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当王府中的管家偶然听到府内有人私下传播这些流言蜚语之时。
当即雷霆大怒,毫不留情地处置了几个胆敢嚼舌根的下等奴仆,企图以此杀鸡儆猴,阻止谣言的进一步扩散。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谣言非但没有因此销声匿迹,反而愈发猖獗,甚至连淮王本人最终也有所耳闻。
待淮王亲耳听到这些传闻之时,整个人瞬间愣住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因为其中有一些事情,的确是真实存在的!
可不管这些消息是真是假,每一则都犹如一把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匕首,狠狠地直插进了淮王的心脏深处。
使得他那颗向来沉稳自信的心瞬间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与混乱之中。
当淮王屏退左右,单独与谋士详谈这些谣言的时候,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
那愤怒之情溢于言表,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更是紧紧握成拳头,关节处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
在这一瞬间,淮王心中已然断定,定是柳明阳那个忘恩负义之人背叛了自己!
否则,这些机密之事又怎会泄露出去,并被传得满城风雨?
想到此处,淮王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柳明阳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淮王踢开身下跪坐着给他当脚凳的婢女,怒喝一声:“吩咐下去,对柳明阳格杀勿论!”
谋士被淮王气势所摄,吓得瑟瑟发抖,仍然坚持说了最后一个消息:“那柳明阳在死士的帮助下逃出来了,说是逃往咱们金州!”
淮王冷笑起来,声音残忍地说道:“那就让他死在金州!还妄图想把金州的东西拿走?直接封口!滚出去安排吧!”
谋士听了大气都不吭地退出屋内,平时他和柳明阳关系也不差,但这会求情的话一个字都不敢说,他可太知道淮王府地牢里那些人咋死的了!
谋士刘成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看看里面闭着享受婢女按摩的淮王,吐出一口气大步向外走去。
……
“哎,你听说了吗?关于那柳明阳的事儿,可真够变态的。”一位茶客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同桌的友人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八卦的光芒。
“怎么个变态法?”友人身体微微前倾,显然被勾起了兴趣。
“据说啊,他每日非人乳不下饭,说是能滋养身体,保持青春。更离奇的是,他晚上还要夜御十女,简直是个不知疲倦的种马!”
说话者刻意压低了音量,但言语中的震惊与不屑却难以掩饰。
“夜御十女?我的天,那他不得天天吃药补着?再说了,他不是已经六十高龄了吗?还能举得起来?”
另一人一脸难以置信,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
“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有什么秘法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要是真的,那他柳明阳的身体可真是强悍得吓人。”
另一桌的客人也加入了讨论,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与好奇。
“啧啧啧,这柳明阳可真是个怪物。不过话说回来,他背后站着的那位淮王,难道就不管管?”
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男子,轻轻晃动手中的茶杯,目光深邃,似乎在试探性地提问。
“嘘——小声点,你可别乱说!这事儿牵扯大了,可不是咱们能议论的。”
一个年长的茶客连忙打断,神色紧张地环顾四周,仿佛生怕隔墙有耳。
……
茶楼内,虽然众人压低声音交谈,但在这熙熙攘攘的环境中,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了刚踏入金州城的柳明阳耳中。
他此刻正乔装打扮成一个富态的商人,坐在茶楼的一角,品着上好的龙井,眼神锐利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耳朵则捕捉着每一个与自己相关的消息。
听到这些谣言,柳明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牙切齿重重地捶了一下喝茶的案几,低吼道:“邵彰谨!”
此时,他已经明白了,他这是着邵彰谨的道了!
只是他深知淮王的性子,他知道他太多秘密了,以淮王的一贯作法,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他若是继续在金州也将死无葬身之地,看来要另作打算。
那茶楼里群情激愤,要是知道柳明阳这个正主就在这里,都得撕了他
此刻他已经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不仅要面对邵彰谨的步步紧逼,还要应对淮王可能的猜忌与追杀,更要在这流言蜚语中保持清醒,寻找一线生机。
柳明阳轻轻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襟,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从容。
在离开茶楼之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些仍在议论纷纷的茶客们,心中暗自冷笑:“等我柳明阳度过这一劫,定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随着柳明阳的身影消失在茶楼的拐角处,茶楼内的议论声也渐渐平息。
然而,这场有关柳明阳的谣言风暴,犹如熊熊燃烧的野火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在金州城肆虐开来,并迅速蔓延至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繁华热闹的大街,还是幽静深邃的小巷,都充斥着人们对此事的议论纷纷。
在一条狭窄而又阴暗的巷子深处,刘四喜正站在那里,他的面前围着几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乞丐。
只见刘四喜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然后逐一递到每个乞丐手中,每人手里都拿到了一串沉甸甸的铜钱。
那几个乞丐满心欢喜,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他们对着刘四喜连连点头哈腰。
表示感激之情:“谢谢哥!您真是个大好人啊!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哥可一定要记得来找我们呀!咱们这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啦!”
说完,还不忘向刘四喜投去讨好的目光。
刘四喜心里一动,面上平静地说:“也不是不可以啊!给你们一个任务,把金州城的乞儿集中一下,有好事找你们!”
带头的乞丐看看旁边几个人,为难地说:“啥事啊?咱们几个人不够?”
刘四喜摇头:“这事得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