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的囚车逐渐远去,贾熙纯被死死压在地上,双眼充血的看着囚车远去的方向。
午时三刻
几个局骗者的头颅被砍下。
贾熙纯这才疯疯癫癫的跑到刑场上,她抱起王哥的头向下重重地摔去。
顿时,地上脑浆四溅。
围观的众人见此一幕纷纷后退。
贾熙纯浑身脏污的回到自己租住的客栈,然而,她刚到门口,就被小二拦了下来。
“去去去,要要饭去别的地方要去。”
小二嫌恶的对她挥了挥手。
“我是这里的客人,我的东西还在里面。”
贾熙纯极力解释着,如今除了客栈她无处可去。
小二闻言,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过一个包袱直接扔到她怀里。
“这是你的东西,赶紧走!”
“我………”
“你都没钱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贾熙纯听后,只觉得心凉的透透的。
她无助的抱着包袱离开客栈,此时的她心中无比后悔。
后悔当时一时冲动赔进去一千两银子,也后悔没过脑子就跟冷漠庭提离开。
要是她当时没离开蛇宫的话,现在或许不会这样。
如今她身无分文不说,更没有傍身的技能。
贾熙纯抱着包袱走在大街上,周围人看着她这副浑身淋满泔水汁的样子,纷纷对她避而远之。
就在这时,天空阴云密布,天上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
雨水混着泔水糊住了她整张脸,一股难闻的恶臭萦绕在她鼻尖。
贾熙纯被这股味道恶心的哭了出来,她难过的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哇!!!”
贾熙纯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的她狼狈极了。
雨还在继续下着且越下越急,周围路过的行人纷纷找地方避雨。
贾熙纯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要避雨,她随便来到一个商铺,想要进去避雨。
然而就在她前脚刚要踏进去的时候,里面的老板忽然出来将她往外驱赶。
“滚开!”
“上别处去!”
“这里不欢迎你!臭死了!”
贾熙纯被推搡出去。
她抬头一看,推自己的那个老板正是自己的前老板。
原来在她走后,前老板就因为办事不力,被调到了留城。
贾熙纯怔愣了片刻,认出是前老板后,立马跑开。
她抱着包袱,在雨中奔跑,最终跑到一处密林中。
她随着山路走来走去,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破庙内。
贾熙纯看着这房顶漏风的破庙,只能将就着在这里住下。
她龟缩还算能挡雨的墙角里,心中有无尽的委屈。
想起自己来到这个异世所遭遇的一切,忍不住抱头痛哭。
“啊!我想回家!”
此时她无比怀念自己那温馨的大床。怀念自己一个人在出租屋里泡着咖啡,欣赏窗外雨夜的生活。
“呜!!!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
贾熙纯哭的肝肠寸断。
她哭了大半夜,次日,雨停了,她起身朝外走去。
贾熙纯来到最近的集市上,看着街上的人或嫌恶或厌恶的看着她,对她指指点点,她面无表情,心里委屈的同时加快了步伐。
她来到最近的一个商铺,用自己仅剩的一两银子去买了一根绳子。
小二接下银子后,嫌恶的丢给她一根麻绳般粗壮的绳子。
贾熙纯提着绳子来到郊外的一处密林里,她从旁边搬过来几块大石头,然后将石头叠在一起。
她将绳子挂在歪脖子树上,然后绑紧,随后她光着脚踩上石头。
看着跟前的绳套,贾熙纯木然的将脑袋放到上面,可能她觉得只要自己死了,就有可能回去吧。
她脚一蹬,将脚下用来垫脚的石头踢倒了。
在上吊的第一秒,大脑陷入空白,同时伴随着轻微的疼痛。
第二秒,一股窒息感油然而生。
第三秒,开始吐舌头的同时,身体也开始处于本能的挣扎反抗。
就在贾熙纯觉得此生就这么过去的时候,一支穿云箭呼啸而过,直接穿过绳索。
绳子断了,贾熙纯从上面掉下来,巴图温塔莎飞快跑过来接住了她。
巴图温塔莎抱着她,向后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快,快扶住我。”
很快,身后有人扶住了她。
巴图温塔莎本来就也只是在回去的时候路过这里而已,只是她从远处依稀看见前面有人上吊,情急之下这才射的箭。
贾熙纯脸色发青的陷入昏厥,此时的她上吊已经有一会了,忽然被救下,身体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巴图温塔莎抱着贾熙纯一路往回赶。
赶到自己临时就住的驿站后,她赶紧喊人过来帮忙。
“快!快去喊大夫!”
巴图温塔莎抱着昏厥的贾熙纯一路回屋。
一刻钟后,大夫来了。
大夫把了把脉,眉头微皱,随即从针包里拔出早已用白酒泡过清洗的银针给贾熙纯来了两针。
两针下去,贾熙纯脸色逐渐缓和过来。
“公主,这位姑娘如今问题不大,好好休养就能恢复。”
“好,谢谢大夫。”
巴图温塔莎颔首道。
在得知巴图温塔莎从外面匆匆忙忙抱回来一个女人后,杨谨匆匆赶来。
杨谨来到门口,进屋看到床上躺着的贾熙纯。
眼中闪过一丝不善的同时,缓缓压下脸上的怒意。
“这是?”
杨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贾熙纯,对巴图温塔莎问道。
“这是我正好路过,看见她要上吊,就顺手救回来了。”
巴图温塔莎看着贾熙纯,没注意到杨谨此时的目光。
“奥……我还以为她是你外面的女人呢?”
杨谨笑着说道。
他在说这番话时,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中蕴藏着不易察觉的寒芒、愤怒与试探,在瞥向贾熙纯时,嘴角慢慢下压的同时,眼神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般嫌恶至极。
巴图温塔莎没有察觉到杨谨的情绪变化,自顾自答道:
“也不算是,只是之前有缘,如今又正好碰到。”
巴图温塔莎看向贾熙纯,笑着答道。
杨谨闻言,看向贾熙纯的目光越发不善起来。
上辈子和巴图温塔莎相处这么长时间,他听到这句话那一刻,用膝盖想也知道这肯定又是巴图温塔莎养在外面的人。
“怎么?你记性那么好,都过了这么久都还能认出她来?”
杨谨开玩笑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不以为意道:
“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