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帐下大将苌奴,生得豹头环眼,满脸横肉,使一把狼牙棒,舞起来虎虎生风,端的是勇猛非常。
他领了先锋将令,点齐一万精兵,浩浩荡荡直奔陈留郡杀来。
行军途中,苌奴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麾下士气高昂的士兵,心中满是得意,只觉此番出征,必能立下赫赫战功,为袁术大军开个好头。
刘尨这边,在郭嘉献上诱敌之计后,他当机立断,派遣乐进率部执行此任务。乐进领命,点齐本部人马,趁着夜色悄悄出城,马衔枚,人噤声,如幽灵般向颍川郡疾驰而去。
他们来到一处山谷,此地两侧山势陡峭,树木繁茂,中间一条小道蜿蜒而过,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
乐进指挥士兵们迅速隐藏于山林之中,严阵以待。
苌奴的先锋部队一路急行,未遇丝毫抵抗,这让苌奴愈发骄纵,认为兖州军不过是些胆小怕事之徒,根本不敢与他正面交锋。当他的大军踏入乐进设下的埋伏圈时,乐进一声令下,顿时,喊杀声四起。早已埋伏好的士兵们如猛虎出山,箭如雨下,一时间,敌军阵脚大乱。
何曼,手持一把镔铁大斧,从山坡上一跃而下,如天神下凡。他冲进敌阵,大斧横飞,每一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雾。“贼子受死!”何曼怒吼着,一斧便将一名敌军将领连人带马劈成两半,那血腥的场景让周围的敌军士兵惊恐不已。
龚都也不甘示弱,他率领着一队步兵,挺着长枪,如刺猬般扎入敌群。他身形灵活,在敌军中左突右冲,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苌奴见势不妙,挥舞着狼牙棒,试图稳住阵脚。他大喝一声,冲向何曼,狼牙棒带着呼呼风声砸向何曼。何曼毫不畏惧,举斧相迎。“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两人皆被震得虎口发麻。
但何曼紧接着又是一斧,这一斧势大力沉,苌奴躲闪不及,被斧刃划伤了手臂。苌奴吃痛,却越发勇猛,他疯狂地舞动狼牙棒,与何曼战在一处。
龚都这边,他瞅准时机,一枪刺向苌奴的后背。苌奴感觉到背后的攻击,侧身一闪,却还是被枪尖划伤了腰部。此时,他已多处受伤,但仍在顽强抵抗。何曼见苌奴如此难缠,深吸一口气,使出全力,一斧劈向苌奴的头部。苌奴躲避不及,被何曼一斧击中,头颅滚落,鲜血喷涌而出,当场战死。
主将一死,敌军群龙无首,顿时兵败如山倒。乐进指挥着大军乘胜追击,兖州军士气如虹,杀得敌军非死即降,一万先锋部队全军覆没。
纪灵在后方得知先锋战败的消息,心中大惊。他深知乐进能如此轻易地击败苌奴,定是早有埋伏。
他担心自己若继续冒进,也会陷入敌军的重重陷阱之中,于是下令大军屯驻于颍川阳瞿城。
阳瞿城城墙高大坚固,城内粮草充足,纪灵决定先在此地休整,观察兖州军的动静,再做打算。
刘尨得知纪灵屯兵阳瞿城,决定率大军前来,与纪灵形成对峙之势。一时间,颍川大地战云密布,两支大军在阳瞿城内外扎营列阵,旌旗蔽日,鼓角相闻。
刘尨的营帐内,众将领齐聚一堂。乐进满脸兴奋地汇报着此战的经过:“主公,那苌奴虽有几分勇力,但我军设伏得当,将士用命,何曼与龚都更是勇猛无比,故而能一举将其歼灭。”
刘尨点头称赞:“乐将军此仗打得漂亮,诸位将士皆功不可没。不过,纪灵屯兵阳瞿城,接下来必有一场恶战。吾等需小心应对,不可有丝毫懈怠。”
郭嘉思索片刻后说道:“主公,纪灵如今被困于阳瞿城,他虽兵力众多,但我军可对其进行围困。切断其与外界的联系,使其粮草耗尽,军心大乱。同时,可派人散布谣言,说袁术在南阳已遭遇其他诸侯的攻击,让纪灵军心生恐慌。”
戏志才也附和道:“奉孝此计甚妙。此外,还可在夜间派小股部队骚扰敌军营地,让他们日夜不得安宁,疲惫其士卒。”
刘尨采纳了郭嘉和戏志才的建议,开始对阳瞿城实施围困战术。
夜幕降临,兖州军派出的小股部队悄悄靠近阳瞿城。他们或射箭,或呐喊,搅得纪灵军不得安宁。
城内的士兵们刚刚入睡,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醒,慌乱地拿起武器,却发现敌军只是骚扰一番便迅速撤离。
如此反复,纪灵军的士兵们疲惫不堪,士气逐渐低落。
而在白天,刘尨则命人在城外竖起大旗,展示兖州军的威武之势。同时,让士兵们大声宣扬袁术的种种恶行以及兖州军必胜的信念,试图瓦解纪灵军的军心。
纪灵在城内,看着城外兖州军的种种举动,心中烦闷不已。他深知这样下去,自己的大军迟早会陷入绝境。他召集众将领商议对策。
桥蕤说道:“将军,我军不能坐以待毙。可挑选精锐之士,趁夜突围,杀出一条血路,返回南阳。”
李丰却摇头反对:“不妥,兖州军早有防备,此时突围,无异于自投罗网。不如坚守城池,等待主公的援军。”
刘勋也说道:“我军粮草尚足,可先坚守一段时间,看看局势有无变化。”
纪灵听着众将领的意见,犹豫不决。他既担心突围失败,又害怕援军不来,自己被困死在城中。最终,他决定先坚守几日,同时派人向袁术求救。
然而,刘尨怎会让纪灵轻易地等到援军。他早已在通往南阳的道路上,让马忠的锦衣卫,设下了多道关卡,拦截袁术的信使。同时,继续加强对阳瞿城的围困,让城内的纪灵军感受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