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过熟悉,施弋邪笑:“我要是不跟你回去,你要怎么请我?”
施宿咬住烟嘴,长腿交叠向后靠去,一只手臂搭在沙发背上。
“你想我怎么请你?”
“跪下磕头求我,我可以考虑答应你。”
“呵~”施宿幽幽开口:“我怕你承受不起。”
屋内气氛紧张,许多人听到两人的对话,都有了要离开的想法,只是正主没有发话,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敢说出要离开的话。
他们之间不少人知道施家认回了一个私生子,只是没有见过。
但是再神经大条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个私生子。
对于施家这样的门第,能够公然承认他的身份,可想这个人的手段有多厉害。
施弋坐起重新倒了杯酒,抬眉瞥了他一眼:“要不你跪下,看看我能不能承受的起。”
挑衅的意味十足,与施弋交好的两个人吓得脸都青了。
施宿跟来的人,不着痕迹的看向施弋,眼中的轻蔑一闪而逝。
施宿把烟掐掉,慢慢起身:“机会给过你了,既然你非要我亲自请你,那我这个当哥哥的就不客气了。”
听到这句“哥哥”,施弋“噌”的站起身,指着施宿的额头瞪大眼睛:“少他妈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野种,也想当我施弋的哥哥,自己去厕所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配不配!”
施宿缓缓转过头,眼皮微抬,冷眼看着他:“有意见?那我劝你去找施庆安,要不就去找你妈,让她把你重新塞回肚子里,刚好我也不想有你这个弟弟。”
“你他妈说什么呢?”施弋双手紧握成拳,挥舞着向施宿打来,只是拳头停在半空中,被施宿稳稳接住。
大家看到这一幕,有跟施弋交好的想要上去帮忙,脚步刚刚移动便被施宿带来的人拦住。
施宿的人没有一句话,单单那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就让人望而生畏。
那些人默默退回去,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日后施弋不要怪罪他们。
实在施家这个私生子看着很不好惹。
施弋的手被握住,想要抽回却发现移动不了半分。
施宿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慢慢调转手腕的方向,施弋拧眉手臂跟着移动,身子渐渐呈弯曲状,他死死盯着施宿,因为用力额头浸出了些许汗珠。
“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吗?”
施弋咬牙,“我说了,想让我跟你回去,跪下磕头求我!”
施宿挑眉漫不经心的开口:“这就难了,一般能让我跪下的都已经死了,要不我送你一程?”
施弋要好的两个好友听到这话,硬着头皮上前。、
“呵呵~施、”两人一顿,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施宿!
按道理施宿比施弋大,既然施家认回了他理应排行老二,但是他们要是这么称呼施宿,施弋一定会宰了他们。
两人顿时又有些后悔,好好的干嘛开口?
“你俩有事?”
施宿瞥向二人,淡淡开口。
两人一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您先放手,我们劝劝二公子!”
施宿眸光一闪,居然真的松了手。
“劝吧!”
两人刚要道谢,便听到施宿继续说道:“要是劝不好,小心你们的舌头!”
此话一出,两人顿时双腿一软,脸色铁青,更加后悔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施弋是施家人,施宿就是再混账,也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样,他们跟着着什么急。
现在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两人对视一眼,笑呵呵的走到施弋跟前。
施弋愤恨的看着施宿,垂在身侧的手臂疼痛难忍,不受控制的颤抖。
“二公子,你看要不就先跟他回去,有什么事回家再处理,在这里闹起来有损你的颜面不是?”
“对!你先跟他回去,不是说施老爷子找你吗?他老人家可是向来宠你,派他来找你一定是有事情和你商量,所以还是不要让他老人家等着急了。”
施弋回头看向两人,对上他含怒的目光,两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他们没有说错话吧?
施宿再次点燃一支香烟,冷冷看着他们:“劝完了?”
“呵呵呵~快了~”
其中一人低声对施弋说:“二公子,这个人不好惹,要是他真的跟你动手,你的面子往哪里放?来日方长,何必这个时候跟他计较?”
施弋不是不知道自己不是施宿的对手,只是就这么灰溜溜的跟他回去,那才是真的没有面子。
他烦躁的踹向茶几,上面的酒瓶顿时倒成一片,哗啦啦的全部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沙发上的手机响起,大家的目光全部看过去。
施弋弯身拿起来,看到上面的名字,压了压心中的火气。
“哥!”
那头静了几秒,“不要跟他起冲突,爷爷在等你!”
施弋抬头看向施宿,嘴唇用力抿在一起。
“好!”
电话挂断,他瞪了施宿一眼,抬腿向外走去。
两个小跟班对视一眼,赶紧跟上。
施宿刚刚看到了手机上的来电。
是施惟康打来的,看来施家还是有清醒的人在!
“行了,大家继续玩儿,不要被这个小插曲扰了兴致!”
说完施宿往外走去。
两尊大佛离开,空气中的紧张气氛顿时消散。
大家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只是都没了玩儿下去的兴致,纷纷拿起东西离开。
施弋从包房出来,脸上怒气太过明显。
他是这家会所的常客,许多人都认得他,见他怒气冲冲的出来,全都不敢上前触霉头。
刚走到拐角处,便与喝醉酒的阮子沫撞在一起,他用力把人推开,阮子沫顿时撞在墙上。
她本身就已经喝醉,又被撞到墙上,头脑一阵发晕。
唐玉玲站在不远处,吓得赶紧上去搀扶。
“子沫,你没事吧?”
阮子沫捂着撞疼的肩膀,小脸皱在一起,瞪向施弋。
“你做什么?”
施弋冷眼看着她,忽然眼底一亮。
阮子沫,华南号称第一名媛的阮家千金!
他很少参加上层社会的宴会,认识阮子沫也是因为施家每年都会办慈善,阮子沫每年都会出席。
只是那时候的她穿着高定礼服,一举一动都是名门千金的礼教,无趣至极。
像今天这样喝的小脸通红气呼呼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