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岩如同一只灵活的猫一般,悄无声息地踏上通往二楼的阶梯。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丝毫声响惊动屋内之人。
终于,他成功抵达二楼,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屏气凝神,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见屋内传来两个男人低沉的交谈声:“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莫不是冲着我来的不成?”这声音带着几分疑惑与不安。
另一个声音响起,是沈丘说道:“应当不会吧,兄台你来此处乃绝密,怎会如此快就被人察觉?
依我之见,恐怕是我的仇家找上门来寻仇了!
想我久居江湖,这打打杀杀的场面不知经历过多少回了!”
江岩静静地站在门外,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屋内之人并未预料到他的到来。
于是,他轻轻伸手入怀,摸索出一枚催泪弹。
毫不犹豫地拉响之后,迅速将其从窗户里抛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岩静静等待了足足三十秒钟。
估摸着催泪弹已经发挥作用,他猛地一把推开房门,身体如同一颗炮弹般冲入屋内,并顺势往地上一滚,以最快的速度俯身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可就在此时,原本亮堂的烛火竟在刹那间全部熄灭,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江岩心头一紧,暗叫一声不好!
“中计了!”
还未等他做出更多反应,只听得身后的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震得整个屋子仿佛都微微颤动起来。
紧接着,黑暗中有两道凌厉的刀光朝着他所在之处横向斩来,带起一阵呼啸之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江岩却丝毫不显慌乱。
只见他右手紧握长剑,猛然向前一挥,同时口中大喝一声:“七星剑,摇光!”
随着他的动作,剑身与那两道刀光狠狠碰撞在一起,迸射出无数火星,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紧接着,只听得一声闷响,一股如同山岳般磅礴的力量自那剑身汹涌而出,顺着剑柄急速传递至江岩的手臂之上。
这股巨力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瞬间将江岩整个人冲击得向后倒飞而去!
砰!
江岩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那扇紧闭的大门之上,发出一阵沉闷的碰撞声。
刹那间,一股灼热而刺痛的感觉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仿佛后背要被撕裂开来一般,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咦,堂主,没想到来者竟是一个区区九品的弱鸡啊!”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这漆黑一片的环境之中突然发出了一声充满讶异的呼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十数个漫长的呼吸之后,房间内原本熄灭的烛火终于再次被点亮。
摇曳的火光映照着整个房间,只见沈丘和那个始终笼罩在神秘黑袍中的男子缓缓从一间隐藏在暗处的暗格中踱步走了出来!
沈丘目光犀利如鹰隼,紧紧盯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江岩,沉声道:“哼,你绝对不可能是太子派来的人,以他的心机谋略,绝不会派遣如此愚蠢之人前来执行任务!
老实交代吧,你到底是谁的手下?此次前来又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
江岩满脸惊恐之色,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发颤地道:“如果……如果我全都告诉你,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沈丘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你不妨出去打听打听我沈丘的名声,我向来都是言出必行、说一不二之人!
只要你能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将一切实情全盘托出,本堂主不但可以饶你不死!
而且从今往后,这掩月楼里的众多姑娘,任你挑选,想睡哪个便睡哪个!”
听到这番话,江岩似乎略微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咬咬牙,鼓足勇气大声说道:“好,既然沈堂主都这么说了,那我便信您一回!我是七星会的人!
今日接了任务,前来刺杀你,成功后找到月清帮,掩月堂的帮会成员名单!”
沈丘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说道:“这七星会究竟是什么人的势力?
近来居然在金陵城中如此活跃、频繁出没。
难道就没有别的任务相关信息了吗?”
江岩一脸诚恳,言辞真切地道:“沈堂主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呀!
关于七星会到底隶属于谁的势力,我确实一无所知啊。
我不过是刚刚才加入七星会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然而,沈丘却面无表情,眼神冷漠至极,无情地说道:“既然你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那留着你也没用,还是去死吧!”
江岩听闻此言,顿时惊恐万分,脸色煞白如纸,颤抖着声音嘶喊道:“沈丘,你他妈竟然不讲信用!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沈丘像看待一个无知的白痴那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嘲讽地笑道:“你还真是天真得让人觉得可笑呢!
有本事到阴曹地府里去向那些惨死在我手中的冤魂们打听打听,我沈丘什么时候说话算过数!动手,把他给解决掉!”
随着沈丘一声令下,站在他身旁的两名手下立刻手提长刀,杀气腾腾地一步一步向着江岩逼近过来!
就在这生死攸关、千钧一发的紧急时刻,只见江岩原本背在身后的左手突然闪电般地伸了出来,手中赫然握着一枚自制的手雷!
只听“咔哒”一声脆响,江岩毫不犹豫地拉响了手雷引信,紧接着猛然向前挥出左掌。
并口中大喝一声:“九阳神雷!”
刹那间,一股裹挟着即将爆炸的手雷一同向着那两名步步紧逼的敌人轰去……
只听得两名杀手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他们目光凶狠地盯着朝自己急速飞射而来的手雷,毫不犹豫地挥起手中锋利无比的长刀,狠狠地朝着手雷劈砍下去!
刹那间,伴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嘣!”
整个屋子仿佛都颤抖起来。
一股无与伦比的爆炸力量骤然爆发开来,犹如一头凶猛狂暴的巨兽,肆意咆哮着席卷四周。
原本摆放整齐的陶瓷桌椅,在这股恐怖力量的冲击下,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无数碎片如雨点般四处飞溅,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过空气。
而那些脆弱的瓷器更是不堪一击,直接化为齑粉飘散在空中。
仅仅过了片刻功夫,由爆炸引发的滚滚烟尘逐渐消散而去。
此时再看屋内,已然是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满地都是碎瓷片、木屑以及各种残骸,墙壁也被炸出了一个个大坑,显得摇摇欲坠。
至于那两名自以为能够抵挡住手雷攻击的月清帮杀手,则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堆血肉模糊的残渣散落在地上。
看到这番场景,剩下的沈丘、黑袍人和另外三名月清帮杀手全都瞠目结舌,震惊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内心的恐惧与惊愕。
沈丘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喃喃自语道:“九阳神雷……这到底是什么无上功法?竟然拥有如此惊人的威力!
可为何我在江湖闯荡这么多年,却从未听闻过它的名号?”
站在对面的江岩对于沈丘的疑惑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连回答他问题的兴趣都没有。
只见江岩面无表情地再次从怀中掏出两颗手雷,迅速拔掉引信之后,便用力将其扔向了沈丘等人所在的方向。
“又是九阳神雷!”
沈丘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如纸。
刚才亲眼目睹了两名同伴惨死在手雷之下的惨状,此刻哪里还敢有丝毫怠慢?
他高声惊呼一声,想也不想便纵身一跃,企图避开这可怕的“九阳神雷”。
可是,这间屋子本就空间狭窄有限,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两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几乎同时响起——
“嘣!”
“嘣!”
强烈的冲击波以手雷落点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开来,所到之处摧枯拉朽,一切物体皆被无情摧毁。
可怜的沈丘等人虽然拼尽全力躲闪,但最终还是未能逃脱厄运,纷纷被卷入其中……
伴随着两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原本矗立着的小楼瞬间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超过一半的建筑结构被炸得粉碎!
滚滚烟尘腾空而起,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废墟之中传来,只见江岩艰难地从一堆碎木屑中缓缓爬起。
他灰头土脸,身上沾满了尘土和木渣,但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
江岩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喃喃自语道:“哎呀,下次可绝对不能再在房间里玩这危险的玩意儿了,一个不小心真能把自己给炸死喽!”
说完,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苦笑一声。
紧接着,江岩定了定神,开始沿着残垣断壁小心翼翼地前行。
房间内,到处都是破碎的砖块、断裂的木头以及散落一地的各种杂物。
终于,在经过一番仔细搜寻后,他来到了暗格门口,并惊喜地发现了沈丘等人的身影。
然而眼前的景象实在是惨不忍睹,另外三个隶属于月清帮的杀手已经在手雷爆炸的威力之下被炸成了好几块,血肉横飞,满地皆是令人作呕的血腥画面。
再看沈丘和那个神秘的黑袍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的下半身不知去向,只剩下上半身还留在原地,正痛苦万分地在地上翻滚哀嚎着,其凄惨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江岩面无表情地走到沈丘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堂主,冷冷地说道
:“沈堂主啊沈堂主,我早就跟你说过,言而无信之人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吧!”
听到这话,沈丘抬起头来,用充满怨恨与恶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江岩,咬牙切齿地道:“臭小子,你别得意得太早!
我们可是当朝宰相王安陂大人的手下,身负重要使命。
如果你胆敢杀了我们,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脱王大人的追杀!”
江岩闻言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将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反而不屑地回应道:“哦?是吗?那我今天倒是偏要试试看呢!”
话音未落,只见他猛地举起手中的长剑,手起剑落,先是一记凌厉的劈砍,然后又是快速的一刺,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随着两道寒光闪过,沈丘和那个黑袍人顿时停止了挣扎,彻底没了气息。
至此,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终以江岩的胜利落下帷幕。
然后在两人身上一阵摸索,在沈丘身上找到不少银票,又在黑袍人身上找到一块虎头玉印和一封信!
又将暗格里的一箱金条和掩月堂人员名单找到,隧沾血在墙上写到“杀人者,阎王是也!”
返回月婉楼时,江岩把此行所获,用剑刨了一个坑,埋在了一棵桂花树下,然后迅速返回了楼上!
在那古色古香、布置精美的闺房之内,董月婉刚刚结束了一场舒适的沐浴。
此刻的她,身上仅仅披着一层轻薄如蝉翼的透明纱衣,宛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脱俗。
湿漉漉的秀发随意地披散在双肩上,水珠顺着白皙如雪的肌肤缓缓滑落,更增添了几分诱人的魅力。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江岩走了进来。
当他一眼望见眼前这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时,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然而,待到董月婉看清来人是江岩之后,原本慌乱不安的心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只见她娇嗔地问道:“公子你这是去哪儿了呀?怎会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江岩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解释道:“哦,我刚才去茅厕方便,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听到这里,董月婉不禁扑哧一笑,轻声说道:“瞧把你猴急的模样!尘月,快去伺候公子沐浴更衣。”
一旁的侍女尘月赶忙应声道:“是,小姐!”
于是,在尘月的悉心照料下,江岩很快完成了一番简单而又快速的清洗。
洗完澡后的他,神清气爽,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趁着尘月转身收拾东西之际,江岩悄悄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面额为一百两的银票,迅速塞进了尘月的手中。
尘月心领神会,微笑着收下了这份赏赐,然后知趣地退出了闺房,并乖巧地守在了门外等候差遣。
此时,闺房内那张宽大柔软的床铺之上,佳人董月婉正静静地侧卧着,姿态优雅迷人,仿佛在向江岩发出无声的邀请。
江岩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猛地一把扯开了董月婉身上那件单薄的纱衣。
刹那间,春光乍泄,两人如同干柴遇烈火一般,激情相拥。
屋外,救火的人群喊叫声此起彼伏,“快端水来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