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睿将她按回椅子上:“这件事情除了褚孑诀,还有谁提起过。澄清倒是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保不齐有人猜测叶杨两氏关系出现了裂痕。”
他将装着千禧果的塑料盒打开,推到叶梁浅面前。她沉默着,将一颗果子塞进嘴里。
杨睿扬扬他随手拿过来的文件:“我可以看吗?”
叶梁浅摇头:“还是我自己处理吧。”话落,杨睿一副明白的表情,他将文件放回桌面:“也行,我在旁边小憩一会儿。”说着,他已经在叶梁浅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下。
他躺在沙发上,去看叶梁浅,才想起来有一件事情没说。他从沙发上坐起来:“魏杰从英国来这里玩几天,下个星期我们要给他弄一个接风宴。算起来也有我们跟他也有一年没见了,就问问你愿不愿意去。”
叶梁浅停下手中的活,她看向杨睿笑笑:“魏杰哥的接风宴我肯定要去。”
杨睿应了声好,重新躺回去,许是累了太久,他很快进入睡眠。
叶梁浅处理完所有资料已经是凌晨两点,她看了眼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杨睿。她起身到了外面,还有几个员工在加班加点的工作,叶梁浅叫停了他们。
她看了眼大屏幕上的数据表,朝他们摆摆手:“都回去吧,加班费当三倍来算。”
所有人松懈下来,他们放下手中的活,欢呼着:“谢谢老板。”他们欢呼后一拥而散,叶梁浅看了眼已经空荡的办公区,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杨睿从她身后绕到她面前,接过他手中的文件:“我来吧。”
叶梁浅看了他眼,站在他旁边。她看着杨睿的背影:“魏杰哥都结婚三年了,你不打算结婚吗?”她看着杨睿,他现在也有三十五了, 年纪也不小,却一直陪她耗着。
她双手环胸,倚靠在桌子上,四周很安静,杨睿震愣了几秒,周围都能听见叶梁浅话落时的回音。她说:“杨睿哥,别耗我身上了。”
杨睿强颜欢笑着,努力让他镇定下来。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杨睿扯出笑容看着她,眼里是哥哥对妹妹的宠溺:“好,等哪天真的有了 ,我一定第一个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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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梁浅跟褚孑诀的再一次见面竟然是在陈魏杰的接风宴上。
包间内,她跟杨睿,还有一些其他好友祝贺着陈魏杰在英国那里事业发展的蒸蒸日上。叶梁浅正笑着给陈魏杰敬酒,包厢的门被打开,褚孑诀就站在门口。
众人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刷刷的看向门口。直到看清来人是谁,他们笑着打招呼,包厢内,除了叶梁浅跟杨睿,其余人都站起身,笑着恭迎他,道:“原来是储总,请坐,请坐。”
作为这次聚会主人公的陈魏杰也给足了他面子,亲自替他拉开椅子。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感谢储总在百忙中还能赏光参加我的接风宴。”
褚孑诀笑笑,看了眼坐在杨睿旁边的褚孑诀。陈魏杰注意到他的目光,他笑笑对褚孑诀介绍:“那位是杨睿,我从小到大的兄弟,旁边那位是叶梁浅,很早之前有过婚约。”因为是接风宴,陈魏杰没有平常谈工作的正经,他调笑的问杨睿:“你跟梁浅什么时候结婚啊,你们一路走来也有十年了,还不打算成家?”
陈魏杰给杨睿空了的酒杯又续上酒,他见杨睿不愿意回答,又将目光放在叶梁浅身上:“小浅,我们家杨睿今年可三十五了,老大不小的了。”
叶梁浅笑笑着;“我们的婚约不是在六年前就取消了嘛。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觉得杨睿哥是一个很好的兄长。”说着,叶梁浅感受到褚孑诀的目光,她忍不住的紧张,她伸手去拿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陈魏杰去看杨睿,他只是低头默默的切着盘子里的牛肉,没有反驳。
陈魏杰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他急忙打着圆场:“睿哥跟小浅这么多年的扶持,确实是亲如兄妹,是我肤浅了。”说着,他举杯:“我自罚一杯。”
说完,他开始活跃餐桌上的气氛,他往杯中添了酒,高高举起:“感谢在座的各位在白忙中抽空来参加我的接风宴。”
在座的众人举起酒杯,庆贺着,叶梁浅跟随着众人碰杯,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红酒。
就在这个时候,杨睿将那盘切好的牛肉跟叶梁浅对调。桌面上的人没再往他们这里看,刚刚在桌面上的话已经说得明白,他们也是聪明人,不会自讨没趣。
但是一个没有眼力见的褚孑诀却自虐式的直勾勾看着这一幕有些刺眼,直到最后他才别过头,餐桌下的手紧了紧。
叶梁浅的酒量不是特别好,但今天的她喝酒却是来者不拒,现在的她现在已经有些上头,等下一次举杯时,一旁的杨睿按下她的手。他摇头:“你不能再喝了。”
叶梁浅有些不满的看向他,她强行将酒杯从杨睿手上拿出来,嘴上说着:“我自己心里有数。”说着,她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她笑笑:“我这是在为魏杰哥的接风宴高兴。”说着,她又朝陈魏杰敬酒。
一旁的杨睿看着她倒酒的手已经开始不稳,叶梁浅觉得眼前的酒杯有些重影,她慢慢对准着酒杯口,高脚杯里的酒已经溢出来,杨睿看不下去,他一把夺过叶梁浅手上的高脚杯,将里面的红葡萄酒饮得一干二净。
陈魏杰带头鼓起掌:“睿哥,我也敬你一杯。”他喝得也有些上头,陈魏杰大笑一声:“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说着,他又给杨睿倒酒:“今天的我们不醉不归。”
陈魏杰已经将高脚杯丢掷一边,直接拿着一旁的酒瓶对嘴喝起来。
杨睿皱眉,他看了眼身边的叶梁浅,道:“你先回去。”
“那你呢?”
“我再陪他们喝几杯。”说着,杨睿已经开始催促叶梁浅离开。
褚孑诀看着已经走出包间门的叶梁浅,他也没待几分钟,随便找了个理由追了出去。
果不其然,叶梁浅摇摇晃晃的在走廊上走着。褚孑诀大步走向她,将她扶靠在身上。语气里有些无奈:“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
叶梁浅没有回复她,脸上是酒精上头的潮红。她将头轻轻靠在褚孑诀手臂上,嘴里嘟囔着:“难受,好想吐。”
褚孑诀叹气,眼中满是无可奈何,他轻轻拍着叶梁浅的后背,轻声询问:“这样会好受些吗?”
叶梁浅摇头,没过几分钟,她忍不住吐在褚孑诀身上,他没去管已经脏了的衣服。褚孑诀将她扶起来,轻轻顺着后背:“先跟我走吧。”说着,褚孑诀已经将她扶上车,因为他也喝了酒,干脆打电话让他的助理过来替他开车。
驾驶座上的助理时不时往后面瞧着。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十分新奇的事情。毕竟这么多年来,褚孑诀这个工作狂,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给一只企鹅拍照。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褚孑诀带着一个女人,他忍不住往身后多瞟了几眼,褚孑诀全身心都挂在叶梁浅身上,他拿纸巾给叶梁浅擦着嘴,他身上的呕吐物来不及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