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花火在天边绽开。
分外的华丽一下子引起了这片营地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众人抬头看去。
直接惊动了,在帐篷里面对峙的两个。
无二白走出来,站在空地上,抬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标志。
他立刻吩咐。身边的人过去查看。
裘德栲从后面出来。抬头看去,“看来贵公子是找到了。”
无二白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裘德栲。我劝你少管九门的事。你也不是什么好货。你身边那个多嘴的女人。我记得你之前好像用的是阿宁吧?她可比这个女人要好多了。要是下次还那么看不懂形式。她这个舌头就别要了。”
无二白脸上的笑容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哪怕是在威胁人的时候。
直到他看见浑身是血的几个人,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可怕。
他立刻招呼几个人过来,把人抬走。
白色洁白的病房内。张起灵和时似年是在一间房间里的。因为他们两个伤的都很重。
无邪则是被保护的挺好,只有大部分的皮外伤。王胖子得益于他一身膘。也出奇的并没有受太多伤了,大部分是皮肉伤。
在睡了一天之后。第一个醒来的人出现了——正是我们的吴邪小朋友。
他醒来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一边睡着觉,还哼哼唧唧的王胖子。
看着王胖子安然无恙,他也放心了。随后,他立刻坐起来,想要去寻找其他两位人士的身影。
被坐在床边的无二白制止了。
“二叔是你。四叔他们怎么样了?”
无二白将人推回病床上,“你先自己好好修养。他们两个在重症病房,轮不到你来管。让人家医生管去。接下来我有话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也包括你四叔。”
无邪一头雾水的抬起头,看着他。
过了两天,王胖子都醒了。无邪勉强允许离开病房去探望其他两位。
隔着病房门,他可以看到小哥浑身被纱布包裹手中挂着吊瓶。而旁边另一位的情况一模一样。
他整个人有些担忧的看着里面。
遥远的另一边。
耳边是汽车的轰鸣声,小腹上的伤口自愈的已经差不多了。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手和脚被某个东西固定着。
由于汽车过于颠簸,他的脸色苍白,有点想吐。他不应该在病房里吗?这是哪?
时似年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漆黑。他的头被一个东西罩住了。他果断装作还没有醒的样子。
手上冰冰凉凉的,看来束缚住他的应该是手铐。真是防他防得紧,连脚都给他绑起来了。
只是不知道。小哥他们发现了没有?自己都消失了,他们应该会发现吧。
算了。
不想那么多,想想自己怎么逃出去先吧。绑架他的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无邪口中的它?
车子渐渐停下了。驾驶位上的人物,后面的人有没有人要去洗手间?
陆陆续续有五六个回答。
时似年估算了一下,加上他这个车总共有不下十人。应该是个大巴车。
他这么大大啦啦的躺在后面,明显是被绑架的状态。
这一车人的回答,却没有任何害怕。看来这一车都是绑架他的人。虽然不能排除有意外情况。
静下心来仔细听周围人的呼吸。
平稳而有力,明显是一群练家子。看来一会下手的时候不用担心会伤及无辜了。
他听到那五六个人回来的声音。然后又有几个人下去了。
看来是要轮流守着他,不是他们抓他干什么?他身上有什么值得被他们抓的地方吗?不会是去找无家索要赔偿金吧?
这也未免太兴师动众了吧。
这样要是全杀了,会不会不太好?他记得张起灵跟他说过,好像不可以随便杀人。
有点纠结。
是打残还是杀了呢?可是打残好麻烦啊。
京城的街上莫名其妙出现一个。血人他的衣服上全都是血,但好歹脸上干净,手上也干净。
而且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长相特别吸引人注意。所以大家下意识以为他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潮流的款式,而他是什么模特。他迷茫地在街上走着。
时不时来一下,一个人问。“你好,请问你知道巴乃怎么走吗?”
那人一脸莫名其妙。
要么就直接不理他走了,要么看着他长的好看,还会回答几句。
他就跟随众人的指示,左拐右拐,还是一脸懵逼。
“这不是四爷吗?”一道声音传来。
时似年疑惑的回头看去。
发现是一个长得有点眼熟的中年男人。
男人脸上带着谄媚的笑,他走近,“真的是您四爷。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见时似年,依旧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拖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瞧您这贵人多忘事,我是拖把呀。陈蒙您的照顾,我才能活着出来,前些天小三爷还来我们这喝了茶。”
“无邪?”
“对对对。”
时似年盯着他半晌,把拖把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知道巴乃怎么走吗?”
“知道知道。是广西的那个巴乃吗?那我当然知道。”
“带我去。”
“好的,没问题,来四爷,您先跟我过来。我绝对行程都给你安排好。”
直到将时似年安置好。
拖把才惊悚地发现,时似年身上的衣服哪里是什么潮流款式?而全部都是血,新鲜的血。
对此,他更加恭敬了。
时似年低头吃着拖把给他端上来的饭菜。旁边的电视机正播报着新闻。
“今日上午八时。于西郊南部发现一起侧翻车辆。里面的人十伤一死,根据原因,排查是由于司机饮酒。导致侧方。对此我们要紧记交通规则。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新闻里是现场的伤亡情况。死掉的那个人明显脖子被扭断了。其他受伤的人几乎都是腿断了。且非常统一。
但他们一口咬死了是自己侧翻的。哪怕明显是被人殴打成这个样子的。但由于在座的十几个人。统一口供都是汽车侧翻,警方也没有办法。
看这个新闻,拖把抖了两抖。他的眼睛不由得飘向一边吃饭,似乎什么都听不到的时似年,莫名其妙觉得这件事情和眼前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但是他也仅仅只敢看两眼,便收回视线,继续订着火车票。
但也是此刻。外面闯进来了,两个人。
拖把直接站了起来。
那两个人虽然气焰嚣张,但是身穿的中山服饰。看到时似年态度,立刻恭敬起来。
“无家四爷。我们是新月饭店的人。张会长托我们来带您过去。”
拖把刚刚想说什么,但是听到新月饭店四个字,瞬间缩在一边。
时似年没有看他们依旧在吃着饭。
时似年没有动作来的两个人自然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只能乖乖站在一边,等着他吃完。
时似年吃完了,但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对着一边的拖把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斑巴乃?”
拖把整个人魂都要飘出来了。
时似年看了他两眼,又转头看向了一边,站着的两个人,“你们走开些,你们吓到他了。”
其中一个人愤愤不平,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刚开口就被另一个人打断了。
“四爷,我们张日山,张会长,请您过去一叙。张会长说了,只要您过去了,他便可以保证把您送到巴乃。”
时似年眼睛亮了亮,“真的?”
对方点点头。
时似年立刻起身,“那走吧。”
两人瞬间做出请的手势,并为时似年带路。
忽然走到一半,时似年停下了。托把刚放下的心,瞬间又升了起来。
“那个。白切鸡挺好吃的,谢谢。”说完这句就头也不回的跟着两人走了。
拖把的心立刻放了下去,挂着招牌讨好的笑恭送着某人的远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病房里面的张起灵睁开了眼睛。他转头看向躺在另一张床上的“时似年”。眼神微微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