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萤的眼里,雪奕鸢现在就是一个和她玩的很好的朋友。刚刚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流萤突然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显然有些问题。
连带着之前雪奕鸢用精神力去看她的脸这样一个行为也从“看看朋友长什么样子”变成了一种登徒浪子的做法。
而雪奕鸢可能早就为这样的局面做好伏笔,这让后知后觉的流萤感到一阵羞恼。
刚想质问雪奕鸢是不是打算泡她的流萤却很快有了迟疑,耳朵是她的敏感部位,这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也许只是无意的?
但很快,流萤就反应过来,不管雪奕鸢知道与否,这样的举动都不适合异性朋友之间做。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抱有那种打算。”流萤的脸颊气鼓鼓的,虽然通过精神力感知不真切,但是还是能捕捉到一部分。
“如果我说是呢?”雪奕鸢的眼睛弯起,笑吟吟地看着流萤,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那我就会……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流萤琢磨了一会,发现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又开始生闷气。
“别跟着我了,我自己去逛逛。”流萤甩下这句话,就一个人极快地走在最前面。
雪奕鸢也不恼,慢悠悠地吊在后面,还时不时买些小吃尝尝。
路过一些有意思的店铺雪奕鸢也会进去逛一逛,然后带一件礼物离开。
远远地雪奕鸢就感知到流萤在一个摊位上放慢脚步,这段时间都是雪奕鸢付账的,他当然知道流萤还是只有那两万信用点,于是雪奕鸢将手伸进口袋里手指一划。
掏出超遥感距,流萤就看见一大笔信用点到账,嘴角扬了扬,然后痛快接收。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去,最后,流萤走到钟表小子的雕像面前。
嗯,还是这个熟悉的地方,雪奕鸢缓步走了过来。
流萤的头饰好像换了新的,虽然感知不到颜色,但是光看样式,是属于那种小女生会喜欢的,不过又在上面加了一些机甲的元素。
优雅的白色身影缓步来到正在等待他的女士的面前。
“很好看的发饰,是你自己设计的吗?”这种潮流的风格也是很符合伊甸的审美观。
雪奕鸢有些期待地摸了摸手里的披肩,“你会喜欢这个吗?我问了一下店家,她说这是一种十分纯洁的白色。”
没等流萤回答,雪奕鸢就将披肩披在流萤的身上。
这种适度的强硬让这位铁血的格拉默老兵相当受用。
不过嘛,虽然雪奕鸢的表现让流萤相当满意,但是啊,不能让他太过自得。
“咳咳,”先是习惯性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流萤矜持地回答。
“奕鸢,虽然我是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但是,追我的人都可以从黑塔空间站排到匹诺康尼了!所以,刚刚的表现不错,继续保持!”
好吧,流萤可能已经忘了,雪奕鸢是知道她身份的,而寰宇中知道流萤身份的本就不多……
回忆起之前闲暇之余看过的恋爱教材,流萤这样的表现,大概是在表明自己很抢手,想让别人对她再好一些……
还真是可爱啊!再一次,雪奕鸢遗憾在这个世界眼睛失去光明。毕竟,此刻用精神力显然有些鲁莽,会有极大可能干扰追求之路的进程。
“唉,居然是这样吗?不过,我相信那些追求者一定没有我体贴,也没有我帅气。所以,最后成功的一定是我!”
雪奕鸢靠近整理了一下流萤的头发,手指“不经意间”地触碰着流萤的脸颊。
温度在上升。
“雪奕鸢!我还没同意你的追求呢!”流萤后退了一步脱离开雪奕鸢的魔爪。羞红的脸印证着流萤情绪的激动。
“唔~,我在想,如果我一定会成功,那么能不能提前享受一下未来的待遇。你觉得呢?流萤~”
雪奕鸢故意靠近凑在流萤的耳边说,还拉长语调,用一种刚刚练习没多久的气泡音说。
“当然不可以啦!”流萤双手护在胸前,呈十字表示反对。刚刚的姿势太过暧昧,流萤表示自己这么一个恋爱白痴有些接受不了。
唔~,这个时候的流萤还是纯情小女生生嘛,比起后面那个完全拿捏自己的流萤要青涩的多。
每次见面都是一种新鲜的感受,虽然很多时候都需要去重新追求,但是雪奕鸢不觉得腻歪,反而有些兴味盎然。
“好吧好吧,那么,流萤,我应该怎么追求你呢?”雪奕鸢稍稍退后,留出一个安全的距离。
“那当然就是你的事喽!我怎么能知道。”流萤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理直气壮地拒绝了雪奕鸢的请求。
虽然雪奕鸢现在做的很多事情都十分好,但是流萤曾经和卡芙卡讨论过相关事情。
虽然只是就当时寰宇非常出名的事件的闲聊,但是流萤深深记得卡芙卡对此的评价:太过轻易得到的,自然不会好好珍惜。
“那就从明天开始?”
“嗯?哼!”
“好好好,从现在开始,所以,流萤我们要不要去游乐场坐摩天轮啊?”
……
与此同时,另一个世界。
爱莉希雅带回来了雪奕鸢的死讯。
不只是逐火之蛾内部为他开展了追悼会,就连民间也自发地悼念这位英雄。
同样,因为雪奕鸢的莫名陨落,大众的目光更多地转向了和雪奕鸢关系极好的凯文和爱莉希雅身上。
将他们视为对抗崩坏的希望。
在逐火之蛾内部的追悼会上,有三个人没有到场,其余的战士,但凡能到场的都已经来了。
首先是作为朋友兼贵客的伊甸为雪奕鸢献上了一束菊花。
墓碑上的照片是雪奕鸢在代表逐火之蛾讲话时拍的,是他少有的很正经的照片。
“帕朵,雪大哥他……”华此刻变得很是无助。
因为雪奕鸢,她少了太多苦难,这是她头一次经历身边如此亲近的人离世。
风摸了摸华的头,看见两个“小孩”都为此感觉到悲伤,他叹了叹气,他和雪奕鸢也算得上是忘年交,虽然平常见到的时间不多,但是有空还是会在一起喝茶的。
这次,他失去了一个恩人,也失去了一个朋友。但是中年人的悲伤不像是年轻人那样表露。
他在两个孩子送上花之后,轻轻地放下菊花,就像是安抚一个沉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