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禹如此惊叹。
许闲解释道:“姐夫,因为咱们这是垄断产品,没有竞争对手,所以利润高些也正常。”
苏禹不禁惊叹道:“一名九品官吏一年俸禄也就三十两银子,两个商铺一年就赚三十几万两银子,那也是够高的!”
许闲继续道:“姐夫,你不能这么算,咱们付出多少人力物力呢?还有独家配方。”
苏禹点点头,“那倒也是,怪不得朝廷重农抑商,大家伙还想办法经商的,真是赚钱啊。”
说着,他看向太子妃,“夫人,你说怎么分?”
原本苏禹还没在意,感觉一年赚个几万两就了不得了。
但三十几万两的利润,不得不让他正视起来。
太子妃柳眉微凝,沉吟道:“除去所有开支之外,咱们将利润分为四份,东宫一份、许闲一份、户部一份、老爷子一份。东宫分两成,许闲分一成,户部分三成,老爷子分四成。”
听闻此话。
别说许闲。
苏禹人都懵了。
他们没想到,太子妃竟然只给东宫分两成。
“姐姐。”
许闲看向太子妃,面带不解,“东宫一年开支最少都要六万两白银,还是你精打细算,缩衣节食的结果。你稍微松快一点,加之瑾儿慢慢长大的各项投入,这两成分润不过才七万余两,哪里够用啊!今后东宫还不向户部拿一文钱,你这是何必呢?”
整个东宫一年花费六万两白银,这在整个历史上都是不存在。
因为今后东宫人员俸禄支出,包括属官、老师、太监和宫女等等;还有饮食与物资支出;文化教育支出;还有东宫建筑修缮等所有支出,都要太子妃自掏腰包。
这些支出哪一项都得一万多两银子,还得说是省着花。
苏禹同样困惑不已,“夫人,你这是?”
太子妃正色道:“糖果铺若是赚的少咱就不说了,但如今一年那可是三十几万两白银,国库每年收的现银才多少?本宫不能让别人说太子中饱私囊,不能说储君满身的铜臭味!本宫是缺钱,是喜欢钱,但不能因此坏了太子爷的名声!”
“太子爷那句话说的好,钱够花就是了。多分些钱给户部,能给太子赚名气,多分些钱给老爷子,能让太子少受委屈,这对于我而言就足够了。”
此话落地。
许闲和苏禹两人都忍不住给太子妃竖起大拇指。
“姐姐,楚国有你这样的太子妃,国家甚幸!”
“没错!夫人比孤还要大义!”
太子妃挥手道:“算了吧!我这辈子就没有那发财的命!”
许闲忙道:“姐姐,我那份给你就是了,我一个人花不了多少钱。”
太子妃瞥了他一眼,“你将来娶媳妇不花钱?现在你连座像样的宅子都没有,你总不能成亲后还住在东宫吧?你成亲之后用钱的地方多了!你少惹我生点气比什么都强!”
苏禹也有些看不过去了,忙道:“这样吧,东宫三成,户部三成,父皇三成,许闲一成,孤不能为了名气,让夫人再受这等委屈!如此分润,想来文武百官和父皇也不会说什么。”
太子妃微微点头,“那就依夫君所言。”
许闲附和道:“无妨,等过两日我们再开几间铺子就是了。”
苏禹看向许闲,叮嘱道:“此事万万不可。”
许闲面带疑惑,“为何不可?”
苏禹淡然道:“作坊若是赚钱了,父皇自然会提,我们何必急于一时?”
许闲眉梢微扬,“姐夫,还是你最会啊,陛下若是提增产,那今后再没人敢拿此事向东宫发难。”
苏禹靠在椅背上,双手伸进衣袖,叹息道:“等着吧,等着暴风雨向孤席卷而来吧。”
......
半个月后。
天气渐寒。
但火爆于上京城东西两市的许氏糖果依旧一斤难求。
尤其是很多二道贩子,买了许氏糖果拿到其他地方去卖,价格都能翻好几倍。
毕竟这是太后每日随身携带,楚皇和陈皇后都赞不绝口的东西。
所以整个楚国就没人不想尝一尝的。
景王府。
前厅。
景王背着手踱步厅内,面带焦急。
前两日凉州传来消息,凉州王危在旦夕,楚皇已经将“推恩令”拟好,就等着送往凉州呢。
凉州府若是因此内乱,太子苏禹将功不可没。
所以景王等着在此事之前打压太子一次。
原本御史台参太子非常容易,楚皇也会批评太子。
但这几次景王全都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与此同时。
齐王从府外冲了进来,“二哥,好消息好消息!”
景王面带焦急,“我可是将将你盼来了!”
齐王自顾自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二哥,正如我所料,许闲开的那糖果铺赚钱极了,听说一间铺子一天就能赚五百两,两间铺子一年就是三十六万两啊!而且每天那糖果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卖完!这还只是两间商铺!”
景王面带震惊,“两间铺子一年利润三十六万两?疯了吧?!这怎么可能?!这是印钱啊!?”
齐王眉头紧皱,“别说你不信,我开始都不信,架不住这玩意利润大啊,听说那糖果就是用甘蔗做的,但许闲那厮最贵的奶糖一斤能卖到五两白银,甘蔗和牛奶才多少钱一斤?”
“五两白银一斤?”
景王人都懵了,“他怎么不去抢啊!这个小王八蛋还真是个奸商啊!怪不得老大这次不惜违背原则也要做生意,真是日进斗金啊!”
说着,他看向齐王不解道:“不是,就那破玩意用甘蔗做的,别人就做不出来?”
齐王点点头,认真道:“我找人尝试了,还真做不出来,听说工艺非常复杂就太子妃自己会!最可气的是许闲还拿太后,父皇和母后做宣传,说“吃许氏糖果,体天子之乐”,这什么玩意啊!”
景王眼眸低垂,“他越狂越好,到时候参他和太子个大不敬,他们都反驳不了。”
齐王继续道:“还有,那五十三个被拐姑娘,送走了十四个,剩余三十九个都没了家人,全都留在东宫呢,说是定居东宫了,但到现在也不见东宫有人到内务府登记,我感觉此事肯定有猫腻,老大说不定想金屋藏娇。”
“好!”
景王紧握双拳,面色阴沉,“好一个道貌岸然的许闲和太子!太子终日说我们中饱私囊,许闲抓孟宇贩卖人口,本王看他们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本王现在就找人去参他们两人一本!”
话落。
景王气呼呼的向外冲去。
齐王急忙跟上,“二哥,你参归参,到时候可别给我卖了啊!”
.......
皇宫。
御书房。
卫鸿儒今日当值,正帮助苏云章批阅奏折。
苏云章背着手,踱步屋内,若有所思。
“陛下。”
卫鸿儒看向苏云章,无奈道:“您有时间帮老臣批阅批阅奏折不好吗?凉州府的事情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您还有什么不踏实的?”
苏云章看向卫鸿儒,沉吟道:“朕在想前些时日戏义安兄弟跟咱们说的管理漕运的事情,孟宇拐卖灾民走的就是水路,他能这么干就是因为漕运管理混乱。”
“如今迁都刚刚完成,整治漕运还来得及,若真是时间长了,如戏义安兄弟所言,“漕运乃百万漕工衣食所系”就真的完了,现如今这漕运中不知道有多少不法之事存在!”
卫鸿儒放下奏折,点头应声,“这件事确实不容小觑,哪日咱们去各漕运码头看看不就行了吗?”
苏云章应声道:“没错,朕也很久没见到戏义安兄弟了,到时候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话音刚落。
高德从屋外而来,“陛下,侍御史张建求见。”
苏云章眉头紧皱,“他来做什么?让他进来。”
“是,陛下。”高德揖礼,转身出了御书房。
紧接着。
御史台侍御史张建便手持奏折冲了进来,面噙怒火,愤愤不平。
苏云章上下打量着他,问道:“张爱卿何事?”
张建瞬间便跪到了地上,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陛下,老臣要参太子和太子妻弟许闲,有违纲常,践踏祖制,中饱私囊!参太子和太子妻弟许闲诱拐良家妇女,目无王法,有辱皇室尊严!!!”
苏云章:???
卫鸿儒:???
这尼玛帽子扣的是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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