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春花第二天早上是被吓醒的,她醒来后揪着被子,满头大汗,显然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大姐,你没事吧?”
江夏花赶紧过来询问情况。
江晚宁也故作惊讶,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
“太逼真了,我做的这个梦,就像真的经历了我的一生,连他们说话的神态,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我快四十了,再有十多年,我就要被他们磋磨死了,我不甘心。”
因为太过惊悚,江春花语无伦次,好半天才将自己做的梦说清楚。
江夏花听了,倒吸一口凉气。
“大姐,你还老想着别人,先顾着你自己吧,如果你还想跟大姐夫过下去,可不能再让那个金莲接近大姐夫了。”
想到那个金莲一直挟恩图报,一直勾搭大姐夫,最后把她女儿都带偏了就来气。
江春花更气,她在老家照顾两个老人还有年幼多病的孩子,不让丈夫有后顾之忧,他可倒好,竟然拿那么多钱照顾战友的遗孀,还把人家的孩子视如己出。
男人的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他也就是怕人说闲话,现在没有和金莲有什么,等他从部队转业,就肆无忌惮和金莲勾搭在一起了。
这样的男人,她现在如果还和他过,就像从屎里捡钱一样。
看得出她的犹豫,江晚宁拍了拍她的肩膀建议:
“大姐,你不是说那个金莲还借了你们家一千块钱,不管你以后还想不想跟姐夫过下去,当务之急是把钱要回来,不然时间拖得越长,这钱肯定打水漂了。”
江春花眼前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
“那我咋要啊,一时半会也要不回来,家里还等着我回去照顾,我不能离开太久。”
江晚宁恨铁不成钢,
“你怎么光想着别人啊,都这个时候了,你就花钱雇个人照顾两个老人,然后带着孩子去随军吧。
如果姐夫表现好,你就还跟他过,如果表现不好,你可要拿住人家把柄,不然军婚难离,你还得受憋屈。”
是啊,江春花不得不考虑丈夫是军人的事实,只要他不想离,肯定是离不了的。
为此,江春花考虑了很久,还听取了江晚宁的很多建议,怀着忐忑的心离开了。
她走后,江晚宁出去参加一个招商会,江夏花和何娟则去了服装店,开始一天的营业。
没想到,下午人最多的时候,一群穿着花衬衣喇叭裤的青年男子闯进店里,对着挑选衣服的人骂骂咧咧,把人家给吓走了。
“你们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何娟看着离开的客户,那就是飞走的一张张钞票,朝青年男子怒吼。
几个青年男子吹了一下口哨,摆出一脸嬉皮样,
“我们挑选衣服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场。”
说话间,他们还在衣服上扒拉,好似在挑选衣服。
“这里都是女装。”
江夏花看他们并不像真的买货,没好气道。
男人嬉皮笑脸,
“我们给女朋友买不行吗?看你们长得挺漂亮,要不给你们买吧。”
何娟气死了,这还调戏上了,那她们可就不忍了。
两人对视一眼,从抽屉里拿出江晚宁准备的两瓶辣椒水,朝着他们喷了过去。
“我让你们耍流氓,辣死你们。”
青年男人眼睛被喷,疼得嗷嗷直叫,忍着疼想抢夺她们手里的辣椒水,又被她们手里的电棍电击,手脚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头发都炸毛了。
旁边那家服装店的老板娘见了,还以为他们在跳舞,气得骂娘,
“这帮家伙,拿钱不办事啊!”
这时,霍骁在附近执行任务,看到店里的情况,赶紧过来查看。
一下将几个人都控制住了。
“公安同志,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受人指使才会过来捣乱的。”
霍骁问询了他们的年龄,都不够十八岁,便询问何娟的意思,准备要赔偿,还是让他们去派出所吃几天苦头。
何娟狡黠一笑,让霍骁把几个人交给她处理。
她没要赔偿,也不用他们去坐牢,只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行,把他们都放走了。
第二天,那个服装店被那几个青年影响,自食恶果,本来就少的顾客,一个上门的都没有了。
相反,何娟的店里顾客盈门,生意更加火爆了。
何娟为了感谢霍骁的帮助,再次请他来家里吃饭。
“你有事尽管找我,饭我就不吃了。”
霍骁婉拒。
还不是因为江晚宁那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几个月对他十分冷淡,让他没了信心。
从见她第一眼开始,他对她就有了好感,他也尽量在刷存在感。
可惜,江晚宁似乎在躲他,让他只能把喜欢深埋在心里,只偶尔看到她就心满意足。
回去的路上,他正胡思乱想着,一个穿着痞气的男人抓着一个女式包,朝这边跑了过来,穿着连衣裙高跟鞋的江晚宁在后面紧追不舍。
霍骁赶紧伸出一只脚将男人绊倒,然后反剪双手压制住他。
江晚宁今天参加一个土地拍卖会,特意打扮得时髦,拿下了市中心的一块地皮。
地皮需要三十八万,她取了四十万,交完款后还剩下两万放在包里,就被小偷盯上了。
她穿着高跟鞋不方便追,不然早把小偷干翻了。
霍骁把小偷关进派出所后,江晚宁请他吃饭表示感谢。
“行。”
霍骁表面风平浪静,内心雀跃不已。
他将江晚宁带到了一家私房菜馆,特别想跟她分享一下自己喜欢的私房菜。
饭菜很合江晚宁的口味,她吃得很香。
看她吃得高兴,霍骁突然开口,
“其实,不是所有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比如说我的父亲,他和我妈婚姻几十年,从来没有吵过架。还有我哥,他对媳妇可好了,什么都听媳妇的......”
他老早就想跟她说这个了,人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他想改变她的想法。
江晚宁莞尔,
“那你呢,如果你结婚了会怎么样?”
霍骁挠挠头,咧嘴一笑,
“当然是遵循我家里的优良传统了。不过,我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