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顾霜睡觉是个不老实的,她习惯性在对方身上摸索,一下这里钻钻,一下那里蹭蹭。
双腿也是屈一下直一下,只想找到舒服的睡姿。
在这样的动作下,阿青轻抽了一口气,他瞧了眼沉浸式睡眠的雌性,抬起腿将顾霜的两条腿给压住。
这样就不会乱动乱碰到他了。
刚刚下身被她不小心碰到的地方跟着火一样,惹得他根本睡不着。
再加上顾霜身上带着异香,他心猿意马,在暗色的环境下,他小心翼翼抚上顾霜那张冷色小脸。
她的眉眼很是好看,没心没肺的舒展着,卷而长的睫毛触碰在指腹上有些扎感,小巧鼻梁下,是一张水润微启的小嘴。
阿青碰了碰,很是柔软。
这个地方,其他人有亲过吗?
他微挪下脑袋,呼吸变得急促,在接触到顾霜微凉的气息后,他闭眼贴了上去。
温温软软的,他伸出舌尖品尝,香甜软糯,比那多汁的果子还要好吃,下意识深入探究,磕碰到唇齿之间,他连呼吸都忘了。
勾弄着那枚丁香小舌,他浑身燥热,直到听见顾霜轻吟了声,他慌张松开,才发现四肢将对方缠得紧紧。
这种偷偷干坏事的感觉让他心底滋生想要继续的冲动,他吞咽着唇边银丝,伸出指腹帮顾霜擦了擦。
确认顾霜没有清醒的迹象后,他这才重新调整了下姿势,搂着顾霜入睡。
次日一早,顾霜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继续炼丹,她半坐起身子,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而桌子上不仅被清理过,还放着新鲜的瓜果和鲜肉。
她疑惑走到门口,夜痕他们不是明天才能回来么。
兽屋外,阳光下,貌美的雄性正晒着衣服和被子,阿青一头长发挽了起来,有贤良淑德那味了。
金灿灿的光线撒在他身上像是镀了一层光晕,那神造之物的脸庞侧目而来,朝顾霜微弯。
“醒了,快吃饭,我一大早去给你摘的呢。”
顾霜一脸懵的被推进屋子,余光扫过旁边的邻居们,他们个个的视线跟黏在阿青身上一样。
“仓库里不是有果子么。”兽屋最小的那间空屋被当成仓库,里边对方着族巫族长等送来的东西,里头就有不少果子。
阿青将她按在凳子上,拿起一个放到她嘴边。
“仓库里的不新鲜,我出去转的时候刚好看见就给你摘回来了。”阿青虽然不说,但那期待的目光表明他需要夸奖。
但顾霜就跟没看见似的,一把将果子拿了过来,她仔细瞧了瞧,嘴角抽搐,“有没有可能,你把别家私种的果子给摘了?”
这果子看起来真眼熟,如果她没记错,橙花兽屋旁就有一棵,那是独属于她的果树。
“不知道,我看它好看就摘了。”阿青催促,“快吃,我尝过了,甜。”
避免麻烦找上门,顾霜没动。
“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夜痕和晨野,我摘的没有他们摘的好吃是吧。”阿青漂亮的眉眼皱成一团。
顾霜刚想说不是,兽屋就传来敲门声。
她随手打开,鼻青脸肿的绿树来兴师问罪。
“小霜,没想到真是你家雄性干的。”他有些口齿不清,垂着脑袋盯着顾霜脚尖,“橙花让我来拿回果子,请你还我。”
许久不见绿树,顾霜差点没认出来。
以前活力四射,因为找了实力不错的雌性而骄傲满满的小绿蛇,竟变得这般憔悴不堪,活像一只进入暮年期的老蛇。
顾霜侧目朝阿青道:“那果子是他家雌性种的,你拿过来吧。”
这下轮到阿青尴尬,没想到还真是别人家的东西,他慢吞吞递给绿树。
“还你,下次食物别放外头。”
绿树抱着那些果子,身子晃了晃,他不说话也不走,顾霜以为是缺了一颗果子的原因,她从背包里拿出一颗别的还给他。
“这是赔礼,还有一些肉。”
想当初她还被橙花施舍过,现在她也是迈入小康了。
稍微增加了点东西,绿树就更加站不稳了,他晃悠悠转身,没头没尾的来了句,“小霜,你为什么这次不劝阻我。”
顾霜本没有多琢磨他的话,因为阿青在身侧揶揄道:“看样子你们很熟啊。”
“曾经熟。”
顾霜正要关门,她猛然明白了绿树那句话的意思。
‘为什么这次不劝阻我。’
绿树重生了。
察觉到这点后,顾霜朝外走去,阿青在后边跟着,小心翼翼道:“你别生气,我下次不会随便摘人家果树了,这次也是因为我不知道……”
“我没生气。”顾霜耐心说道:“是突然想起了其他事。”
绿树不过才走没多远,她稍微加快点速度就赶上了。
岔路口上,橙花和两只雄性在等着,绿树小跑着送上前,却被橙花一巴掌打在地上。
果子滚落得到处都是,路过的兽人却不敢捡,毕竟橙花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再加上她现在怀了崽,没人会过去触霉头。
“真慢,你这副样子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苛待你了吗?”橙花两指夹着绿树的耳朵,将他拎起来。
一声不吭的绿蛇神色迷茫,他盯着橙花,目光空洞。
“如果我早点听小霜的话,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橙花蹙眉,“你在说什么,大点声!”
“是你杀了小霜,所以她才会这么恨我,原本我不应该是这样的。”
绿树的呢喃顾霜能听见,她刚要走近,却见绿树忽的化成绿蛇兽形,他张着血盆大口就咬上了橙花的脖颈。
从不反抗的绿树突然来这么一下谁都没预料,才一秒不到,橙花脖颈出鲜血直流,她的两只兽夫愣了一会才伸手去扒绿树。
“土刺!”橙花嘶吼着用出土系异能,松软的土体变硬从地面上扎出来。
几根直直的土刺穿过绿树身体,将他给架在半空中。
橙花终于被兽夫给拉到一边,血染红了兽皮,她颤抖着身子满脸不可置信,“你竟想杀我!”
被土刺固定住的绿蛇只死死盯着她,鲜血从嘴角如水流般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