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客栈的柴房很大,堆满了杂物,还有码放整齐的干柴。
刘真躲在角落里,用一些干柴挡在身前,便感觉自身力量逐渐下滑,手里的小瓷人也出现了裂痕。
“你是功臣。”
刘真单独给小瓷人一个储物袋,放进了通界宝盆里。
之后他挑挑拣拣,选了两块有液体的血钻,打出了凤舞九天。
保命的手段没了,那就要提升身体的强度,必须要有自保的实力。
想融合五气不现实,刘真也愿意消减其余四气,从而融合五气。
这两颗血钻其内的液体,是他之前炼化的那个十倍还多。
能有一两。
此物鲜红如血,香气馥郁,闻着令人深入陶醉。
但是香味跑不出凤舞九天的束缚力,外人无法闻到。
浓香的液体缓缓地渗入刘真手心,进入体内,须臾,刘真全身一震,即便有束缚的力量,也是震了三震。
他感觉全身暖洋洋的,骨关节啪啪作响,筋骨延伸,密度在一点点的提升。
心脏轰鸣,擂鼓一般的敲响,血液奔腾如海潮,整个人在拔高。而淬体带来的剧痛正在消散,刘真动了动手指,竟然脱离了凤舞九天的束缚之力。
逐渐,活动自如。
这一刻凤舞九天不再起到淬体的效果,束缚之力也荡然无存。
神秘液体的药效持续发挥,并没有因为凤舞九天淬体效用的消失,而产生不好的反应。
这也证明此液体无害,反而是一种罕见的大药。
刘真缓慢的打出凤鸣三式,竟然没有一点淬体效果,心中不禁骇然,也得意一笑。
“此功圆满。”
刘真精气神层层拔高,状态前所未有的好,附近的一草一木,整个客栈,乃至望城都在他的精神力覆盖之内。
他可以看见城内所有人在干什么。
“就这两下子还玩?”
刘真不屑一顾,收回了精神力,欣赏他的战果。
“没了,全没了?”
刘真发傻,整个人都不好了,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储物袋空了,一块血钻都不剩。
“跟来了?”
刘真怅然若失,汗毛竖立,心情极其复杂。
赔了夫人又折兵。
良久,刘真深吸一口气,查看身体,发觉还在强化当中,旋即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体在发热,布满了血光,又臭又香,混合味。
这股气味散播开来,首先是客栈,熏的这一家子上吐下泻,大病一场,而后弥漫左邻右舍,甚至全城。
下半夜,刘真感觉如获新生,身体结结实实,估摸着硬扛几下宝物重击都可以。
力量直接翻倍递增,究竟有多少力气,他也不知道,也许可以掷山吧!
他跳进了水井,痛快的清洗。
清澈的井水立刻浑浊,飘着浓烈的恶臭。
“舒服!”
刘真吐出郁气,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得失总算是平衡了。
关于诡物,想跟着就跟着吧。反正到现在为止,也就是偷血钻,它倒是没有别的企图。
不过,刘真早给它安排好了,准备献给树妖子,让大哥去玩这个鬼东西。
天不亮,刘真找到了马儿,扛着跑了。
马儿也被熏的够呛,缓了好几天才好,这几天都是刘真背着。
“小兄弟去西莫可以加入我们。”
远远的,刀疤脸男子热情相邀,这些天他返回镇上,又邀请了一批游商共赴西莫。
继续坑。
“没情趣。”
刘真没好气的说道,他从那个地方刚出来,怎能又回去?
就算回去了,刨到血钻也不是自己的。
更何况,他怕清算。
之所以还能碰见刀疤脸男子,那是因为刘真绕路了。
“不识好人心,刀哥别理他。”
一个青年游商看不过去了,替刀疤脸男子说话。
“他是好人,你也是好人。”
刘真骑上马儿,给刀疤脸发一张好人卡,心说等到地方了,我看你们还说他好人不?
茫茫大草原,铺满了黄色杂草,一辆辆镖车从这里走过,车上插着万里字样的黑旗。
“万里镖局。”
刘真眼中闪亮,跟着万里镖局去西莫绝对安全。
万里镖局走南闯北,分局众多。
这是一支北方的镖局,专门去往西莫做生意,有时候也接朝廷的镖。
打头的人是一个魁梧的汉子,目不斜视,即便刘真离的很近,他也无视。
其余镖师只是看了刘真一眼,根本不放在心上。
敢劫万里镖局的人早已死光光,祖坟都能给刨了!
刘真等镖局车马过去之后,便看见不远处,有很多人尾随而来。
这些人有的是游商,有的是去西莫办事,总之,借助万里镖局的名头,保个平安。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万里镖局也拿这些人也没办法。
刘真也就加入他们之中了。
人多也好打掩护。
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小马队,一辆马车,二十个护卫,赶车的是一个老者。
这个老者看了一眼与他齐驾并驱的少年人,笑道:“小兄弟是去西莫?”
“是的。”
刘真点头,旋即道:“老丈也去西莫?”
“走这条路的没有不去西莫的人。”
赶车的老者哈哈大笑,甩着鞭子,道:“小兄弟去西莫入伍,还是做生意?”
“我大哥在边关了,我去入伍,混口饭吃。”
刘真去边关真的是入伍,调查害死父亲的凶手。
他已从许年手里拿到了名单,这些人都是他爹当年的好友,如今有人卸甲归田,有人在边关任职。
几个特殊怀疑的对象,现今身居高位,掌管一个兵团。
“我家少爷也去入伍,不知小兄弟的大哥官居何职?”老者笑呵呵的问道。
我大哥不是将军是妖精!
还是大妖精!
刘真腹诽,旋即笑道:“我大哥在军中任伍长,带五个兵。”
“边关的兵都是刺头,能当上伍长也不简单。”老者笑了笑,转过头去,认真的赶车。
“一个小小伍长,你也好意思提?”
车窗的帘子挑开了,一个少年鄙视的说道。
“伍长怎么了,伍长不是官?”
刘真鄙视回去,却瞧见少年身旁坐着一个靓丽的少女,二八年华,清纯可人。
“伍长算是官么,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大一点的兵。”
少年冷笑,接着道:“我大哥可是千夫长,手下十个百夫长,你算算我大哥手下有多少个伍长?”
“我大哥是伍长。”
少女虽然漂亮,但刘真也没怎么看,身边的绝色女人太多了,他对美女的免疫力提高好几个档次。
“我大哥是千夫长。”
“我大哥是伍长。”
“我大哥可是千夫长!”
“我大哥可是伍长!”
“你个傻子!”
少年气急败坏放下了车窗的帘子,道:“姐,外面这个人是傻子。”
“你才是傻子。”
刘真冷哼,接着道:“你个少爷兵,上了战场别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