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老爷子说得对。”村长说道,“我们不仅要关注村子的物资储备情况,更要重视村民的生活安全。”
“村长,奚老爷子,你们放心,我们会继续加强村子的安全保卫工作。”陆队说道,“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相信灵泉村一定能够度过这个末世的。”
“那就好。”奚老爷子微微一笑,“只要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歪嫲一家的遭遇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给村民们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许多村民暗自庆幸,自家邻里众多,不然,真要是家里出了人命,恐怕都无人知晓。
那几日,村子里弥漫着一种压抑且惶恐的氛围,大家茶余饭后谈论的,也都是歪嫲一家的悲惨遭遇。
然而,生活的车轮不会因为一时的变故就停止转动。这场影响虽然深刻,却也没有持续太久。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民们渐渐明白,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向前看。
村里经过商议,众人一致决定,送歪嫲家剩下的几个人回她们自己的娘家,于是陆队就安排人送他们离开。
歪嫲的大儿媳听到这个决定时,内心五味杂陈。回想起在村里被欺负的那些日子,桩桩件件都刻在她的心头。
她知道村里不少人都知晓自己的遭遇,继续留在这个村子里,她总感觉别人看她的眼光里夹杂着异样的东西,或是同情,或是好奇,又或是别的什么。
看着父母亲人,她内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对她而言,回娘家反而是最好的选择,只要孩子们还在身边,她就有足够的勇气去努力生活,去重新开始。
可歪嫲的小儿媳,情况却截然不同。
特警战士送她过来后,她就一直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眼神空洞,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而当她看到已经丧尸化的家人的那一瞬间,一直麻木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微笑,然后不顾一切地飞奔向自己丧尸化的父母。
旁边的战士们见状,大惊失色,其中一名反应快的战士迅速举枪,想要救下她。
可还没等他扣动扳机,丧尸已经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她的脖子上。鲜血瞬间涌出,那画面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领头的那名战士看到这一幕,缓缓地对众人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与惋惜。
歪嫲的小女婿目睹自家二嫂的惨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半晌都没合上。可很快,他那慌乱的目光便落在了战士们正准备往下搬运的物资上。
在灵泉村,无论是灵泉村的村民,还是陆队带来的人,都没有打歪嫲家物资的主意。
大家一致决定,将物资公平地分成了四份:歪嫲的大儿媳带着两个孩子,拿了两份;歪嫲的小儿媳和小女婿则各分得一份。
如今,眼见嫂子遭遇不测,歪嫲的小女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在算计着什么。
随后,他满脸堆笑,径直走向那位领头的战士,脸上的谄媚劲儿都快溢出来了,说道:“兄弟,你看我嫂子这一走,她那份物资能不能就给我呀?”
领头的战士神色平静,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多说一句话,便转头吩咐大家回到车上,准备前往下一个村子。
好在最后一项任务完成得还算顺利,特警战士们圆满完成任务,终于可以返程了。
“哎,资料上不是显示这家伙是外省的吗?刚刚那个中年女人是他妈?” 一上车,一名战士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率先挑起了话头。
“什么妈呀,我可听得真真儿的,他喊姐呢,估计是嫁到这儿来的。” 另一名战士立刻反驳道,脸上带着几分自信,仿佛自己的判断绝对不会出错。
“我看不像!那小子临下车前,还特意照了照镜子,那臭美的样子,就跟去约会似的!” 又有一个战士神秘兮兮地插话,脸上的表情好像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我去!不会吧!” 领头的战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八卦惊得直摇头,哭笑不得,随后发动车子,缓缓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战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笑声不断,话题也早已不再局限于歪嫲的女婿,那些轻松有趣的谈资,让一路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送人的几名战士回到灵泉村后立刻到文化楼给陆队汇报工作。
陆队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静静听完去送人的战士们汇报工作。他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仿佛想要借此驱散连日来的劳累与压力。随后,他轻轻挥挥手,示意手下出去。
陆队踱步到窗前,望着楼下一片衰败的情景,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曾经充满生机的世界,如今满是残垣断壁,杂草丛生,仿佛一个被遗忘到角落的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怅惘,忍不住感慨世事难料,这一场变故,让多少人的生活天翻地覆。
不过,陆队很快便释怀了。他想到了歪嫲的小儿媳,那个眼神空洞、如行尸走肉般的女子。
在看到丧尸化家人的那一刻,她脸上竟绽放出一抹微笑,而后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
那画面,虽未亲眼所见,但却是在陆队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或许,对于她而言,死亡真的是一场解脱。在这个充满苦难与恐惧的世界里,她终于不用再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不用再面对未知的恐惧,她的灵魂,终于可以得到安息 。
歪嫲家的那场变故,就像一场噩梦,虽然已经成为过去式,但在灵泉村村民的心中,依旧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可日子还得继续,灵泉村村长瞅准时机,再次把圈地种粮计划郑重地提上了日程。
村长满心以为,经历了歪嫲家的事情后,村里的大伙应该会更加团结一心,共同为村子的未来努力。
谁能想到,这计划刚一提出,就冒出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