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时广场上少部分在惊讶两个人的关系,其余的则是周言汐粉丝见缝插针地安利自家爱豆,夹杂着恋情热搜上的另一位——同样也是bNo组合成员,易礼。
唐恋棠之前在《全明星运动会》上见过,个子高挑,是一眼就很难忘记的明艳大美女。
不过,据许言扬所说,是个私下很“挑剔”的人。
非常在意餐厅的环境,服务,以及菜品的味道,碗筷在茶水端上来后反复消毒。
开车时,骂人攻击力十足,他甚至在大量脏话里听见了少量的——对他的慰问,似乎有“路怒症”。
想到这,唐恋棠发消息问他,“你们明天还要出去逛街吗?”
作为同在澳门工作的弟弟,许言扬很荣幸地接下了她们逛街拎包的任务,加上刚好剧组放了两天假,他找不着理由拒绝。
甚至想帮她们代购。
这不,又在群里统计购物清单了。
转账的,在官网上挑半天发了好几张截图的,见缝插针在群里问作业的。
「Sssoyyy:谁有一课一练答案?」
「枫:在学校。」
「Sssoyy:@墨水,你写了没?」
「墨水:在我桌上,别把墨水放进去了。」
「Sssoyy:爱你r姐」
「Sssoyy:生物有没?@枫@蔚」
「枫:学校。」
「对对:作业又不一样。」
「歪歪不歪:@Sssoyy超级大帅哥,你说过要自己写的!」
「Sssoyy:米亚内. jpg」
「Sssoyy:忘了你在群里。」
「歪歪不歪:我创死你. jpg」
「Fran:还要什么吗?」
「歪歪不歪:盛欧阳的脸皮。」
「对对:他哪来的脸皮?」
「枫:他哪来的脸皮?」
「Gu:他哪来的脸皮?」
哦?集邮居然出现了。
许久不说话的人突然出现,一下引走了大家的注意力。
「墨水:@hawaii饲养员,你是从题海短暂地出来还是?」
「「Gu:没啊,我才从我哥相亲局里脱身。」
「Fran:你俩不是明天就要考试吗?」
「Gu:你记忆力很好。」
「Sssoyy:不复习?」
「Gu:临时抱佛脚的人是怎么说出口的?」
「墨水:哈哈哈哈哈哈哈」
“到了。”程冰提醒她下车。
初秋的晚风带着微微凉爽,仅仅只能吹动发尾的力度让唐恋棠戴上了她自己代言的鸭舌帽。
她换了只是换了一套宽松的碎花连衣裙,披了件薄款牛仔外套,脚上的高跟早已换成和它同等增高功能却相对舒适的洞洞鞋。
其实她也没有很矮啦,增高是为了视觉上看起来比例更好一些而已。虽然这样会被人说“没那个身高就别垫了”,然后骂来骂去,但是那又怎样。
举报拉黑一条龙就行。
她就是这样的“小肚鸡肠”。
—
一天都没怎么吃饭的小女孩被送到公司后,准备大吃特吃一顿。
点好的外卖即将送达前台,唐恋棠瘫在自己的躺椅上,眼睛亮亮的,拜托已经取过一次咖啡的程冰再去一趟。
等待间隙,她闲着无聊,脱离桌上的平摊着的剧本,起身将遮挡住夜景的百叶窗打开,正准备好好欣赏对面满墙的光污染陶冶情操,身后就传来了动静。
程冰拿着外卖和一封信疑惑地走了进来。她一手放置外卖,一手把信从桌上推给唐恋棠。
“小江说下午有个粉丝跑到公司楼下,手里拿着这封信,嘴里念叨着要见Frank,被保安以狂热粉丝的理由轰出去了。”
信封是文具店常见的包装,写信的人似乎还是个学生。
写信的时候将信封和炸鸡腿放在了一起,使得这封信上全然闻不见墨香,只留下一股熟悉的香味。
“男的女的?”
“女生,好像是高中生。”程冰先她一步拆开了外卖包装。自从有幸吃到过一次唐恋棠请客的鸡腿,她就再也忘不了这个味道了。
所以今晚点那家“大帅哥的小买卖”的时候,她可没少下单。
“前台的人没跟她说许言扬不在公司吗?”甚至在澳门这一公开信息现在还挂在热搜上。
“她说只要让Frank知道她来过就行。”程冰一边戴手套,一边思考从哪个部分开吃。
“认识的粉丝?但既然都认识了,肯定也会知道他的行程吧。”唐恋棠百思不得其解。
那封被鸡腿香味浸泡过的信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样,一点一点拨动她那名为好奇心的弦。
片刻,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手里已然多了一封鸡腿味的信。
“窥探他人隐私,不好吧,棠棠?”程冰的嘴里还嚼着肉,没有半点想要阻拦她的意思。
唐恋棠还是打开了这封信,尽管信里有一股和凑过来偷看的程冰嘴里散发出来的香味一模一样的气息。
她的肠道在疯狂蠕动,发出的肠鸣声为纸张触碰作上鼓点。
“信里写的什么?”程冰问道。比起偷看信件,坐回位置继续吃鸡腿更合她意。
“没什么,就是普通粉丝写的信。”唐恋棠再一次上下浏览了一遍手写信,盯着上面的内容,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督促他好好学习,好好工作。”
程冰没起疑心,摘了一只手套后,拿起手机一边吃一边玩去了。
片刻,她才听见唐恋棠把信放回信纸的声音,头也不回的,“给你留了一点,明天开始不能吃了哈。”
“嗯,知道了。”唐恋棠神情平淡地说,实木桌底下却是在不停敲字。
—
「Rach:你还记得041吗?」
「Rach:未应答」
「Rach:对方已取消」
「Rach:对方已取消」
酒店房间内,一条长虫在被子里蛄蛹着,从里伸出半截手臂,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
「Rach:邀请你加入视频通话……」
他虚着眼睛,从被窝里冒出个头,接听电话。
“怎么了?”声音沙哑,许言扬清了清嗓子,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急迫,“你还记得041吗?”
“什么lingsiyi?”他努力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模糊,使劲揉了揉眼眶,清晰一些后再看向屏幕里的人。
“那个编号,你们之前被那什么之后身上的编号!”
“编号?”
蓝白相间的制服,胸前和后颈上的不同数字,两只被牵起的手,和白色外袍的背影。
白炽灯,白房间,白针管。
白标签,黑数字。
银针头,绿血管。
透明液体从针管推入,深红鲜血从针管汲出。
这些片段画面穿插在他的脑海里,上上下下,大脑神经被不知名的东西牵动着,刺痛着。
右脑的某个地方在隐隐作痛,他伸手按压,试图将那忍受不住的感觉按回去。
“Fran?”
“Franklin?”
“许言扬!”
他好像回到2020年了,从那个黑色盒子的过去,回到了舒适温暖的现在。
“我没事。”许言扬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你是从哪知道041的?”
“有个女生到公司给你送了一封信,说是一定要给你看,”她从床上跑到了桌子跟前,拿了一个信封放在镜头前。
“事先说明,我不是故意打开的,”她举了举手,“信上写‘048,我是041,请一定要来找我。’下面附了一串电话号码。”
“我用冰冰姐的手机打过去,是个吉林延吉的号,没打通,对面关机了。”
吉林,延吉。
他印象中041的确自爆过家庭地址,当时还不知道大家都是从各个省份被绑来的,所以041说的还是她住的街道。
好像叫爱什么路。
许言扬记下屏幕上的号码,打在信息收件人的方框里。
“你不是说最后只有你们三个人逃出来了吗?这个041难道是后面逃出来的?”
“不清楚。当时她和我们是一起出来的,中途走散了,不知道后面有没有被抓到。反正那个地方现在是空的,一点有人待过的痕迹都没有。”
编辑好信息,一键发送过去。
「041,我是048,你需要我的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