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看到李瑁,觉得兴致缺缺,并不太想搭理这个儿子。
但还是问了几句:“宁园现在修缮得如何了,什么时候能正式启用?”
“启禀父皇,还需一段时日。儿臣将宁园的事当作头等大事来办,估计要等明年这个时候,才能完全修缮得当。”李瑁答道。
李隆基万万没想到,自己就是想逛个宁园,居然需要等到明年!
一时间,他看李瑁更不顺眼了,只想赶紧送客。
这时候,却见李瑁递上来一盒红色的丹丸。
李隆基看着李瑁递上来的红色丹丸,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这是何物?”他问道,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这些日子无论是什么人进献的什么好东西,对他来说都很难提起兴趣。
除非……除非能让他重振雄风,一夜和雅茹大战三百回合。
李瑁躬身道:“父皇,这是儿臣托人在太真观求得的仙丹。服用后可令人恢复青春,体力充沛,甚至可以与少年时的自己比肩。这东西,儿臣已经替父皇试过了,果然是仙品!”
李隆基接过盒子,轻轻打开。
里面是十几颗红色的药丸,色泽鲜亮,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他眉头微皱,眼神中却是多了几分希冀之色,道:“……真有这么神奇?”
李瑁自信地点头道:“父皇可以试一试,效果绝对显着。”
这正是李隆基心中最渴求的东西,只是这种渴求过于隐晦,不好意思说出口。在雅茹这样年轻的美人面前,他不想显得那么无力,因此李瑁进献的东西,对李隆基来说有极大的有活力!
但是李隆基表情仍然努力保持着淡然,对李瑁说道:“既然是好东西,那朕就收下,瑁儿费心了。若没有旁的事,你就下去休息吧。”
李瑁领命退下。
当晚,李隆基在半信半疑中决定试试李瑁的方法。
在寝宫中悄悄服用了一粒红丸,然后再召乌孙雅茹进殿。
很快,他就感到身体内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正在觉醒,全身热血沸腾,仿佛回到了青年时代。
当夜,他拥抱着乌孙雅茹,果然精神抖擞,与她缠绵了好几个回合。第二天早晨醒来时,发现自己的精力依然旺盛,没有一点疲倦。
“神药,神药啊!”李隆基在内心疯狂欢呼。
接下来的几天,李隆基每天都会服下一颗红丸,每晚与雅茹尽情狂欢,几乎到了乐不思蜀的地步。
李瑁闻听这则消息,心中暗喜,这正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另一边,太子李亨和自己的父亲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光长相相似,连一头扎进女人怀里不肯抬头的样子,都极为相似。
彼时,长安第一乐坊。
李亨正蒙着眼睛,呼唤一个人的名字:“燕姬,燕姬?你在哪儿啊……”
名叫燕姬的女子,乃是太子李亨最近的新欢。
她不仅貌美动人,舞姿更是卓绝。
尤其是她嘴巴很甜,模样长得跟乌孙雅茹有几分相似之处,更让李亨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终于,燕姬停住了躲闪的脚步。
李亨则在平地上绊了一下,直接跌进美女的怀里。
燕姬娇笑了一声,伸手摘下李亨蒙着眼睛的纱条。
她软软道:“殿下抓到奴家了,奴家这就来为殿下舞一曲!”
说完,她翩然起舞。舞姿宛如蝴蝶在花间飞舞,每一招每一式都扣人心弦。
李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完全被这女人的美貌所吸引。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再加上燕姬实在可人,已经彻底忘了自己平日里立下的那副正人君子般的人设了。
舞毕,燕姬缓缓走近李亨,轻声道:“殿下觉得奴家跳得好吗?”
李亨眼中满是迷恋,赞叹道:“好啊,太好了!”
燕姬微微一笑,靠近了一些,声音低沉而妩媚:“若殿下愿意,奴家还可以为殿下跳更多的舞。不过……”
李亨立刻接道:“想要什么?只要你喜欢的,孤都可以答应。”
燕姬眼波流转,轻声说道:“殿下可不可以对奴家再多些关照?奴家只是一个小小的乐坊女子,若是能得到殿下的庇护,定会感念不忘。”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李亨能给她个名分,将她接回东宫去。
这时候,李亨忽然清醒了几分,也犹豫起来。
——混迹乐坊倒还好说,可若是真的把乐坊女子领回东宫去,只怕是让世人嘲笑自己这个太子当得不端正,不称职吧?
燕姬似乎看出了李亨的动摇,嗔怪道:“怎么了?殿下贵为以国太子,难道就连我这个小小的姬妾都容不下,都保护不了?既然如此,那奴家就干脆做一生一世的舞姬,永远无人庇护,永远居无定所,也就罢了!”
美人如此委屈,让李亨怎么能不焦急?
连忙说道:“燕姬,孤不是这个意思……罢了,过些日子,孤自会着人安排你入东宫居住的事情。从此以后,你的一切我来负责!”
燕姬闻言,笑颜如花,依偎在李亨身旁。
柔声道:“殿下如此宠幸奴家,奴家真是受之有愧。日后定要好好伺候殿下,报答殿下的恩德。”
从此以后,李亨每日都在燕姬的陪伴下度过,他对她百般宠爱。甚至不顾朝中的非议,隐隐有将这个外头的狐狸精抬回东宫,给予名分的意思。
李林甫站在幕后,看到这一切进展顺利,不由得嘴角上扬。
他对身边的幕僚低声说道:“一切都按照寿王殿下的吩咐进行,现在只需静静等待即可,切不可轻举妄动。去告诉燕姬,她做得很好,就这样继续下去,至于她的家人,咱们自会好好对待。”
幕僚点了点头,心领神会。
过了三个月,皇宫中传来一件大喜事。
李隆基这些日子以来,在红丸的加持下,连续耕种乌孙顺仪这块天地。终于有一天,老树发新芽,乌孙顺仪居然有孕了!
李隆基老来得子,简直不要太兴奋。
上次这么兴奋,还是武惠妃剩下李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