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枭回到车里,问助理林修:“她呢?”
林修道:“爷,我赶到咖啡厅的时候,盛小姐已经离开了。”
“查过咖啡厅的监控了吗?”
林修抹汗:“查过了,但昨天监控坏了,什么都没拍下来。”
“哦?这么巧?”
陆霆枭坐在后座修长的手指在腿上轻敲,整张脸都隐匿在黑暗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林修却感受到车内的气压越来越低,后背直钻冷气,吓得不敢说话。
半晌,陆霆枭才道:“继续查,另外……注意一下网上的动向,如果人散播今天的视频,赶紧撤下来。”
“明白。”
……
南初离开后,盛眠连夜办了出院手续,去了白天的咖啡馆。
她从没推过宋雨柔,既然陆霆枭不信她,她就自己想办法证明清白。
店主正准备打样关门了,盛眠连忙拉住他,“老板,我能不能看一下今天的监控?”
老板目睹了白天的争执,对盛眠没什么好印象。
他冷冷道:“监控坏了,什么都没拍到,赶紧出去,我要关门了。”
盛眠脸色猛地一变,“怎么会那么巧!”
店主驱赶道:“就是这么巧,,赶紧走,别耽误我时间!”
盛眠没找到证据,哪里肯走,急切地拉住老板的手臂恳求:“老板,那监控对我真的很重要,我必须证明自己的清白,求您了。”
“我都说了,监控坏了!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店主冷下脸驱赶她,反手锁住了店门。
盛眠没办法,只好先离开。
她不敢回南初家,怕她担心,只好先去公司将就一晚。
结果刚到公司楼下,一辆黑色加长版商务车急刹在她面前。
盛眠吓得后退半步。
紧接着,五六个身强体壮、训练有素的保镖从车里下来,将她团团围住。
盛眠皱眉看着来人:“你们是谁?”
保镖没说话,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女人缓缓从车里下来。
“你就是盛眠?”
盛眠:“是我,您是?”
宋母刻薄的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不屑冷笑了声,“满身狐媚气,难怪那么会勾引男人!”
宋母扬了扬下巴,道:“我是宋雨柔的母亲。”
“你竟然敢推我女儿,害得她病发,我要让你去给她下跪赔罪!”
盛眠站在原地没动,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我没推她,凭什么要去道歉?”
“贱人,真是你不识好歹!”宋母气得撸起袖子,对身后的保镖吩咐道:“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盛眠看着那几个身形高大的保镖,紧张地后退半步。
“慢着!这里是陆氏集团,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宋母嚣张一笑:“我女儿可是陆氏未来的总裁夫人!将来整个陆氏都是她的,给我上!”
盛眠转身想跑,可哪里是保镖的对手?
保镖一个箭步追上来,死死扣住她的双臂,将她按在了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
盛眠咬着牙,拼命挣扎。
可保镖力气太大了,她越是挣扎,身上传来的痛感就越强烈。
像是要将她的骨头碾碎一般。
宋母捏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道:“贱人,敢跟我女儿抢男人,这就是下场!”
“放开她。”
就在盛眠心底绝望之际,一辆黑色迈巴赫在门口停下。
陆霆枭从车里下来。
宋母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霆枭?你怎么来了?”
陆霆枭一脚踹开两个保镖,把盛眠扶起来,揽入自己怀中。
随即目光冰冷地看向宋母:“如果我不来,还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呢。”
“阿姨,在我的地盘上动我的人,经过我同意了吗?”
盛眠猛地抬起头,心脏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他竟然在“未来岳母”面前,承认她是他的人?还这样维护她?
保镖被踹翻在地,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宋母暗暗咬牙:“霆枭,这个女人那样欺负雨柔,你这么还维护她呢!”
盛眠嗓音虚弱地替自己辩解:“我没有推她!”
盛眠身体本就没痊愈,又经过一番折腾,此刻有些站不稳,只能虚弱得靠在陆霆枭怀里。
落在陆霆枭眼中,就变成受了委屈的依赖。
他眸色软了几分,沉声对宋母道:“事情还在查,您请回吧。”
宋母不想就这么放过盛眠,“还有什么好查的?就是这个贱女人做的……”
陆霆枭凤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冷芒:“林修,送客。”
他眼神幽邃凌厉,酝酿着薄怒。
林修上前,“宋夫人,请吧。”
宋母即便再嚣张,也不敢真得罪陆霆枭。
毕竟宋家还得依靠陆氏呢。
“今天阿姨就给你个面子,但如果查出真的是她做的,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宋母走后,盛眠连忙从陆霆枭怀里退出来,“谢谢陆总帮了我。”
陆霆枭怀里落空,眉头微蹙,“不在家休息,怎么来公司了?”
盛眠抿了抿唇,随意找了个借口道:“还有工作没完成。”
“那走吧。”
陆霆枭拉住盛眠的手腕,径直将人带到了总裁办。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盛眠莫名紧张起来。
“陆总,您要是没有吩咐的话,我就先走……”
“过来。”
陆霆枭低声命令。
盛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站在原地没动。
陆霆枭无奈,直接将人拉到沙发里坐下,然后从抽屉里取出药箱。
盛眠想起身,又被摁回去:“别乱动,你不是最怕疼了?怎么现在受了伤一声不吭的?”
盛眠一愣,随即偏头看向自己手臂。
保镖手劲很大,她当时又拼命挣扎,所以白皙光洁的手臂上留下了好几处指印。
有些地方都已经开始发青了。
盛眠盯着伤处,有些回不过神。
对啊,她以前最怕疼了。
所以是什么时候开始,没那么怕了呢?
陆霆枭离她很近,近到几乎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
也正因为近,猝不及防就将她空洞的眼神收入了眼底,心脏也跟着刺痛了下,像是被针扎过一样。
他用棉签沾了点药膏,温柔低哄:“涂了药就不疼了,我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