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故语笺很想为自己澄清，她只是怕鬼，只是而已。
“嗯，不是，胆小鬼。”
祝岁聿笑意更深，摸了下她的头。
明明之前还有点困意，躺到床上之后毫无睡意，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睡不着？”
“嗯。”
祝岁聿放下书看向她，一脸委屈很想睡觉的模样，他思考了会，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念睡前故事能睡着吗？”
“啊？”故语笺有点懵逼，一时间没懂他这句话。
“想听什么？童话故事？”
祝岁聿说着，手机已经开始搜索童话故事了。
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是这样给他念睡前故事慢慢就睡着了，只不过念的是教科书，每次母亲比他先睡着。
“都可以，这样就能睡着吗？”她没有体验过这种，对于新奇的事物很期待。
“应该可以。”
故语笺盖好被子看着祝岁聿，一副我已经准备好了的模样。
“很久之前，有一只小绵羊，它在草地上悠闲地吃着青草……”
祝岁聿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念完一章的时候他看了眼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放下手机，仔细描摹她的脸，内心突然有一种很想亲她的冲动。
缓缓低下头，就在只离她额头一毫米的时候他停住了，突然想到什么给她掖好被子离开了。
祝岁聿回房间后冲了个冷水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寒气。
隔壁的故语笺睡得正香，他在这边望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
一个星期的时间终于到了，故清意在拘留的时间里心里不知道恨了故语笺多少次。
很意外出来的时候只有故母来接她。
“妈妈，爸爸呢？他怎么不来接我？”
故清意看着故母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很疑惑，难不成是自己被拘留让他们觉得自己丢脸了？
“回家再说。”
母女俩没有一个精神状态比较好的。
这段时间故清意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回去的路上想起故父说的那个生意很快就要做成了，心里止不住开心。
“不对啊，妈妈，我们家不往这边走。”故清意看向窗外的路，心里感觉不对劲。
“是这边。”
故母声音带着嘶哑说道。
故清意明白了，肯定是买了新房子。
等到目的地的时间，故清意傻眼了，这房子比原来他们住的要小一倍。
“妈妈……”
“进去吧，进去再说。”
故清意没再多说什么跟着故母走了进去。
里面都是熟悉的家具，她看着这一切，心里隐隐传来不安。
“清意，你爸那事黄了，被人家坑了，现在要一边还债，还要赶紧谈生意，原来的别墅负担不起，所以就换成了现在这个。”
“妈妈，你在开玩笑吗？”故清意显然不相信故母说的话，她宁愿觉得这是场恶作剧。
“没骗你，现在家里只有一个保姆，洗手吃饭吧。”
看得出来故母现在精力交瘁，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是让她头大。
保姆端上菜放在桌子上，准备离开的时候被故清意叫住了。
“你做的什么，我好不容易回来做点好的啊！”
她看着碗里很普通的家常菜，心里憋着的愤怒全部撒在了她的身上。
“清意。”
故母呵斥住她，这保姆一直跟着他们好多年了，现在他们落魄了还愿意继续跟着，而且开了再找一个也是一笔花费。
“妈！”
故清意直接撂下筷子跑了出去。
故母眼睁睁看着她跑出去，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过了一会又继续吃了起来。
她能理解故清意，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谁都不好受，给她一段时间就好了。
故清意看着妈妈没有追出来，她更生气了，气得原地跺脚。
还好学校有宿舍，不至于没有去的地方。
打车到学校，去到班级的时候刚好是下课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她故作镇定坐回到座位上，心里却是想着难道几天没回来他们这么想自己？
“哟，还有脸回来啊？”一个一直看她不爽的女生开口道。
“那天闹得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对啊，被警察带走，你后桌被开除了，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啊？”
……
四面八方传来各种嘲笑声，如水一样把她包围的密不透风。
故清意没想到会是这样，曾经讨好她的人如今都站在那边一起指责她，谩骂他。
终于，故清意受不了了，从教室跑了出去。
这个学校里的学生就是这样，没有真友谊，今天可以姐妹花明天就能背后给你一刀。
故清意从学校跑了出去，一个人在外面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一下子不知道该去哪里。
就在昨天还想着今天出来风风光光，结果……
她一脚踢向路边的野猫.
“踢小动物可不是一种好的行为哦。”
“关你屁事。”
故清意听到声音，以为是哪个路过的人，下意识怼了回去。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从警察局出来还是这个样子。”
故清意这才反应过来，这声音不是故语笺吗？
她转过身，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故语笺，一身名牌衣服，和以前在家里的样子截然不同。
“怎么，来看我笑话吗。”
“我没那闲心，”故语笺蹲下来轻轻抚摸小猫，“正巧路过而已。”
“这里没其他人，没必要装你那副小白莲，看得我恶心。”
故清意越发看她觉得当初自己下手轻了。
“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再有别的想法。”
说完故语笺离开了。
她就是出来吃个饭，没想到回来路上能碰到故清意，也是够倒霉的。
“故清意。”
故清意听到有人叫她还以为又是故语笺，一脸不耐烦看向声音所在处，没想到竟然是欧阳青。
这人她认识，隔壁班班草的姐姐，当初她想勾搭隔壁那班草，没想到有女朋友，心里还一阵惋惜。
“找我做什么。”
“刚刚那是你姐姐吧？”
“我没有姐姐。”故清意一直以来都拒绝承认故语笺是自己姐姐。
“没关系，你很讨厌你姐姐吧？”
欧阳青今天一身黑色风衣，看起来又酷又飒。
“有事直说。”
“我们合作，你也不想你姐姐好过吧？你看看你现在，再看看你姐姐，你心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