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居然真的很真诚，艾斯顿住脚步。
月光下的邓布利多居然看着很温和，真的像个慈祥的老人了，他和艾斯对视，眼睛里的光都显得柔和。
“你什么意思？”艾斯慢慢的问。
“我一定会死，”邓布利多靠在窗台边儿，回答的斩钉截铁，“里德尔在戒指上留下的诅咒没有解药。”
“就一点儿办法都没了？”艾斯看着邓布利多。
这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状态下，艾斯看邓布利多都看顺眼了不少。
“我想，在我死掉之前，是很难找到办法了，”邓布利多温和的笑了笑，“我死了之后，你会帮哈利吗？”
“如果你死了的话，或许吧，”艾斯的心软和顺眼倒是也没有到昏了头的地步，“现在说这些还早，你还没死呢。”
邓布利多也没强求：“西弗勒斯和你说了我找霍拉斯来的目的吗？”
“教授知道的也有限，没和我说，”艾斯哼了一声，“你要说你就主动点儿，不想说你就憋回去，我们没有打听你脑回路的爱好。”
“我只是问问，”邓布利多收回了落在艾斯身上的目光，“我想从霍拉斯那里去确定一些信息---霍拉斯喜欢和有才华的青年人交往交流，他自己有个鼻涕虫俱乐部，我像你应该符合他俱乐部的会员标准，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也可以试着帮我问问，霍拉斯对我总是避而不谈。”
“问什么？”艾斯微微颔首，意思是你说来听听。
“问问他，他当年告诉了里德尔什么。”邓布利多这样说。
艾斯挑了挑眉，算是几下了，转头往回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和邓布利多再叮嘱一遍：“你别打我的弟弟的主意。”
邓布利多没回答，所以艾斯知道自己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于是他调转脚步，扭头奔着斯莱特林休息室去了，准备去找德拉科。
潘西坐在休息室，靠在壁炉附近，手里拿着本书，在艾斯走过来的时候，抬起手和艾斯打了个招呼。
“艾斯。”
艾斯往潘西那边儿走了几步，也和潘西点点头：“我先上去找德拉科一趟。”
“德拉科不在寝室，”潘西仰着头，她看着艾斯，微微抬起的脖子露出一道娇美的曲线，“他刚刚出去了，行色匆匆，我觉得你会来找他，所以在这里等了一下，看看能不能遇上你。”
艾斯的脚步停下来了，他在潘西面前的扶手椅坐下，摁了自己的太阳穴：“哦---谢谢，潘西，他刚走吗？”
“十多分钟了，”潘西抬起眼，扫向了一边儿的挂钟，“晚餐结束德拉科回来过一趟，大概是收拾东西或者拿什么东西，很快就又出去了。”
“他和你们聊过什么吗？”艾斯叹了口气。
“没有，”潘西摇摇头，“德拉科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发生了什么？你们吵架了吗？”
这是正常人的思路。
于是艾斯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
“说来话长---也不能说没吵架，但是说吵架了也不合适。”艾斯摁了自己的额头，感觉脑子好痛，“我在这里等一会儿吧，问题不大。”
潘西点了点头。
女孩落在艾斯身上的目光有着明显担忧。
作为斯莱特林中的老牌贵族，帕金森家的消息也相当灵通，关于艾斯和那个不能说名字的人的事，她也听过一些。
她一定是有话想问的，但是潘西看着艾斯略显疲惫的表情，女孩还是抿起了嘴唇，什么都没说。
她递给了艾斯一块儿太妃糖。
“给我的？”艾斯露出一个意外的，有些惊喜的表情，“谢谢。”
潘西看着艾斯亮起来的眼睛，只觉得心里也跟着一动。
潘西也剥了一块儿太妃糖塞进嘴里。
很甜，微微的焦甜。
艾斯再如何亲民如何和学生关系亲近，艾斯也毕竟是个教授，所以斯莱特林的学生都相对安静，没有人发出什么太大的声音。
在这样的安静平和里，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潘西的目光飞快的瞥了一眼挂在休息室上的挂钟。
舌尖儿的那一抹甜都散尽了。
开学晚宴结束的时候时间就已经很晚了，现在又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德拉科很大概率会错过宵禁。
潘西都不敢去看艾斯的表情，她和艾斯之间隔着大概两步的距离，隔着这两步，她都能感觉到艾斯身边散发的冷气。
潘西没亲眼看见过艾斯使用冰魔法，但是她也听说过艾斯当年抬手冰墙的壮举———
艾斯不会把休息室给冻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