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的举动出乎了颜沁雪的意料,她竟然选择了保护颜沁雪,没有将她出卖。
“当然有啊,难不成本小姐独自一人出来玩的吗?是我的好朋友。”
苏浅浅巧妙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挡住了保镖的视线。
“怎么?你是觉得我作为池枭哥哥的未婚妻,会私藏池枭哥哥要找的人不成?”
苏浅浅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在有意无意地提醒保镖,她的身份非同一般。
保镖听到苏浅浅的话,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道歉,并挥手放行。
他心想,苏浅浅即将成为池枭的妻子,自然不会做出对池枭不利的事情。
苏浅浅驾车缓缓离开,颜沁雪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同时对苏浅浅的举动感到困惑和意外。
颜沁雪猛地坐直身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她直视着苏浅浅,语气中带着一丝尖锐。
“你就是苏浅浅?池枭的未婚妻?”
她的眉头紧皱,试图从苏浅浅的脸上寻找答案。
“你为什么要帮我?”
苏浅浅将车平稳地停在路边,熄灭了引擎。
她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颜沁雪,手中的照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因为这个,这个照片你怎么来的?”
颜沁雪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语气平静。
“我拍的,怎么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不知道苏浅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拍的?你亲眼看到了?”
苏浅浅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确认。
“当然,你就因为这个帮我?”
颜沁雪的语气中带着试探,开始猜测苏浅浅的真正动机,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轻声问道:“你也觉得池枭对江婉不一般?”
苏浅浅的脸色瞬间凝固,她没想到颜沁雪会如此直接地戳破她的心思。
她的目光复杂地闪烁,随后自嘲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绿茶的韵味。
“呵,可不是嘛,所以我才决定帮你一把。你今天的遭遇,似乎和江婉脱不了干系吧?”
颜沁雪的心中一紧,意识到苏浅浅并不是简单的同情,而是有着自己的算计。
她沉吟片刻,表情瞬间阴沉,气愤不甘心地道来。
“没错!我今天所受的屈辱,都是拜江婉所赐!我被池枭的保镖打晕,差点就……”
苏浅浅的眉头紧锁,她从颜沁雪的语气中听出了怨恨。
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抛出了极具诱惑力的问题。
“那你想不想报仇?一雪前耻呢?”
………
池家老宅内——
江婉回到房间,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梦游,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如同藤蔓般纠缠不清。
她机械地脱下池枭的西装外套,每一下动作都像是在撕下一层保护膜,将她暴露在现实的寒风中。
那件曾给予她短暂庇护的衣物,如今却如铅般沉重,让她几乎窒息。
她明白,若是这副模样被庄园中的其他人发现,必将引发无休止的追问和猜疑。
她必须立刻洗净身上的痕迹,将这段不可告人的经历深埋。
江婉步履沉重地踏入浴室,拧开水龙头,热水缓缓注入浴缸。
蒸腾的水汽在空气中弥漫,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她心中的恐惧。
在等待的间隙,她转身面向镜子。
镜中的女子衣衫不整,领口的破败布料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遭遇。
她的发丝凌乱,脖颈上的吻痕和咬痕如此显眼,如同刺目的罪证,让她无处可逃。
江婉的目光在镜中游移,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池枭,那个她始终视为长辈的男人,竟对她怀有如此禁忌的情感。
他心底深藏的喜欢对象,竟然是她自己!
手指轻轻触摸着脖颈上的痕迹,那些印记如同烙铁,不仅烫伤了她的肌肤,更烫伤了她的心灵。
这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不是梦,池枭的情感是真实无误的。
江婉的思绪纷乱如麻,她试图理解这一切。
池枭的喜欢,究竟源自何处?
是同情?
是一时冲动?
还是更深层次的情感?
她发现自己对这些一无所知,这种无知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以为自己了解池枭,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是如此肤浅。
心跳加速,胸口闷痛,她感到害怕。
害怕这种突如其来的情感。
害怕它将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害怕面对池枭。
害怕自己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害怕这一切会摧毁他们之间原本平静的关系。
江婉的双手紧紧抓住洗手台边缘,指尖泛白,仿佛在寻找一个稳固的支点,来支撑她即将崩溃的世界。
她迷茫不已,不知道是该装作什么都未发生,继续维持现状,还是勇敢面对,去探索这段对她突然起来的情感。
她的内心挣扎着,寻找着一个答案,却始终无果。
Karmi酒吧———
酒吧内灯光暗淡又迷离,摇滚乐的节奏在空气中震荡,营造出一种既热烈又有点冷漠的氛围。
过道里,一个28岁的帅气男人,五官立体,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t恤,胸肌的轮廓若隐若现,下面是一条宽松的休闲裤,脚踩着流行的板鞋。
头上戴着挂式耳机,里面播放着雨墨国的中文歌曲,旋律感染力十足。
他轻快地在包厢间的过道中穿梭,一边哼着歌,一边朝着池枭的包厢走去。
声音随着歌曲的旋律上下波动,透露出一种无忧无虑的快乐。
贺湫(qiu)唱着歌,推开包厢的门,里头的安静和外面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池枭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玩着装有威士忌的杯子,眉头紧锁,显得很烦躁的模样。
贺湫并没有注意到池枭的不高兴,他还是一脸阳光地唱着跳着,舞步虽然笨拙但很真诚,一直跳到池枭的酒桌前。
池枭冷冷地看着贺湫,眼神像冰一样。
看着贺湫戴着耳机唱着歌,手脚并用跳着舞,池枭越看越来越烦。
正想叫贺湫停下来的时候,贺湫又唱了一句歌词。
“你的心,却一早已经完完全全交给他。”
这句歌词像刀子一样,直戳池枭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脸色一变,猛地伸手把威士忌杯子砸向贺湫脚边。
杯子破碎的声音在包厢里特别刺耳。
贺湫吓了一跳,赶紧摘下耳机,脸上全是惊讶。
他看着池枭,眼里满是困惑和害怕,小心地问:“枭哥,怎么了?是我唱得不好听吗?”
他声音有点抖,显然被池枭的反应吓到了。
池枭没说话,眼神更深沉了,好像藏着别人不知道的痛苦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