫鬟都是董氏买进府的，卖身契被人捏在手里，走也走不掉，只能任由他折磨。
卫煜祺想试试自己到底还能不能让人怀孕，最近很是勤劳，有时候白日也拉着丫鬟在房里折腾。
大白日，他房里也常传出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只是，府里年轻漂亮的丫鬟都被他睡了个遍，却一个丫鬟也没传出有喜的消息，听了马二的话他并不痛快，冷着脸道：“还不快滚去干活？”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马二忙连滚带爬地跑了。
马二走后，卫煜祺想着自己以后都不能有后了的事，便郁结难当，吩咐人送了酒到房里，大白日喝起了酒。
另一边，顾春枝等人走了好几个牙坊，都没有挑到满意的先生。
其实在其中两家牙坊，顾春枝是看中了几个男子的。觉得对方学识都还不错，挺适合买回去给孙子孙女启蒙的。
但陆宴祁都觉得不好，说他不喜欢，最后这人自然是没买成。
不过他们这一趟倒也不算白来，陆戌暮和陆子临买了好几个合适的人回去当伙计。
顾春枝惋惜不已：“我的小祖宗呢，你倒是说说，你要个什么样的先生？
刚才那两个先生的学识多好？这么好学识的先生，价格也不贵，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你说你，偏拦着不要我买。”
陆宴祁上辈子可是状元之才，什么学识他不懂？他其实并不太在乎先生的学识。
他关键是要挑一个人品过得去的放在家里。能教教两个小叔叔和妹妹，也方便给他打掩护。
可他祖母刚才看的几人，虽然学识都不错，但几人并不像难民。
特别是其中两人，眼神太过殷切，而且虽然穿着破烂，但手指甲却干净整齐，半点不像难民，倒像是有人想往他家安插人，故意安排的。
不过他们现在不过一个在城里做点小生意的农户而已，是谁想往他们家里安插人？
他心里暗暗琢磨着，面上却是一派天真的样子道：“祖母，什么是天上掉馅饼？就是像爹爹打猎设陷阱那样，在地上放一块肉，等着猎物来吃吗？”
“天上掉馅饼可不是这样说的，天上掉馅饼啊，那是说好运气突然落到我们身上了，那可不是什么陷阱……”
顾春枝说着说着，却莫名觉得那两个人没买成，说不得也不是坏事。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说不得是陷阱了？
这么想着，她突然觉得没那么可惜了。
她摸了摸陆宴祁的头道：“我孙儿你真聪明！挑先生的事情不急，我们慢慢来吧。”
*
睿王府里，傅沛正坐在书桌前练字。
这是他用来静心的一种方法。
正写着，他的近身侍卫走了进来，“主子，我们的人对方都没挑上。”
傅沛停笔，不悦道：“我们安排了这么多人，一个都没被挑走？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侍卫道：“本来那个农妇看中了我们两个人，都快要付钱了，可是那小娃拦着不让买。”
傅沛皱眉：“就季氏那个孩子？怎么回事？你们安排的人被一个四岁的孩子看穿了？”
侍卫忙道：“倒不是被那小孩看穿了，就是那小孩胡闹，说要挑一个合眼缘的。那老太溺爱孙子，由着他，就没买成。”
对方只是一个四岁小孩，傅沛倒也没多怀疑，他想了想道：“换一批人，不用再去牙坊，找合适的机会，接近他们。这次要是再办不成，就自己先去领罚后再来见我。”
“是!”侍卫行了一礼退下。
侍卫走后，傅沛是再写不下去了。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叫了暗处的暗卫出来，“军中可又有什么新消息？”
暗卫道：“齐军似乎被人烧了粮仓，只不知是什么人可为。我们的人并没发现大量兵马，疑是江湖高手动的手。”
傅沛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那季氏莫不是什么江湖门派隐藏的高手？”
他之所以派人潜伏到陆家人身边，其实是因为季云霜在寒风口打的那一场漂亮的胜仗。
因为那一仗，他开始对季云霜感兴趣。
暗卫道：“她功夫似乎极高，从她的功夫来看，她应该不是普通的乡下妇人。”
傅沛想到季云霜是谢良新收的弟子，而季云霜能去到傅辞身边，全是因为谢良，他冷笑道：“他可真是找了个好师父，处处为他铺路。”
父王本就偏向他，现在还有个师父给他铺路，送那么一得力干将去他身边。
这次他若是打了胜仗，父王还不将更多的权力交给他？
就因为他是嫡子？
想着出生以来，他在府中所遭遇的不公平，他额上青筋高崩，猛地用力，捏断了毛笔。
暗卫垂着头，并不敢应声。
过了好半响，傅沛才渐渐冷静下来。
他道：“让小七去秘宅，提前安排好。”
暗卫想着至今还没有查清楚黄嘉誉到底去了何处，犹豫了一下，劝道：“主子，如今是非常时期……当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