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官军,看到漫山遍野冲下来的流寇,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慌。队伍中开始有些骚动,有人脸色苍白,牙齿打颤,小声嘀咕:“这么多人,这简直就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卫名哲面色冷峻如霜,他拔剑高呼,喊道:“众将士莫慌!听我号令,像之前训练的一样,列阵!今日,便是这些流寇的死期!”
听到卫名哲的军令后,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按照平日里严苛训练的阵法,迅速排列成整齐划一的方阵。前排的士兵们齐刷刷地蹲下,将火枪稳稳地架在肩上,后排的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安装铅丸和火药,动作娴熟,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误。
二当家挥舞着大刀,边冲边喊,“弟兄们,冲啊!杀光这些狗官军,我们就能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啦!”
一众流寇在他的鼓动下,气势汹汹地向前冲,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狂热的光芒。
当他们冲到离官军大约一百步左右的时候,卫名哲高高举起手中的宝剑,大声喊道:“放!”
“轰!轰!轰!”火枪一排一排地响起,硝烟瞬间弥漫开来,刺鼻的火药味充斥着整个山谷。铅丸如雨点般向流寇们飞去,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瞬间,流寇队伍中惨叫连连,鲜血四溅,残肢断臂横飞。有的流寇被铅丸击中头部,脑浆迸裂;有的被击中胸口,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有的则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二当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他看着身边的兄弟如割韭菜般倒下一片,一下子就被打懵了。他怒吼道:“这……什么时候狗官军的火器这么厉害了?”
身旁的一个流寇满脸惊恐,牙齿打颤地喊道:“二……二当家,官军的火枪,太厉害了!我们……我们根本近不了身啊!”
二当家心中一阵慌乱,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喊道:“别慌!跟我冲!我们不能后退,后退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三当家听到山谷的枪声,也率人杀了过来。
“后面的队伍,列阵,做好射击准备。”卫名哲命令道。
此时,三当家听到山谷的枪声,也率人杀了过来。
“后面的队伍,列阵,做好射击准备。”卫名哲命令道。
后队的官军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训练有素地排列成整齐的方阵,手中的火枪被有条不紊地装填、校准,眼神中透着冷酷与专注。
三当家挥舞着双斧,一马当先地冲在前面,口中大喊着:“兄弟们,和狗官军拼了!”他身后的流寇们也跟着呐喊,气势汹汹地朝着官军后方扑来。
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官军后阵的火枪便开始发威了。
“砰!砰!砰!”密集的枪声响起,铅弹如死神的镰刀般朝着流寇们飞去。瞬间,流寇的前排就倒下了一片,鲜血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恐怖的血花。三当家的左臂也被一颗铅弹擦伤,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但他眼中的凶光更甚,怒吼道:“不要怕,冲过去!”
他的呼喊并没有改变局势,官军的火枪射击一轮接着一轮,流寇们开始慌乱起来,原本整齐的冲锋队形变得混乱不堪。一些流寇试图躲避铅弹,摔倒在地,被后面的人踩踏。
在山谷前方,二当家那边的情况也愈发糟糕。他们在官军的火枪攻击下,损失惨重,始终无法突破那由铅弹和硝烟构成的死亡防线。
卫名哲看着陷入混乱的流寇,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举起手中的宝剑,大声喊道:“将士们,杀!”
随着这一声令下,官军前排的火枪手向两边撤去,后排的士兵端起长枪,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
“咚——咚——咚——”士兵们,伴随着鼓声前进。
二当家看着步步逼近的官军,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如果不能尽快突破这困境,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他发疯般地冲向官军,试图用自己的勇猛来鼓舞士气,可迎接他的是官军无情的铅弹。
三当家这边,在火枪的持续打击下,流寇们的士气已经崩溃。不少人开始转身逃窜,三当家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队伍如鸟兽散。
“二当家,我们还是撤吧,这次的官军太厉害了,和以往的不一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名流寇颤抖的对着二当家说道。
二当家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决绝取代,他啐了一口:“呸!逃?往哪儿逃?我们死了这么多弟兄,就这么撤了,我不甘心。”他的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只是那握刀的手却因愤怒和不甘微微颤抖。
“可是……二当家,再这样下去,兄弟们都得死啊!”那流寇带着哭腔喊道,眼中满是恐惧。周围的流寇们也纷纷投来哀求的目光,他们早已被官军的火器吓破了胆。
二当家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曾经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但他知道,一旦开始逃,就真的完了。他咬了咬牙,正准备再次鼓舞士气,突然,一颗铅弹呼啸而来,击中了他身旁的一名流寇,那流寇的胸膛瞬间被炸开一个血洞,鲜血溅了二当家一脸。
这血腥的一幕让不少流寇彻底崩溃,他们不顾一切地开始四散奔逃。二当家眼看自己这边流寇已经被吓破胆,也没有办法,带着所剩不多的人向乔官镇逃去。
而在另一边,三当家望着逃跑的手下,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奈。这场战斗已经输了,而且输得很惨。他的双斧无力地垂在身旁,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
就在这时,官军已经开始了全面的追击。他们如狼似虎地扑向流寇,手中的长枪毫不留情地刺向那些逃窜的身影。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不一会儿,几名官军围上了三当家,他们的长枪直指三当家。三当家微微抬起头,满脸血污与尘土,仍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神色。
“放下武器,饶你不死!”一名官军大喝一声。
三当家冷笑一声:“哼!让我投降?做梦!”说罢,他猛地挥动双斧,朝着离他最近的官军砍去。
官军们没想到三当家在如此绝境下还会反抗,纷纷举枪抵挡。枪斧相交,溅起阵阵火花。
“这家伙疯了,一起上!”官军们喊着,开始从不同方向攻击三当家。
三当家左挡右劈,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他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死,但他不想就这样轻易地被官军擒获。他瞅准一个空隙,猛地冲向一名官军,用尽全力将双斧砍向对方。那官军躲闪不及,被砍中肩膀,惨叫一声。
然而,三当家也因这一用力过猛,露出了破绽。其他官军趁机一拥而上,长枪纷纷刺向他。三当家只感觉身体各处传来剧痛,他瞪大了眼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你们……别想……轻易……”三当家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他还是缓缓地倒了下去。
战场上,官军对流寇的追击还在继续,那些逃窜的流寇在官军的围堵下,或被杀死,或被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