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地方出现养尸地,不可能没人发现。
辽省尤其溪市这边,出马先生是出了名的多,哪怕这里位置偏僻,可周围还是有几个村子的。
“爷,你说好好的祥龙村,为啥改成坠龙村?这不会有真龙吧?”
就在这时,从里面跑出个衣服破烂蓬头垢面的男人,我喊他两声,他没有反应。
加大音量再喊,他依旧好像听不见似的往前冲。
我追上去拉住他,他却捂着肚子朝着我“啊吧啊吧”的叫!
边叫边跺脚。
“哈哈哈,这他妈真聋啊!”
黄天赐笑的直往后仰,这位真龙见我不撒手,突然脱下裤子,站在原地“扑啦啦——”
我……
不是说有禁忌,不能出门吗?谁能告诉我他是咋回事啊?
连着往后退好几步,面前男人还在喷射,大概拉爽了,对着我龇个大牙嘎嘎乐,我低头仔细看了看,还好没溅到我鞋上。
我想等他拉完,问问他为啥跑出来,可转念一想,正常人再憋不住也就拉裤兜里,不至于脱裤子释放。
对面的人不仅真聋,大概率是个傻子。
我又退后几步,他拉完蹲下,拿着地上的小木棍在地面挑来挑去,最后挑起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好像在分辨,是不是这个东西让他拉稀。
把我恶心的差点把晚上吃的大白菜吐出来。
进不去乱葬岗,黄天赐说邪祟都怕脏东西,让我等真聋傻子走后,把地上的东西搂起来往里扬,被我狠狠的拒绝了。
他又让我撒尿嗤,可惜我嗤不了那么远。
最后没办法,我现在乱葬岗入口破口大骂,骂的口干舌燥,惊飞了坟地里的黑老鸹,也没有任何效果。
养尸地出僵尸,用脏东西没用,得用糯米跟黑驴蹄子!
“此时还得从长计议!”
黄天赐说着就扭头,我怕被人看到给王家老两口惹麻烦,一直贴着住户的墙根。
虽然是回去的方向,可黄天赐却在一个明显气派不少的人家大门前停了下来,跟其他家一样,这家也没开灯。
黄天赐带着我轻飘飘落在房顶,我趴在水泥房顶上,啥也听不见。
“你往边上点!”
我怕掉下去,黄天赐干脆上了我的身,又开始像蝙蝠一样倒吊在窗户外。
也幸亏主人没点灯,窗户里还有深色窗帘。
我吊在这里,里面根本看不到。
这次屋里窃窃私语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我耳朵里。
“昨儿被那几个崽子坏了事儿,那些……不会生气吧?”
这声音有些苍老,有些耳熟,分明就是我们进村时遇到的,拿了我二百块钱的老头。
“怕什么?三个崽子都死了,这下更没人敢去那边,等清明好好供奉一番……”
这声音很陌生,准确来说,整个村子我就接触过老头,王家两口子,跟真聋那哥们。
“村里来了两个外地人,盯着点,别让他们坏了事儿。”
老头像个上位者,语气突然变得威严起来。
“放心,他俩不用出村了,就留下吧,给那群东西当个肥料。”
听到他们提到我跟小曲,我差点把后槽牙咬响,这就开始惦记我俩的命了。
说话声不再响起,其中一人似乎开门出去了,大门发出轻微的响声,我跟黄天赐立刻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我猜出去的应该是老头,毕竟我们进村的时候他家不这样。
看清前面的身影,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老头心情似乎不错,边走边哼哼,寂静的夜里他的曲调诡异又难听。
快到家时,老头突然停下脚步,猛的转身朝身后看去,夜色中,他一双眼睛泛着邪恶的光芒。
我跟黄天赐隐藏在树干后面。
他盯着我们的方向看了几分钟,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这才又抬脚往家里走。
我松了口气,这老头警惕性太强了,黄天赐不让我在继续跟,我们俩折回刚才那户人家。
里面叮叮咣咣,好像在上菜,黄天赐让我在房顶坐着,他自己钻进屋子。
我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干脆抬头数星星了,可惜头顶雾蒙蒙的,一颗星星也没看到。
这村子到底有什么秘密?
刚才老头跟屋里人说的那些东西,应该就是乱葬岗里的东西。
他们还提到什么供奉,难不成那些东西是老头跟屋里这人搞出来的?
为了一己之私,造出块养尸地,这不是小事,背后一定还有权势滔天的人帮着遮掩。
而不被禁忌限制,能在村里自由行动的老头,还有疯疯癫癫的真聋,都不会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