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着实让斯内普愣了一下。
“乌姆里奇和你说的？”
“是啊，刚刚说的，她现在就去魔法部要调令了。”艾斯点点头，但是也迅速地从斯内普教授的表情里分析到了情况可能有变故。
他稍微从斯内普教授怀里退出来一点点，有点儿迟疑的问：“邓布利多和你开会不会是要把你调去当占卜课教授吧？”
没边没际的猜测给斯内普教授逗的眼角微微弯了一瞬，应该是要笑，但是又被他硬生生压住了。
“我和占卜能有什么关系？”斯内普教授板着脸，“是邓布利多想要去禁林里找个马人来顶替占卜课教授的位置。”
“哇哦，”艾斯眨眨眼，“万一邓布利多真的弄来了个马人，乌姆里奇可能就气死了，她很纯血统论的，对于非人的态度相当烂。”
“如果邓布利多先一步聘请了一位马人教授，”斯内普教授听着艾斯居然评价的这么没有边际，不由得拧起眉头，给艾斯纠正思路，“那你就没的干了，就还是个黑魔法防御课助教。”
“没事儿啊没事儿，”艾斯倒是很心大，“只要不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行就行呗，只有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才要命，我是个副教授，问题不大。”
斯内普教授挑挑眉：“万一乌姆里奇这学期做到底走了，你觉得邓布利多会不会提你起来顶这个差事？”
问题很直接，很真实，很切合实际。
艾斯愣了一下，艾斯的眉头拧起来，艾斯就心虚了。
“哦对哦，那确实是挺要命的，”艾斯想了想，有点儿慌张的睁大了眼睛，“那确实不能让邓布利多先找到人诶。”
“不过我想，这些和你关系已经不大了，”斯内普教授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这是邓布利多和魔法部之间的博弈，你再想办法决定权也不在你手里。”
倒是也很有道理，艾斯瘪了瘪嘴，心说万一邓布利多那个老登坑他，他就再想别的办法也一样。
发现这里头还有一些弯弯绕绕之后，艾斯就没之前那么开心了，不过也还是神采奕奕的，乐观的宝贝会给自己找乐子。
“不管成不成，那就当我是提名了占卜课教授好了，”艾斯喜滋滋的乐起来，“咱们晚餐别在霍格沃兹吃啦？我想去吃三把扫帚！”
斯内普教授拧了拧眉头，心说你知不知道今天刚出了事儿，然后晚餐的时候教师席位上要是缺了一片人可能会引发骚乱惹的学生人心惶惶的。
但是艾斯的眼睛亮晶晶的，抱起来也暖烘烘的。
于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点点头，决定让邓布利多自己去愁。
得到了同意，艾斯就更乐滋滋了，他笑起来，从斯内普教授怀里撤出去，带着点儿孩子气的欢呼雀跃去里屋衣柜里挑晚上出去吃饭穿的衣服了。
斯内普教授看着他的背影，就挑眉。
就出去吃个饭，也没几步路，更不是之前没去过，怎么就这样乐颠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吃什么大餐···
西弗勒斯·斯内普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不准备进屋去打扰到处乱飞的艾斯的热情。
当他打开自己的书，准备继续看完昨天看了一半儿的新材料报告的时候，忽然心中一动。
啊，等等，好像不对。
这是个，约会吗？
当年他和雷古勒斯聊过吧，聊“追莉莉的方法”的时候聊过的吧？
精心打扮收拾的英俊得体，然后发出邀约，因为霍格沃兹附近的餐厅局限性，三把扫帚的卫生条件比猪头酒吧要更好一点儿，所以定在三把扫帚，帕笛芙茶馆虽然喝点儿东西聊聊天也不错但是那里环境太暧昧有点儿不正经---
所以，这是个，约会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瞳孔在地震。
约，约会吗？
大脑开始过载，cpU可能马上就要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