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就像是无情的刀子,刀刀都扎在他的心上。
执刀人还在漫不经心的看着的的窘迫,好似这些话都不是她说的一样。
闻栖后背往沙发一靠,双手随意的搭在靠背上,整个人显得肆意妄为。
“别紧张嘛。”
气氛被打破,所有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过。
闻安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这么仰头看着闻栖,呼吸急促:“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他觉得他这段时间也算是了解闻栖了,可是现在的闻栖却是完完全全一副他没见过的模样,陌生疏离……
闻栖现在的样子和平常对比起来就像两个人,冰冷不近人情。
就连余筠几人都愣住了,他们从来没见过闻栖这样,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听了他的话闻栖丝毫没有犹豫回答道:“没意思了,不好玩了。”
她马上就要走了,节目一结束就要出国一趟,等事情解决了就改到死遁的时候,不在这个时候把事情全部捅出来她不心安。
凭什么自己忍气吞声这么久,最后全部功劳都属于别人?就算死都还要成为别人的助攻,她可没有那么好心。
脑子里的大炮发出警告,世界剧情线歪了。
闻栖不耐烦的屏蔽了它,她还没找它算账呢。
结果大炮打开了紧急通知,闻栖被吵的不耐烦,微微拧了拧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上眼睛对脑海里的大炮大吼。
“你特么在干什么?”
大炮委屈咬住自己的代码小帕子:“世界剧情……”
“歪了就歪了,而且后面的结局的被毁了还差我这一点?”闻栖被吵的不耐烦。
在别人看来就是不想看到闻安,厌恶的表现。
大炮:可是……
“可是什么?你要不自己看看剧情线?”
大炮赶紧翻出了剧情线的面板,发现除了有一些波动以外,其他什么事也没有。
它傻眼了:“咋回事啊?”
闻栖就知道这个小蠢货什么都不知道,她忍了忍:“你把警告给我关了!我和你解释。”
大炮赶紧关掉了警报,稍微松了口气,还好剧情线没事。
闻栖耐心解释:“这本来就是要发生的剧情我只是提前了而已,不会出事的。”
原剧情中她死后没多久闻安就发现了真相,然后他和闻婉一次平静的谈话下来,两人关系不仅更好了,还把她这个早死的炮灰又被拉出来鞭尸了一回。
而且她早就实验过很多次了,发现只要对得上大炮给的剧情,只要剧情没有推后,只要不是很大的剧情节点都没事。
大炮听了她的解释卡了一下,然后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喂!你别在我脑子里炸了!”
大炮的电子音带上了迷茫:“难怪你之前有时候特别勤快的走剧情任务,有时候总是拖延着,而且一些日常任务也不爱做。”
闻栖小小的心虚了一下,日常任务是她自己私心不想做来着,麻烦且恶心。
追在闻家人后面当跟屁虫,还要对他们嘘寒问暖,还有比这更让人难受的事情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彻底屏蔽掉大炮后,闻栖睁开了眼,眼前的一幕让她有些恍惚。
闻安被江尽北和余筠架起来往外拖,表情严肃,神情坚定的就像是要拖着犯人上刑场一样。
而闻安满脸苍白,眼神落寞,一股绝望的气息在他身上蔓延开来,想一个被判死刑的犯人,浑身的精气神都消散了。
而李立几人则是抱着三人,不让他们走。
何凡死死的抱着余筠,使劲的干嚎着:“青天大老爷!你就原谅我家老爷这一次吧!他再也不敢了。”
这一嚎差点让余筠松手让他把闻安抢了去,他没忍住踹了他一脚,脸色上气的通红:“你给我撒手!犯了错就是犯了错!”
“补药啊!就一次错误您不能判他死刑啊!”
其他两个队友则是去扒拉江尽北,嘴里还不停附和着余筠的话道:“是啊,是人就会有犯错的时候,就给他一次洗心革面的机会。”
“不行!有空在这里替你家的求情,倒不如想想你以后的去处吧!”江尽北一手拉着闻安一手紧紧的扣着自己的裤子。
“你们行行好!行不行?”
两人实在阴毒,扒拉不住江尽北就去扣人家腰带,让江尽北动都不敢动,一动就怕触发清白消失术。
他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是一次错误!犯了那么多次还屡教不改!该当何罪!我们只是将他赶出去!这已经是我们大老爷对他最大的恩赐!”
“江大爷!江大爷您行行好。”
闻栖看着这一场闹剧,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直抱着闻安的腿不松手的李立看向了她,两眼放光。
“我要见大老爷!我要见大老爷!我们该当何罪还需大老爷评判!”语气激动,声音洪亮但是配上他说的话却带上一股凄惨可怜的感觉。
还没等闻栖反应过来,身旁传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
“大胆!我们大老爷不愿意见你!”声音低沉而性感,说这句话时一身正气。
“你若不问!怎知大老爷愿不愿意见我们!”
闻栖:秦哥你也来?
“冥顽不灵!来!陈护卫林护卫!将这儿几人拖下去,免得扰了老爷的清闲。”
“是!”
你们还演上瘾了是吧?!!?
“我要告你!我要击鼓鸣冤!我要告你滥用私刑!”李立发出惊天大吼,把众人震的耳朵疼。
江尽北两人一个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松手想去捂耳朵。
趁此机会李立将闻安从两人手中夺回,眼眶含泪:“对不起!是我没有护好你,大哥!是我对不起你!”
被他抱着的闻安没什么反应,但是身体比脑子快下意识的想要躲开这个人形音响。
李立抱着他嚎啕大哭:“快看!我们大哥还有神!你们快让大老爷来,我们大哥一定有话要说。”
这场闹剧眼看愈演愈烈,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闻栖感觉自己要是再不说话,怕是又要拿出什么事儿来。
她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是不是被带偏了,她第一句开口就是。
“堂下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