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缩在被窝里,瞪着眼前神清气爽的加尔,伸出自己的猫爪子,很没威慑力的比比划划,看起来好像是打算在加尔脸上抓上一记。
“坏东西。”艾斯嘟嘟囔囔的比划了一下又一下,最后发现手短短,如果他想挠到加尔的话,他要从被窝里先出去。
有点儿冷,所以还是算了,完蛋天不这么冷了再去抓他。
艾斯瘪瘪嘴,又把手缩回被子里,团成个球儿了。
加尔就坐在床边儿,隔着一个“安全距离”,憋笑憋的辛苦,辛苦的软乎乎的床垫子都在跟着颤动。
“别笑了!”艾斯愤愤的哼哼两声,“滚去上你的课!”
他还是有点儿头晕,这是宿醉的后遗症,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去上课。
加尔笑眯眯的过来,把被窝里赖唧唧的艾斯翻出来,用被子圈圈儿的就剩个脑袋在外头,把被子当伊丽莎白圈儿用了。
把艾斯的脑袋圈出来,哐哐一顿乱亲,亲的艾斯一头白毛炸的像个静电了的球儿,又茫然又呆的,亲完“唰”的一松手,扭头就跑。
根本不给艾斯一点儿反应的机会。
艾斯在床上呆呆的反应了好几秒,这个时候加尔早就跑出去了,按照徳姆斯特朗并不巨大的学校城堡,说不定都跑到教室去了。
这人忒过分了!
给艾斯准备的厢车里头放的都是重口的零食,还不给艾斯准备水,艾斯吃了零食之后发现没水,这个时候再想补救就已经晚了,硬着头皮的话,就只能喝酒。
偏生加尔准备的都还是看起来十分人畜无害的小小果味酒,等艾斯喝出不对劲儿,发现后反劲儿的酒劲儿不小的时候,已经不太来得及了。
好在艾斯酒量不错,虽然喝的不少,但是理智还在。
好吧,可能也不太在了,不然他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跟着加尔回屋里了---他本来是打算到了寝室之后就给德拉科写信的,结果这么一打岔,艾斯全给忘了。
稀里糊涂被加尔叼着回窝去了,稀里糊涂的被逮着又洗又刷又亲的,感觉自己成了个巨大的人肉玩偶,被摁着搓的圆圆扁扁的。
艾斯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挺大一个毛团子抖啊抖的,觉得脑袋疼。
有什么好亲的,艾斯嘟囔着,口欲期没结束吗?
他在被窝里又躺平了一阵子才起床,懒散散的,爬起来之后叹口气,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
果然把养生提到日程里还是很有必要的,宿醉确实是很难受。
他晃晃荡荡起来,去盥洗室里洗漱,然后看着自己脸上的一个牙印子开始发愣。
???
我脸上这个是什么,是牙印吧?这一定是牙印吧??为什么我脸上会有个牙印啊???
加尔你神经病啊你亲就亲了,你咬我干什么啊!你咬就咬了,你干嘛咬我脸上啊!!!脸!!!!
艾斯简直气了个要七窍生烟,只感觉头更晕了,想去找点儿药来擦擦脸,结果现在兜里比脸都干净,行李不知道被加尔塞到什么地方去了,衣服也被加尔扒了个干净,应该是交给家养小精灵去洗了。
现在艾斯身上就剩下一件儿加尔的旧睡衣。
加尔现在长高好多,一件儿上衣就能盖到艾斯屁股以下,连裤子都能不用穿,
等等,艾斯僵住了,他默默的低下头,然后屏气凝神的,掀开睡衣的衣角。
艾斯变成了一个烧开的热水壶。
艾斯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内裤呢!!!我的内裤呢!!!!加尔你怎么连条内裤你都不给我留!!!!你神经病啊!!!!你是变态吗!!!!
和正在寝室里尖锐爆鸣的艾斯相比,去上课的加尔,神清气爽。
威克多尔·克鲁姆犹豫的看着自己的同桌,看着他脸上几乎要洋溢出的愉悦,很是忍不住的,往另一边儿挪了挪。
坏了,斐伦特家的这个哥们,好像又疯了啊。
“你躲我那么老远干什么?”克鲁姆努力的减轻自己的存在感,不想招惹这个煞神,但是煞神自己凑过来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着。”
“你知道你这话很没说服力的,对吧?”克鲁姆的目光游移着,不是很愿意正眼看着自己的同桌,“你知道的吧?”
加尔顿了顿,表情依旧看起来十分愉悦,他歪了头想一想,然后耸了耸肩。
“我知道吗?我不知道,但是也可以知道---随便,爱知道不知道。”
克鲁姆对于加尔的神经病发言不做评价。
毕竟,习惯了,整个徳姆斯特朗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