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老丈人赵勇依然在看电视。
李美琴给赵勇使了个眼色。
赵勇领会了妻子的意思,赶紧泡了一壶好茶,给萧禹倒上。
萧禹扫眼看着丈母娘和老丈人神情,淡笑。
他早已经猜出他们什么心思。
果然,老丈人赵勇清了清嗓子,对萧禹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萧禹……你知道叔叔我一直搞点小工程养家糊口。”
“昨晚我见你和叶选豪老熟的,叔想求你个事……”
“叔,你说!”萧禹喝了一口茶,不动声色道。
“这样,你能不能跟你叶选豪叶总打个招呼,看看能不能给我承包点工程?”
赵勇试探性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李美琴也在一旁帮腔:
“是啊,萧禹,你叔叔最近一直没活儿干,别被同行笑话,你认识叶选豪那么大的腕,跟他说一声,随便给个百八十万的工程,你叔日子就好过了。”
萧禹听后笑了笑,不急不缓地说道:
“叔叔,阿姨,你们何必舍近求远呢?”
“舍近求远?”
赵勇和李美琴相互对视一眼,都露出不解的神情。
萧禹解释说:“我最近正在建一个药厂,你们知道吗?”
赵勇好奇地问:“药厂?什么药厂?”
“你们没听说炎县的药厂项目?”
“听说了,三皇村正在建,据说投资几个亿。”赵勇道。
“那就是我的!”萧禹淡淡地道。
赵勇和李美琴大吃一惊:“那……那……那个药厂是你的?”
萧禹点点头:“对,就是我的!”
赵勇和李美琴对视了一眼,有点不相信。
这怎么可能?
萧禹这小子绝对是说大话。
“叔、阿姨,就是我的,我没有骗你们。”萧禹肯定的说。
但是赵勇和李美琴依然不相信,眼中满是怀疑。
一周前,萧禹还是受尽白眼的穷屌丝,转眼间就成了身价数亿的大老板?
李美琴忍不住问:“萧禹,你不是开玩笑吧?那个药厂可是大项目,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财力?”
赵勇也附和道:“是啊,萧禹,你可别跟我们开玩笑,这可不是小事。”
萧禹看着他们的表情,知道他们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便耐心解释:
“叔叔,阿姨,我没有开玩笑,那个药厂确实是我的。至于资金来源,你们想啊,连紫阳叶选豪那样的大佬在我跟前都毕恭毕敬,你们说我没有特殊的渠道?”
赵勇和李美琴见萧禹说得认真,不像是在说谎,心中的震惊更甚。
萧禹说的也是事实,叶选豪那样的大碗一般人根本不会放在眼中,县工商局见了他都瑟瑟发抖。
而他反而对萧禹毕恭毕敬,萧禹想要融资,那不是小菜一碟。
赵勇试探性地问:“萧禹,你的意思,你的那个药厂,能给我一些工程做?”
萧禹点点头:
“我的药厂现在正在建厂,工程项目需要有资质的公司来做,叔你肯定不行。”
“但是,后期厂里需要大量的药材,特别是本地的枸杞和黄芪,是必备药材,叔叔你可以近期低价收购,大量囤积,等我用的时候,然后以高于市场价10%的价格卖给我,而且我只收购你的药材,让你成为独门生意,叔叔阿姨你说这是不是一本万利的大生意啊?”
赵勇和李美琴听萧禹这么说,大喜过望。
赵勇激动地说:“萧禹,你真是我们的福星,我明天就着手去干。”
李美琴也给赵勇出主意:
“对啊,老赵,我们还可以一边收购,一边再租上几万亩地自己种药材,这样成本更低,利润更大。”
萧禹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他也严肃地告诫赵勇:
“叔叔,阿姨,我丑话说在前头,收购的药材品质一定要过关,绝对不能作假,否则合作就停止。”
赵勇和李美琴连连点头,保证道:
“萧禹,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做那种事,一定保证药材的品质,再说我会害自家女婿?”
萧禹觉得也是,他也是这么考量的。
离开魏家花园后,萧禹前往悦然智谋公司处理一些紧急事务。
林悦然在电话中告知他,有几份重要文件需要他亲自签字。
在公司,萧禹迅速审阅并签署了这些文件。
处理完公司事务。
萧禹向林悦然详细交代了一些后续的工作安排。
随后,他决定返回老家。
他打算让父亲萧元山负责一项新的生意——收购阳灵草。
阳灵草是制作阳灵丸的主要原料,这种药丸对于补充修炼者的至阳之气有着显着的效果。
萧禹已经委托赵勇负责枸杞的采购,而阳灵草的收购则将由他的父亲来完成。
坐在车内,萧禹的目光透过车窗,思绪飘向了远方的家乡。
萧禹的故乡坐落在炎县玲珑镇的萧家山村,一个被群山环抱的小村落。
他的父亲,萧元山,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一生与土地为伴,鲜少踏足外面的世界。
自小,萧元山就向萧禹灌输着一个信念:只有通过勤奋学习,才能走出这座山村。
萧禹不负父亲的期望,成功考入了大学,成为了全家人的骄傲。
但是,大学毕业后,萧禹却迟迟未能找到稳定的工作,这让村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甚至不乏冷嘲热讽。
面对这些,萧元山的眉头总是紧锁,而萧禹心中更是充满了对父亲的愧疚。
过去两年里,除了春节,萧禹很少回家,他渴望能够有所成就,让父亲过上更好的生活,赢得乡亲们的尊重。
现在,他终于有了这个机会。
车子在乡村的道路飞驰,萧禹提前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爸,我一会回来,你没上山吧!”
电话那头,萧元山的声音很沉:“没,我和你妈都在!回来有事吗?”
“有点!”
“什么事?”
“爸!回来说!”
“哦,你坐的是班车?要不要我在村口骑摩托接你?”
“爸,咱们村里不是能开进去汽车吗?我开车。”
“开车?”
“恩恩,回来说……”
萧元山挂了手机,站在院子里愣了一下,左眼忽然狠劲的跳了起来,他不由诧异万分。
这是怎么了?
他忙对正在喂羊的老婆郑海莲道:“你说我的眼怎么接了个电话就跳的不消停?”
郑海莲头也不抬,笑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的是左眼还是右眼?”
萧元山笑着道:“左眼!”
“那就是来财呀!等着吧!”
“呵呵,有个屁财,今年龙年,都说风调雨顺,你看看龙王就不照顾我们这一带,两个月没下雨,年成又预定了……还来个屁财……”
“唉!要不雷蛋儿放假不回来,知道今年没收成,后半年他的学费没着落,所以早早去打工了。”
雷蛋儿是萧禹的弟弟,大名萧雷,去年刚上的大学。
萧元山接连送两个儿子上大学,这几年没有负债累累,也是光景不好过。
“唉!不送他们上学不对,送他们上学也不对!”萧元山忽然叹了一口气。
他这两年一直对萧禹的没找到工作耿耿于怀,不然他就可以轻松一下。
在村里,这两年他沉默了很多,几乎抬不起头来。
有时三天两天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