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雷电贯穿疯子身体,只一眨眼整个人便被劈的浑身焦黑。
等张武陵松开手后,疯子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倒在地上几乎看不出人样。
虽然一开始,张武陵并没有想要杀死疯子,但经过吕良刚才的检查和遇到的事,他明白这疯子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
不说长两个脑子的事,就凭那阴煞之灵,就大致可以推测出,这个疯子体内已经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寄生了。
说他是人也不是,是鬼也不是,总之不知道是个什么存在。
既然如此,反正也难以从其身上探查出什么,还不如干净利落结果了对方。
这对其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看着地上的焦尸,肖自在略有些可惜道:“烧焦的菜肴,没有入口的必要了。”
当然,肖哥并非真的要吃人,他只是有病,并不是变态。
陆琳问道:“我们要不要挖个坑,给他埋了,也好入土为安?”
“这事简单。”诸葛青笑道,“让老王来,一个土河车就搞定了。”
王也无语道:“老青,你别点我啊,这活儿你不也能干?”
“诶,我的手艺没你好嘛。”
“你丫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虽然嘴上骂诸葛青,但王也毕竟心怀慈悲,最后还是用术法,给疯子埋到了地里去。
“行了,咱们已经耽误一会儿了。”张武陵说,“走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们继续上路。”
就在张武陵等人离开不久,掩埋着疯子的地方,泥土忽然隆起,随后一只焦黑的手破土而出,五指撑开,朝天空抓去。
........
川蜀。
大山之中,偏僻之地,有一座老庙。
庙很小,方方正正,里面只供着一位地藏菩萨像。
在如今这个时代,这么偏僻的佛庙基本都会荒废,因为不可能会有什么香火。
可这个地藏庙却不一样,里面住着一个人。
这人不穿僧衣也并非和尚,年纪也不大,约莫三四十岁左右。
庙门前,谷畸亭忽然凭空出现,自然的走上前,敲了敲大门。
“予德啊,在吗。”
佛像后面钻出一个寸头,看见了殿门处的谷畸亭,便走了出来,招呼道:“原来是谷叔啊,好久不见了。”
谷畸亭笑了笑,走进殿中,“怎么样,一个人住在这儿,孤单不?”
张予德耸了耸肩,“习惯了,从小到大,离群索居惯了,倒也自在。”
“嗐,要我说,你爹就是太谨慎了。”谷畸亭走到佛像前,点了三支香,“你这实在太冷清,好歹来一次,给你添点香火。”
张予德摆手道:“得了吧,这庙也不是我的,我也不过是暂住罢了。”
“嗐,进庙烧香嘛,咱得讲规矩。”
张予德看着谷畸亭上完香,才问道:“谷叔,这次过来,又是有什么事?”
谷畸亭道:“我就来问问,四哥最近怎么样?”
“他啊……”张予德靠在桌案边,“老样子吧。”
谷畸亭点头:“也是。”
“我说谷叔,你跑一趟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闲聊嘛,话说回来,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那小子最近怎么样?”
“他?”张予德撇嘴道,“我可不担心他,这小子跟猴精似得,他要是混不好,那世上也没几个能混好的了。”
“唉,话不能这么说,你跟你爹离开他早,这孩子毕竟从小缺少父爱……”
“切,他?他巴不得不要父爱呢,从小就跟我爹告状,说我拿黑虎掏心打他,不过他爷走了,他倒确实伤心,爷孙俩亲,至于我……我特么跟垃圾桶捡来的也差不多了。”
听到张予德抱怨,谷畸亭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别这么说嘛,不过这小子你也确实不用担心,他现在跟在张武陵身边,安全的很。”
张予德撇撇嘴:“算这小子运气好,居然能傍上一根大腿。”
虽然住在深山老庙里,但张予德对于外界的很多消息都是灵通的,因此知道张武陵的事并不足为奇。
谷畸亭道:“冯宝宝也跟在这家伙身边,按道理来说,也应该很安全。”
张予德眸子一动,他知道应该要说到正事上来了。
“怎么,冯宝宝那边有问题?”
谷畸亭淡淡道:“算有些危机吧,有人在追查冯宝宝的过往,当年的事……总之,恐怕有些扫尾的工作需要你帮帮忙。”
张予德一听,顿时有些无语:“叔儿,您这是要我去跟人打架啊。”
谷畸亭走过来,笑道:“没办法,谁让你跟你爹似得,能打嘛,冯宝宝的事,我不找你也不知道该找谁了。”
张予德不置可否,问道:“去哪儿?”
谷畸亭掏出一张照片,甩手丢给了张予德。
张予德看了一眼,眉梢一挑,“哦,就在川蜀?”
“嗯。”谷畸亭颔首,“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找你的第二个原因。”
“这地方有什么?”张予德好奇道。
谷畸亭笑了笑,显得意味深长,“也就是一些,当年留下的‘遗产’吧。”
“如今冯宝宝待在张武陵身边,又成为了三一门的传人,说起来她的人生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之前的猜想,走向了一条全新的路。”
“不管如何,这条路看起来还不错,所以有些东西,还是让它该消失消失,免得再发生什么悲剧。”
“而且我想,这件事四哥也会同意的吧……”
张予德将照片揣进怀中,平淡道:“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去处理的。”
谷畸亭展露笑颜,“哎呀,我就知道,有事找你准没错,你跟你爹当年一样,够义气!”
张予德翻了个白眼,摆手道:“得了吧,我爹那人,不坑人就不错了。”
“诶,别这么想你爹嘛……虽然他有时候是挺阴的就是了。”
两人相视一笑,谷畸亭说道:“行了,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该走了。”
“不再休息会儿?”
“唉,没那么好的命。”谷畸亭叹了口气,不过临走前似乎想起什么,又说了一嘴,“那个,你家那小子现在在哀牢山呢,那地方虽然危险,不过他身边厉害的人不少,不用担心。”
说完之后,谷畸亭就这么消失不见,只留下点点余音消失在佛像前。
张予德轻笑了一声,转身朝佛像后面走去。
“那小子……狗才担心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