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迷惑的眨了眨眼，试探出了斯内普教授没有生气的意思，就更大胆了：“是因为什么才得出的这个结论呀？”
斯内普教授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明显的陷入了一定程度上的回忆。
“有一年，很久之前了，我和米勒娃要一起出去参加一个宣讲会，中途我们在赫布底里附近有一个差不多五天左右的假期。”
“你们去看龙了？”艾斯眨了眨眼睛，“赫布底里群岛的黑龙很漂亮的，紫色的眼睛像水晶一样。”
那时候麦格要比现在年轻不少，斯内普自己也年轻。
当时他们在那附近停下来了，就觉得这么长时间的假期如果光在主办方安排的民居待着有点儿亏，就计划了去看龙。
那时候赫布底里群岛附近的养殖场也不多，没有现在这么完备，很多地方还是属于野生无人区，能不能看见龙其实还有几分看天意。
“然后呢？”艾斯眼巴巴的看着斯内普教授，开开心心的听故事---他很少。
“然后？”斯内普教授摁了摁自己的眉心，“然后我们准备去看龙的那天比较不巧，天气很烂。”
天太烂了，雷电狂风的，好像是谁在这片岛上放了一百个天气咒一样的，斯内普当时就懒了，不想出去了。
因为觉得出去了应该也没得龙看。
这种天气人都不愿意出去，龙估计也不愿意。
麦格看了看窗外，显然她是很想去的，就在窗户边儿鼓动斯内普和她一起出去碰碰运气。
斯内普拗不过她，答应了和她出去转转，打伞出去转转。
外头雨不小，还有风，冰凉凉的打在脸上，斯内普在海岸线边儿陪着麦格转悠，兴致缺缺。
好在是有防水咒，不然俩人绝对早早就要成了落汤鸡。
“肯定能看见龙的，”麦格安慰斯内普，“肯定能看见的。”
结果又绕着海岸线转了几圈儿，也没看见龙。
麦格在岸边儿站了一会儿，吸了口气，让斯内普在这里等一会儿。
“再然后再然后？”艾斯露出了更加好奇的神色。
“再然后她把海岸线离我们最近的悬崖给炸了，”斯内普教授的表情露出了奇妙的缅怀神色，“然后我们就看见龙了。”
艾斯听的目瞪口呆。
他倒是也能想象麦格教授不会是个多么平淡的女人，格兰芬多的院长心里绝对也藏着狮子，但是，直接炸悬崖去看龙？
这还是挺超前的，就和斯内普教授为了要龙眼泪去把龙揍了一样超前。
故事讲完了，场面就又回到那份奇妙里透着尴尬的旖旎之中，斯内普教授的目光落在艾斯身上就又飞快移开，看起来是很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好。
然后就看见了地板上的刚刚艾斯去洗澡前滴落的现在已经趋于透明的乳液。
斯内普教授又是脑袋轰的一下。
艾斯顺着斯内普教授的目光看过去，也“诶呀”了一声，很心虚又讪讪的蹲下身子去收拾残局。
他很少亲自做这些善后处理，都是其他人管的，他只需要在事情结束之后被翻来覆去的擦啊擦洗啊洗，里里外外都擦啊擦洗啊洗，发出一些哼哼唧唧，然后被卷进被窝里抱着睡。
所以才遗漏了一点儿没收拾干净。
艾斯蹲下铆劲儿的擦啊擦，斯内普教授继续眼前一黑，而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门外是麦格教授的声音。
“西弗勒斯？你在吗，我看艾斯不在他的办公室，也许他在你这里？”
果然麦格教授言出必行说上课之前回来就是上课之前回来，但是现在回来，回来的有点儿不太是时候。
“诶呀，”艾斯扭头去看斯内普教授，可怜兮兮的，“怎么办呀？”
斯内普只错觉他都看见艾斯身后有尾巴在晃啊晃啊。
“清理一新。”斯内普教授大步上前，从桌子上捞了自己的魔杖意思意思清理了一下屋子，然后扯住艾斯的领子，到门口打开了门。
“人在我这里，米勒娃，”斯内普教授把艾斯塞在身前，自己牢牢卡住了门，“我们去他办公室说。”
麦格教授有点儿疑惑，但是她也没有窥探同僚隐私的好奇，更可能是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点点头。
斯内普教授拎着艾斯的领子，给人塞到前头带路。
艾斯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诶呀好痛---”
斯内普就闭了闭眼，看起来似乎有点儿想死。
米勒娃的目光奇怪的在两个人身上巡逻了一圈儿：“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