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思确实又气又心寒,可看到他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又很慌。
“你说他……”
“会死。”
姜去寒直截了当的回答了,“如果你离开了,他必然会死,即便你不离开,他的身子也远不如从前了,但是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不用自责!”
姜去寒总是能冷着脸,说出最让人暖心的话来,可她似乎也发现了问题,毕竟两个人的脉她都诊了。
“昨天……你们……那个什么……”
她犹犹豫豫的问,“为什么啊,你知道的,我虽是陛下的军医,可这么多年,心却是向着你,不然我也不会五年不入宫了……”
常在思瞧着她这个支支吾吾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还真是物是人非,世道变了。
“姜去寒什么时候也会犹豫了?”
姜去寒无奈的叹气,直言道。
“你怎么激怒他了?案例说,陛下……没胆子对你那么……那么……不体贴的吧,我摸着脉象,算起来……昨夜约莫着得两三个时辰吧。”
常在思知道她医术好,却没想到竟然能好成这样,一时间,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被这话问的红了脸。
“不是!关你什么事啊!你有病吧,这你也摸?”
看着她恼羞成怒,姜去寒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可还是不明白,她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能让霍不迟发这么大的疯。
“这么大火气啊……真被我说对了?要不我给霍不迟下点药吧,从前你不总是嫌他整日欲求不满的,没事就给他下点药,现在怎么不会了啊,年岁大了,怎么脑子也不管用了呢。”
常在思吓得赶紧捂她的嘴,“你低声些!万一被霍不迟听到!”
姜去寒扒开她的手,在霍不迟耳朵边喊了一声后说。
“听不到的,这次约莫着他会睡很久才能醒,你不用担心,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也不用守着他,有我呢。”
常在思转头看了一眼霍不迟,就在姜去寒以为她这是心疼了的时候,常在思抬手,在霍不迟脸上狠拍了一巴掌,还骂了一句。
“狗东西!”
啪的一声,吓得姜去寒都抖了一下。
常在思前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慕容渺脚步匆匆过来,她不再是那身红色的骑马服,而是规规矩矩的穿上了青色罗裙,梳着最寻常的发髻。
可是……她怎么配穿青色的罗裙呢。
路过常在思时,她仍是那副高傲的模样,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直接从她的身边经过。
“你去哪里!”
常在思轻声开口,没有动。
一旁,魏北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直接将慕容渺拦下。
“皇后娘娘问话,这位姑娘若是不回答,本将便将你送去教坊司,那里的嬷嬷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慕容渺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常在思,不屑的回答。
“我听说迟哥哥病倒了,想去看望他一下,还请你行个方便!”
啪——
常在思一巴掌抽在她脸上,因为用的力气太大,慕容渺的脸上瞬间就红起了一个巴掌印,可她的反应,是极其受辱,却似乎没有很痛。
“你……你怎么敢打我……”
不等常在思开口,碧荷上前,又甩了一个巴掌,向来干活的碧荷力气远比常在思大。
一巴掌就把慕容渺打的一个踉跄。
“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同皇后娘娘这样说话?若是不会,我便教教你!”
说完,碧荷转头对着常在思跪下,磕头道。
“罪奴慕容渺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罪奴求见陛下,还望娘娘成全……”
说完,她起身,看向慕容渺的眼神,尽是不屑。
“慕容姑娘,你父兄是战俘,早已臣服于我朝,你是俘虏,更是他们不要的人,若非是你事关慎王侧妃之死,想必也活不到今日,所以,奴婢这句罪奴,你合该承受,所以!您学会了吗!”
“北疆是臣!而并非罪臣!”
慕容渺捂着脸,朝着常在思咆哮,那癫狂的模样,跟五年前那个,可爱俏皮的姑娘简直判若两人。
她的伪装欺骗了所有人,也让霍詹爱上了她,甚至让常在思误以为,霍不迟也爱上了她。
如今看来,这手段还真是拙劣到可笑。
“我怎么就……能蠢到上你的当呢,慕容渺,北疆并非罪臣,那你呢,你无罪吗!”
常在思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琥珀色的瞳仁射出危险的光。
“当初,设计让霍詹爱上你,宫宴诬陷她拿了你父皇所赠匕首,让霍詹和她大吵,晓晓分娩之际抢走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