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虽然说不上丰盛，但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姜雾很意外他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
他们还没有分手的时候商残序完全是一个厨房小白，连最基本的煮饭都不会，有一次心血来潮做了顿饭给她，差点没吃到医院去。
不过她还是没有问出来，沉默地夹菜吃饭。
“合胃口吗？”
商残序见她光吃没有说话，担心自己做的不合她胃口。
姜雾点了点头，昨晚借着醉酒的胆大，今天清醒后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她脑海里不断提醒自己，吃完就走，不要多待，他们注定不可能的。
商残序没再多说什么，空气中充满尴尬的气氛。
临走之前姜雾想起什么，她转过身看向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商残序，“昨晚，谢谢你，喝多了别介意别多想。”
说完就离开了。
走得绝情。
商残序很清楚她话里是什么意思，让他不要觉得这样两人就有可能的机会。
他毫无办法。
姜雾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走神，连带着司机问她是这里吗都没有听见，连问了几遍之后才回过神，“是这里，不好意思。”
还有2个月，在这里还能待2个月，就要回去了，姜雾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为什么苦难总是找上她。
……
冬寒席卷这座城市，树叶逐渐掉落下来，为这片装点上金黄色的外衣。
故语笺越来越不爱出门了，每天不是窝在房间就是客厅沙发上，还好家里很暖和，不像以前她在出租房到冬天一整天手脚都是冰凉的。
同时她的身体比之前严重了一点，她很清楚，自己得扛过这一关。
所有人都在努力地向前走着，她也必须往前看，她很少生出这样的想法，如果放在以前她会觉得自己脑子坏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闲着无聊想努力回忆一下自己当初构建这本小说后面的剧情是打算怎么安排来着的时候头就会炸裂般的痛，想一次痛一次，甚至想回忆前面已经写好的剧情都会痛，慢慢地对于这一块记忆变得模糊，好像在阻止她想起一样。
索性她不再去想，现在是走一步看一步，后期就是这个胃癌，其他倒还好，那个加布里伦自己也告诉了祝岁聿，他会提防，应该就没有什么了。
想到这里，故语笺起身走到阳台望向外面，天气预报上说今天只有2度，明后天会到零下，有几率会下雪，希望可以下雪，虽然网上都在说肯定不会下。
才分开半天，故语笺就有些想祝岁聿了，自从旅游完回来之后两人还是睡各自的房间，她脸皮薄没有理由去他房间睡。
这时候手机响了一声，她打开一看是时和岁发来的消息：【我朋友多抢到了什基欧的亲笔签名他发表的第一本小说，你要吗？】
看到什基欧三个字故语笺想起来前段时间她看完了，写得确实不错，她被圈粉了，想了想打字道：【可以呀，多少钱出？】
【不用钱，你要的话我带过来给你】
【不不不，还是得给】
【今天我没事我带给你？就在xx咖啡厅？】
【oK】
约定好之后故语笺终于踏出了家门，在此之前她已经半个月没出门了。
照常给祝岁聿报完要出去就出门了。
故语笺到的时候时和岁已经在咖啡厅等着了，选的靠窗的位置，在外面一眼就看见了。
“好久不见，我迟到了不好意思。”
故语笺冲他歉意地笑笑，司机绕了个圈才找到位置。
“这是我自己在家做的曲奇饼干，不知道你爱吃哪一种，所以巧克力味和抹茶味我都装了点。”
她把包装精致装好曲奇的袋子放在他面前。
“都喜欢，谢谢，”时和岁有些意外，转而收下，不论她送什么自己都喜欢，“看看点什么咖啡？”
故语笺点了杯生椰拿铁。
“全套三本。”
故语笺小心拆开，翻开第一页就看见什基欧的签名，竟然还是to签。
“限量20本。”
时和岁看她惊讶的样子补充道。
“这…这在市场价得卖多贵啊……”
“时和岁，你朋友真牛逼，抢到两套。”
佩服，实在是佩服，故语笺对他竖起大拇指。
“运气好。”
时和岁笑了笑，看她开心自己连日来的阴郁一扫而光，他没告诉她，哪有什么朋友，是他自己抢到的，原本想高价购买但是什基欧不搞这一套，全凭运气，还好抢到了。
不找这个借口她估计不敢收。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这时咖啡好了。
“给你点的甜点。”
时和岁把甜点推过去，咖啡很苦，得需要甜点来中和一下。
“谢谢。”
故语笺开心地品尝起来，没有注意到时和岁一直看她的眼神。
没有待很久故语笺准备起身回家。
“谢谢你的咖啡和甜点，时和岁，我先回去了。”
故语笺打好车拿上书和他招手。
“故语笺，”
“嗯？”
故语笺刚打开车门，听见他叫自己转身回头看着他。
“你和他…你幸福吗？”
“很幸福啊。”
还以为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故语笺脱口而出道。
时和岁没有再多说什么，直到车已看不见踪影，他才收回弯起的嘴角。
“是啊…她不属于自己，她现在很幸福……”
嘴里念叨，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心里闷闷地钝痛。
外面阵阵冷风嗖嗖，他此刻感觉不到似的，过了很久才动身回到车上。
打开袋子拿出一块巧克力的曲奇，放进嘴里，苦的。
——
故语笺在做饭上面没有天赋，但是在甜点这方面她还是能做得像模像样。
晚上祝岁聿回到家的时候，她立马塞了块曲奇在他嘴里，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好吃吗？”
“你做的？”
“嗯嗯。”
“很好吃。”
故语笺很心满意足。
这次祝岁聿没有违背良心讲话，她做得确实还可以。
“祝岁聿给你看，白天我不是和你说我出去一趟吗？”
故语笺把放在茶几上的书拿起来打开扉页给他看：“这是时和岁朋友多抢到的to签的书，刚好我喜欢就给我啦。”
故语笺当时回去上车之后就转账给了时和岁，他没有说多少钱，自己根据市场上的价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