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苍的方向感,真不是说说玩的,他好像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只走过一次却像是在心里有一个地图一样。
“按着这条路走的话,应该需要两个日落左右就能到达部落附近的领地。”狼苍指着林白焰画在地上的地图说道。
这地图是由狼苍描述,林白焰润色出来的。
青年惊奇的瞅了一眼言语笃定的狼苍。
“你能看懂我画的东西?”
狼苍疑惑的歪了歪头,凡尔赛却不自知,“能啊,这东西很难搞懂吗?”
狼苍认真的解释了一句,“头一开始的时候还没弄懂你说的符号,但是你画的很像。”
青年是建筑工程师出身,也略懂一些美术,他们平常做模型的时候需要一定的美术功底。
林白焰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羡慕还是该嫉妒了。
能不能看懂的,瞅瞅旁边的熊飞和马原不就知道了吗?
两个雄兽人到现在还是抓耳挠腮的,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不过提前画过地图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他们再也没有迷失过方向。
因此,他们到达部落附近的时候竟然刚好和狼苍来时说的一样,只花费了两天的时间。
他们到达部落的时候,刚刚日落,山洞口处的兔林正在和狐影一起揉制兽皮。
虎青和羊叶一人围着一口石锅,看上去是在煮肉汤。
洞口外面正在打磨石锥的女雄兽人犀阳率先察觉到了脚步声的靠近,她警惕的抬起了头,只剩一只眼睛的面庞,显得有些狰狞。
直到打头的那只白狼映入她的眼帘,犀阳的脸上浮现出来喜色,然后大声朝洞口中的兽人们喊道,“快来,族长和祭司他们回来了!”
其他兽人听到声音也纷纷看过来,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兔林更是直接放下了手中的兽皮,迎了上去。
他面含期待的看着林白焰,“怎么样?你们没有受伤吧?”
寻盐队一走就是近十天,他在山洞里面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们出什么意外。
时间越久越心焦,兔林开始后悔没有让他们再多带几个雄性兽人。
要不是牛烈再三保证,他甚至都想自己去找他们。
在兔林看来,他们好不容易有了新的领地,甚至还有了族长和祭司,。
毫不夸张的说,对于他们这个刚刚组成的部落,狼苍和林白焰就是最重要的核心。
因此,在看到他们回来之后,兔林拉着林白焰转了好几个圈瞅了又瞅,看到青年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才松了口气,“兽神庇护,还好你们平安回来了。”
而后他才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面含期待的看着林白焰手指都有些微微的颤抖,生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部落里的盐两天前就已经没有了,如果这次还没有找到盐的话,兔林都不敢想他们要怎么度过这个雪季。
林白焰看兔林那焦急的模样,也没有逗他,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指着身后还没有变成人形的三个雄兽人。
“兔林叔,我们找到盐了,都在后面的木桶里面,你去看嘛。”青年下巴抬了抬,开心的说道。
闻声聚集过来的兽人们一窝蜂的围住了后面的雄兽人们。
兔林拉着林白焰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青年笑着掀开了木桶上的兽皮,雪白雪白的盐就映入兔林眼前。
凑过来看到的兽人们都兴奋的欢呼了起来,“咱们有盐了,族长和祭司带回来了,好多盐!”
兔林激动的看着地上满满的六个大木桶,每一个都到他大腿那么高,他捻起一点盐块放在嘴里尝了尝,瞪大了眼睛。
这个盐比他之前吃过的任何一种盐味道都要更好一些。
他手指颤抖着把每一个木桶都掀开,果然满满的都是盐,雪白雪白的,就像是冬日的雪花一样。
“兽神在上,祭司和族长为我们带来了许多许多的盐,足够我们度过这个寒冷的雪季!”兔年用手捧起一把盐举在头顶,让所有的兽人们都能看见。
他双手合十率先跪在了林白焰和狼苍的面前高声唱道:“兽神在上,赐给了我们能够指引光明的祭司,苍炎部落永远忠于族长和祭司。”
“感恩兽神赐福!”
其他的兽人们看到兔林的动作,也纷纷的跟着跪到了他们的面前,“感恩兽神赐福!”
青年有些无措的看着面前齐刷刷跪成一片的兽人们,连之前和他玩的不错的鹿笑虎青他们都低着头一起跪了下来。
他急忙走上前,想要把兔林扶起来,身后的狼苍眼疾手快的捉住了青年的手腕,给了他一个眼神,沉默的向他摇了摇头。
林白焰从狼苍的眼神中好像隐约明白了些什么,祭司这个身份不仅仅是为族人们排忧解难的途径,更是兽人们的一种心灵寄托,是指路的明灯。
现在刚刚经历过天灾,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兽人们,更需要一种寄托来安放自己的情绪,他们需要一个勇往直前的动力。
这时候突然觉醒“祭司天赋”的林白焰就成了他们最好的心灵支撑。
顺着狼苍的意思,青年镇定的咳嗽了两声,故作老神在在说道:“这没什么,兽神庇护苍炎部落,咱们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大家都起来吧,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情。”末了林白焰又学着前世电视剧里那些神棍的样子,扬起了一抹亲和的笑。
“是,祭司。”兔林好似松了口气,率先起身,兽人们也跟着兔林的动作站了起来。
他转身指挥着雄兽人把六个大木桶里的盐都搬回山洞里去。
兽人们往回走的时候还在兴奋的讨论,“你们看到祭司带回来的盐了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盐!”
“真的,像雪一样漂亮。”
“真好呀,咱们部落这个冬天不缺盐了!”
后面的兔林看族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转头看向林白焰,目光柔和,“还好你刚刚没有直接扶我起来。”
青年看着兔林那和之前一般无二的态度,松了口气,他皱了皱眉头苦着一张脸看向兔林,“ 兔林叔,你这是做什么?这一下给我都整蒙了。”
看着林白焰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兔林微微叹了口气,他也察觉到了青年的无措。
也许是林白焰“突然”觉醒祭司天赋的原因,他并不像那些部落里从小培养的祭司继承人一样从容不迫。
也不知道身为一个祭司,其实要做的事情数不胜数。也包括了如何在危急的时刻安抚族人们的情绪。
兔林不知道他这样把林白焰绑在祭司的位置上的做法,究竟是不是对的,可当时情况所迫,他也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