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诚在情人路上只需行驶五、六百米,尽管路灯光非常昏暗,他并未在意。
情人路是一条三米多宽的水泥路,由于路面狭窄,禁止汽车通行,摩托车行驶绰绰有余。
向前骑行约两百米后,夏立诚发现不对劲。
前方七、八米远的的路面上横着一截枯树干,挡住了摩托车的去路。
夏立诚眉头紧蹙,心中暗想:
“这枯树干哪儿来的?”
“情人路虽然偏僻,但并非行人全无。”
“这么长的一截枯树干横在路上,怎么会没人发现?”
夏立诚心生警觉,将摩托车刹停、架好,并未熄火,下车后,缓步向前走去。
在距离枯树干两米处,夏立诚停下脚步,细心打量起来。
这是一截接近四米长的树干,约成年人手臂粗,周围还有枯败的枝叶。
树干绝不是自己掉落在路上,一定是人为的。
意识到这点,夏立诚不敢怠慢,抬眼四顾,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他隐约看见河堤一侧的树丛里有黑影,当即厉声喝道:
“哪个不长眼睛的想偷袭老子,滚出来!”
路上横着古树干。
树丛中人影绰绰。
夏立诚一眼看出,有人想要偷袭,当即怒声呵斥,让对方现身。
他的判断一点没错。
树丛中走出两个壮汉,一个光头,另一个却留着长发,一左一右拦住夏立诚的去路。
两人都手持一米二左右的钢管,目露凶光,一看就是打闷棍的老手。
光头上前一步,冷声道:
“你是殡葬中心主任,名叫夏立诚,没错吧?”
夏立诚听到这话,很是一愣。
他原以为,两人拦路抢劫的歹徒,没想到竟是冲着他的。
光头一眼识破了他的身份,否认已经毫无意义。
夏立诚上前一步,沉声道:
“没错,我是夏立诚,你们俩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我们是什么人,你无需知道。”光头一脸张扬的说,“你动了别人的蛋糕,老子受人之托,今晚让你好好长点记性!”
夏立诚眉头紧蹙,沉声喝问:
“谁雇你们来找我麻烦的?”
“莫道才、徐文斌,还是阮子钰?”
光头说他动了别人的蛋糕,雇佣他的人定是这三人之一。
至于究竟是谁,夏立诚无法确定。
“少废话,老子绝不会说出雇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光头一脸张扬的说,“长毛,上,废了他一条胳膊!”
长毛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听到招呼后,挥舞着钢管,冲着夏立诚的脑门狠砸下去。
夏立诚丝毫不惧,微微一侧身,躲过了他志在必得的一击。
与此同时,他的右脚弹射而出,一记高鞭腿,直奔长毛的太阳穴而去。
这一脚不但非常迅速,而且力道十足。
长毛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想要躲闪时,却为时已晚。
夏立诚的的鞭腿,毫无花哨的砸在他的左侧太阳穴上。
长毛觉得头脑嗡的一下,眼前一黑,浑身无力,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
他虽有意识,但却浑身无力,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夏立诚一击得手,伸脚轻轻一挑,将长毛掉落在地的钢管挑到半空,顺势将它抓在手中。
光头见夏立诚一脚撂倒长毛,心中大惊,挥舞着钢管,狠砸下来。
他这一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一举将对手干翻在地。
夏立诚的战斗力非常强悍,光头心里很清楚,若让他回过神来,自己未必是其对手。
作为散打高手,夏立诚压根没把这两个混子放在眼里。
面对光头志在必得的一击,他不躲不闪,抡圆胳膊,挥舞钢管,正面迎击。
铿锵——
两根钢管在空中触碰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按说光头是主动方,他应该占据优势,但现实却并非如此。
在两根钢管触碰在一起时,光头觉得整条手臂如同触电一般,麻酥酥的。
他意识到不对劲,右手连忙发力,想要控制住钢管,但却根本做不到。
一声轻呼后,钢管脱手而出。
夏立诚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抡起钢管,向着他锃亮的光头砸去。
由于动作太迅速,光头来不及躲闪,无奈之下,只得举起双臂,护住头部。
噗,钢管重重砸在他的小臂上。
“啊——”
光头发出一声惨叫,双手紧紧捂住两只小臂,满脸痛苦的表情。
夏立诚身体微微下蹲,一记扫堂腿,将他放翻在地。
光头摔倒在地,一脸惊恐的看着夏立诚,哀求道:
“夏主任,哦,不,夏爷,我们错了,不该招惹您老人家!”
“您高抬贵手,饶……饶了我们吧!”
夏立诚抬眼看过去,冷声说:
“要想我饶了你们也行,说出幕后主使之人!”
“夏爷,我真不能说!”光头面露难色,急声解释,“这是江湖规矩,我一旦说出雇主的信息,以后就没法在道上混了。”
“哦,看不出你竟然讲义气,夏某失敬了。”
夏立诚在说这话时,满脸阴冷。
光头见对方的目光如同两道利箭投射过去,心中慌乱不已:
“夏爷,您言重了,小的不……不敢当!”
他刚说到这,夏立诚手中的钢管如同闪电一般击出,重重砸在光头的右小腿上。
光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此重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闭嘴!你要讲江湖规矩,受点惩罚不是很正常吗?”
夏立诚一脸冷漠的说,“我下手有分寸,你的腿暂时没有骨折,再来一下,就差不多了。”
光头听到这话,吓得满脸煞白,急声道:
“夏爷,别……别打了!”
“我说,我将幕后主使者,告诉你!”
“怎么,这么快就不讲江湖规矩了?”夏立诚出声嘲讽,“说实话,若敢哄骗老子,我将你的两条腿都废掉。”
“夏爷,借我个胆子,也不敢骗您!”
光头急声说,“我是受殡葬中心的徐文斌指使的,他说你得罪了他,让我们兄弟好好给你点颜色瞧瞧!”
徐文斌本就是混子,这符合他的处事风格。
夏立诚阴沉着脸,手持钢管,冷声问:
“我请你当着警察的面,指证徐文斌,没问题吧?”
“夏爷,绝对没问题!”光头边说,边用眼睛的余光瞄向他手中的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