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霸张三才一脚踹开大门,大步走进了院中。
神情狰狞凶恶,面容粗糙,浓密的眉毛下凸显出一双凶厉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胁和残忍。
他的叫骂声引来了许多村民,站在不远处惊恐议论起来。
“我的天,没完了!早晨刚闹过,才过了两个小时又来了?这是想逼死张永福一家啊!”
“是呀,早晨骂了两个小时,冲进去连摔带砸,在大门上用红漆写了许多骂人的话,都是一个村的,太过分了!”
“嘘!你们小声点吧,张三才现在可是江南高家的人,杀了你们都没事!”
这话一出,众人吓得脸色惨白,再也不敢说张三才了。
张三才是张家村一霸,做事残忍不要命,仗着人高马大,谁招惹就打谁,村里人人都怕他。
“张三才这个狗杂碎欺人太甚!知语,你们在屋里等着,我去砍死他!”
经历半年无休止的骚扰欺凌,张永福老爷子再也忍不住了,拿起菜刀冲了出去。
他要跟张三才拼命。
“爷爷,不要!”张知语赶紧追了出去,夺下了老爷子手里的菜刀。
“哟哟哟!老东西八十多了,还想砍人呐!”张三才看着张永福暴怒的样子,冷笑鄙夷:
“老子站在那里让你砍,都能累死你个老东西!”
他摆出一副嚣张的姿态,高高在上地看着张永福,就像在戏弄一只老狗,不停地用粗鄙动作挑衅。
张老太躲在了张永福身后,愤怒道:“张三才,在村里按辈分,你得喊我一声四奶奶,你现在却帮着倭国人欺负我们,对得起张家村的老祖吗?”
“四奶奶?你配吗?”张三才咯咯冷笑起来,目光凶狠道:
“你给老子一分钱了吗?谁他妈给老子钱,老子就给他卖命!”
“倭国人怎么了?老子即便当他们的狗,也是你们这帮贱民一辈子无法企及的高度!”
“老东西,看来你的老脸挨的巴掌还少,一会老子再赏你十巴掌,反正你-他-妈也活够了!”
“张知语,老子早晨说的话,你考虑清楚了吗?”
“要不要为污蔑大倭帝国道歉?录像机我都准备好了!”
张知语目光决绝,声音激烈道:“倭军屠我几十万同胞,在我夏国犯下了不可原谅的罪行,该道歉的是他们!”
“我不会道歉,永远不会!相反,我还会继续给那些死难的同胞讨要一个公道!”
张三才听到这话,顿时暴怒:“你个臭娘们,真-他-妈嘴贱啊!高肃大少爷都说了,只要你愿意道歉,许你一辈子荣华富贵,能攀上高家,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竟然拒绝?”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张三才撸起袖子大步走来,昂首挺胸,身形高大而威猛,给人一种无法抵挡的压迫感。
“哎,张知语太犟了,倭国人固然可恨,但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对抗高家和东洋会社啊!”
“她就不该做那事,好好当个老师不行吗?这年头,权势大于天,没办法的!”
“这个孩子到底图什么呢,三十了,结婚生子,平淡一生不行吗?自己熬了一身病不说,还连累一大家子受罪。”
村民们小民思想浓重,也对倭国人恨之入骨,可愤怒终归败于现实,东洋会社和高家对他们来说,绝不是能招惹的!
叶九溟却是瞥了眼张三才,声带杀机道:
“堂堂大夏男儿,竟然愿意当倭国人的狗,还以此为荣,简直把我大夏的脸都丢光了!”
“你是大夏的耻辱!敢再往前一步,死!”
“嘿!这又是哪个裤裆里耷拉的玩意?”张三才脚步一顿,扫视着叶九溟:
“敢在我面前狗叫?你这样的,老子能打五个!”
“老子撕烂你的嘴!”
他仗着是高家的人,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见叶九溟如此骂他,一个窜步冲了上来。
“这年轻人恐怕是张知语的支持者,倒霉了!”
“上次有个小伙子,只是替张知语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张三才用铁锨拍的头破血流,这年轻人惨了!”
“张三才虎背熊腰,一拳还不得打死他啊,而且即便打死了他,高家也会善后,这孩子多什么嘴啊!”
凭心论,张知语现在做的事,村民们双手赞成。
可在他们看来,人总要为现实低头,生命都受到了威胁,其他就不重要了。
可谁也没想到,现场不光张知语犟,还有一个年轻人帮腔,可想而知,他的下场会多惨了。
然而。
啪!
一声巴掌巨响。
村民们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张三才两百五十斤的身体,就直接横飞出去。
在空中呼啸七八米,重重砸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捂着胸脯惨嚎起来。
叶九溟转瞬来到他身边,一把拎起,冷冷盯着:“打电话给高肃和那个倭国鬼子,今天,我要让他们两个跪下给张女士道歉,然后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