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些千金小姐们,当她们看到摄政王的身影时,先是一愣,随后纷纷停下脚步。短暂的惊愕之后,她们整齐划一地屈膝下跪,恭敬地行礼。一时间,衣袂飘动之声和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客厅中。
静宁站在摄政王身边,冷眼旁观这一切,心中对郡主的阴谋已然明了。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而摄政王则微微皱眉,他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目光在郡主和静宁之间来回扫视,似乎想要看穿这场闹剧背后的真相。
摄政王威严的声音如闷雷一般从高座上轰然响起:“灵儿,你这是何意?瞧瞧你这阵仗,带着这么多千金在王府中随意走动,成何体统?”他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郡主,眼神中满是严厉与质问。
郡主心头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深知父王动怒的后果,以往那个慈爱温和的父亲在这一刻仿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手握重权、不容冒犯的摄政王。
“父王,我……我……”郡主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原本精心策划的阴谋,在父王的威严面前似乎就要土崩瓦解。那些千金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身体微微颤抖,她们能感受到摄政王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空气,让人心惊胆战。
摄政王眉头紧皱,继续说道:“你身为郡主,应以身作则,维护王府的体面和礼仪。如今这般莽撞行事,可曾想过后果?”他的声音在客厅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敲在郡主的心坎上。他心中对郡主此举充满了疑惑,隐隐觉得这里面定有蹊跷,而这蹊跷或许和静宁有关。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静宁,只见静宁神色淡然,似是局外人一般,但他知道,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静宁微微垂首,心中冷笑。她明白郡主的心思,也知道这场闹剧不过是郡主为了陷害自己而设。
如今摄政王的质问,让她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同时也好奇郡主会如何应对。这场王府中的风云变幻,就像一场激烈的棋局,每个人都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而下一步又将走向何方,充满了未知与悬念。
静宁心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人啊,可不能作恶,这不,报应来了吧。郡主这下可要好好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了。”
郡主灵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对摄政王说道:“父王,不如让这些千金先回去吧。”摄政王微微皱眉,目光如炬地盯着灵儿,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心思。不过,他也并未想要为难这些千金,于是微微点头,示意她们退下。
那些千金如蒙大赦,纷纷起身,行礼后匆匆离开。她们的脚步略显慌乱,裙摆摇曳间,还不时偷偷看向摄政王和郡主,心中都在猜测着王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场莫名的风波让她们心有余悸,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客厅中,此时只剩下礼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的千金——李如梦和付夕颜。气氛愈发凝重,仿佛有一层阴霾笼罩。
摄政王威严的声音再次如洪钟般响起:“说吧,何事?”声音回荡在大厅,让人心头一紧。
礼部尚书之女李如梦“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摄政王面前,满脸泪痕,楚楚可怜地哭诉道:“摄政王,请为臣女做主啊!”接着,她便开始讲述,将之前发生之事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向了静宁,口口声声说这一切都是静宁的阴谋。
然而,摄政王是谁?他可是如今这个国家的实际掌权者,皇帝尚幼,他就如同太上皇一般掌控着天下局势。他久经权谋,一眼就看出这里面大有问题。他深知静宁的品行,她是道家出身,心性高洁,又怎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更不屑于做这些下作之事。
再看静宁,她倒是悠哉悠哉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嘴角似有若无地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就像在看一场蹩脚的闹剧,心中对他们几人的表演不屑一顾。她知道,真相终究会水落石出,这些人不过是在自掘坟墓罢了。
大厅里,李如梦还在声泪俱下地诉说着,每一句话都像是精心编造的谎言之网,可在摄政王眼中,却漏洞百出。而郡主在一旁,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父王的眼睛,她原本以为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料到父王如此精明,她开始有些慌了,不知道这场戏还能怎么演下去。
当李如梦污蔑是静宁所为,摄政王寒意顿生。他怒火中烧,自己女儿尚未相认,竟遭此陷害,真当他是病猫?“啪!”他猛拍茶几,怒视李如梦:“礼部尚书之女,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礼部尚书吓得几近失禁。此时侍卫来报清风道长到,摄政王命人有请。
李如梦听闻将军也来了,顿时心慌意乱,脑海中一片混乱:“这事绝不能让他知晓啊,这可如何是好?”而摄政王此刻哪会顾及他人颜面,他们陷害静宁时可曾留情?他眼神一凛,当即命人去请礼部尚书和工部尚书,要将此事彻查清楚。
清风道长进入厅堂后,先是恭恭敬敬地给摄政王行了礼。摄政王微微点头,说道:“清风道长,还请稍等片刻,待本王将眼前之事处理完毕,还有一事要与道长相商。”清风道长稽首回应:“王爷请便,贫道在此等候便是。”
陆寒尘进厅后向摄政王行礼,随后目光便紧紧黏在静宁身上。那眼神里是满满的担忧,仿佛静宁就是他的世界中心。当确认静宁无恙,他暗自松了口气,那如释重负的模样,将他对静宁的在意展露无遗,周围一切都似成了无关之物。
这时,三师兄云星格一个箭步跑到静宁身旁坐下,满脸关切地问道:“师妹,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着急召唤师傅过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啦?”他这一嗓子可不小,那洪亮的声音在客厅中回荡,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