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忽然将手书和玉佩狠狠砸到了姜月身上,怒喝道:“你且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玉佩,还有你的亲笔书信?”
姜月匆匆看了一眼玉佩,又急切地去看手书,只见上面的笔记确实是她的无疑,可她分明没有写过。
她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手书,企图从中找到蛛丝马迹,然而,任凭她如何细看,始终找不到丝毫端倪。
姜玉璇沉沉地吐出一声叹息,声音中满是失望与愤怒:“姜月,你荒唐!”
姜月猛地抬头,一脸的惨白,如坠冰窟,“母皇,儿臣没有,这当真不是儿臣书写的,儿臣的玉佩早就丢了,这母皇也是知道的呀。”
似乎是想到什么关键之处,姜月面色一凝,目光如剑般刺向苏凉月,“是你?是你拿了本宫的玉佩,以本宫的名义找人刺杀大皇姐?是你让林铮临摹了本宫的字迹,意图构陷本宫?”
姜月突然间像是找到了什么突破口一样,神色焦急,“母皇,林铮能模仿他人字迹,母皇也是亲眼所见的,他临摹母皇之作,连母皇都难以分清!”
“呵呵。”姜离低笑一声,声音透着冷淡:“三皇妹此言牵强,林铮确能临摹她人字迹,可,他是我的夫郎,为何要替苏凉月做事?”
“哈哈!”姜月闻言,当即就没忍住的笑出了声,“大皇姐,你真愚蠢,这林铮早已与苏凉月暗通款曲,无媒苟合,却联手将你蒙在鼓里!你真可悲啊!被一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姜离猛地往后踉跄几步,若不是身边的鹤清词扶了一把,差点就要跌倒在地了。
她震惊,又失望,满面痛楚的看向林铮,“姜月此言当真?破你身子的不是匪徒,而是苏凉月!”
剧烈的冲击下,林铮早已经僵住,整个人被吓得面无人色,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苏凉月却是如遭雷击,当即跪了下来,浑身颤抖不止。
完了,都完了!
姜玉璇眯了眯眼睛,目光中透着审视与威严,命人将手书拿了回来看,她仔仔细细地翻看着,只见那字迹真假难辨。
姜离见状,一个眼神示意,身旁的鹤清词便上前一步,恭敬道:“女君,可否让侍身一观?”
姜玉璇蹙眉看了一眼鹤清词,神色间略有迟疑,但最终还是把手书递了过去。
鹤清词双手接过,放在鼻尖轻嗅,随即又仔细看了一会,这才缓缓道:“这墨乃幽澜墨,产于江南幽澜乡,此墨色泽浓郁,香气清幽,然其中有一味漆树汁,漆树乃是江南特有植物。”
这时,静若突然道:“女君,奴婢记得三帝姬对这漆树气味极为敏感,是碰也不能碰的,儿时,三帝姬因调皮去了御膳房,无意间闻到了漆树焚烧之后的味道,当场就浑身长满了疹子,至此以后,漆树便不得出现再三帝姬周围了。”
“故而,姜月帝姬必然不会用这墨。”
苏凉月听到此处,猛地瞪大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连连摇头,凄声道:“没有,臣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还望女君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