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瓶子,缓缓伸到公主鼻前,轻轻地晃了晃,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朵。
闫阳公主的眉头微微一动,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双眼,眼中还带着些许迷糊,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神中透着迷茫。
她睁眼瞧见眼前陌生的西园,顿时一脸警惕。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双手紧紧地抱住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脯剧烈起伏,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随时准备逃离。
西园见状,连忙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掌心向上,做出一个安抚的手势。
她轻声说道:“我是来救你的,你别害怕。你现在很危险,我们得赶紧离开。你走不走?君君也在这里。”
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眼神中充满了真诚,试图让公主平静下来。
闫阳公主满脸疑惑,眼中的警惕丝毫未减。
她的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了疑问,嘴唇微微颤抖:“君君是谁?你又是谁?为何要救我?这里到底怎么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看着西园,身体依然紧绷着。
西园看着她,温和地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状,眼神中透着真诚:“君君就是秦允禾,你的朋友。我来救你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现在有坏人要害你,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她耐心地解释着,语速不快不慢,声音平稳,试图消除公主的恐惧。
闫阳公主这才恍然大悟,眼中的恐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然。
她迅速掀开被子,跳下床,穿上鞋子,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
她深吸一口气,朝西园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跟着她来到前厅。
秦允禾与陈峰二人看见闫阳无事,高悬的心这才“砰”地落了地。
秦允禾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肩膀微微下沉,她精致的脸庞上紧绷的神色瞬间松弛下来。
她抬起右手轻轻拍了拍胸口,胸脯随着那长长的一口气起伏着,眼中如释重负的神色里还残留着一丝后怕。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闫阳公主,像是要确认公主真的毫发无损。
陈峰原本冷峻如冰的脸庞也舒缓开来,眉头渐渐松开,眼中的紧张被欣慰取代,他微微点头,双手也从紧握的状态松开,两人目光交汇,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般的轻松,彼此心照不宣地微微点头示意。
梁寒见状,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嘴角微微抽搐,像是被无形的线拉扯着。
他忙不迭地解释,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双手:“我真的是请她来做客的,我哪有那个胆子对公主不利啊。公主来了后,我不过是拿出好酒招待,谁知她不胜酒力,喝了几杯就醉倒了。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天地可鉴啊!”
说着,他高高举起右手,手臂伸直,五指并拢,像是在对天发誓,可那颤抖的手臂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张。
他的眼神中满是祈求,一会儿看看陈峰,一会儿看看闫阳,希望众人能相信他。
闫阳冷哼一声,她凤目圆睁,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愤怒与威严交织其中。
她那娇俏的脸蛋因愤怒而微微泛红,柳眉高挑,身子微微前倾,右手猛地一拍身旁的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晃动起来,茶水在杯中荡漾。
她呵斥道:“哼!你休要狡辩,本宫又岂会不知你的心思?你给本宫等着,本宫这就回去告诉父皇,让他来好好惩治你这胆大妄为之徒。”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银牙紧咬,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皇家威严,在这大厅中回荡。
陈峰眉头紧皱,眼中寒光一闪,犹如寒星般锐利,看向梁寒的眼神犹如实质般冰冷,那严肃的面容如同被寒霜覆盖。
他冷冷地说道:“小侯爷,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你最好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跟陛下交待吧。事不宜迟,走吧,跟本统领一同进宫。”
说着,他大踏步向前,每一步都带着不容违抗的气势,脚下的靴子重重地踏在地面上,发出“噔噔”的声响。
他右手迅速伸出,一把抓住梁寒的胳膊,那力道之大,像是铁钳一般。
让梁寒忍不住“哎哟”一声,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梁寒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他试图挣脱,却被陈峰抓得更紧,只能不停地扭动身子。
梁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的肩膀垮了下来,头也微微低下,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可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秦允禾身上时,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惊喜。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原本萎靡的神情一扫而空,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允禾,像是要把她看穿。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呆呆地盯着秦允禾,竟有些出神,连陈峰扯他都没反应过来,脚下像是生了根一般。
西园将梁寒的眼神变化尽收眼底,他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微微撇了撇嘴。
心中冷哼一声,暗自嘲讽道:“哼,这下玩脱了吧,竟敢绑架公主,这回看你如何脱身,真是自作自受。”
她双手抱胸,右手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左臂,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梁寒的轻视,眼神中满是幸灾乐祸,就像在看一场好戏。
她微微晃动着身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在前往宫中的路上,一只传音蝶翩翩飞至西园与秦允禾所在的马车中。
西园正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她猛地睁开眼睛,迅速伸手接住传音蝶,动作敏捷而精准。
随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那眉头越皱越紧,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眼中满是担忧,嘴唇微微颤抖,额头上青筋凸起,双手不自觉地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