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然也想见识一下周岁安口中的惊喜,要知道能被周岁安放在眼里的,一经出现,必然是能引起轩然大波的。
皇帝跟在周岁安后面,走到了门外的水泥路上,只看到水泥路上放着一个大东西,还用红布盖得严严实实的。
周岁安带着皇帝走上前去,期待地看着他,“父皇,您掀开看一下,保证您以后绝对会爱不释手的。”
皇帝拒绝无果,只能一把掀开了红布,里面是一个钢铁般的巨物。
周岁安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张开双臂,侧着身子,朝着钢铁巨物的方向,“父皇,喜不喜欢?”
皇帝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快要比自己还高的钢铁巨物,在心中吐槽:爱不释手?不能说是心中所想,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安安,这东西是什么啊?”
周岁安想了一下,最终想到了一个比较好理解的说法,“这也是车,和自行车以及脚踏三轮车差不多。”
皇帝看着眼前庞大的钢铁巨物,喃喃道:“和自行车差不多?这也差太多了吧。”
“嗯嗯,自行车需要人力,这个车子不需要哦。”周岁安俏皮地眨了眨眼。
满意地看到除精英班的学子以外的其他人露出震惊的表情,才接着娓娓道来,“自行车需要用脚踏才能前进,可是这个车子不用。”
皇帝更疑惑了,觉得自己已经被周岁安给绕懵了。
“不用脚踏用什么,不用脚踏那车怎么前进啊?”
周岁安感受到周围人越发茫然的表情,只好亲自走到蒸汽机车旁边,一边解释一边亲自操作道:“这个是用煤炭驱动的,只要里面一直有煤炭,就能一直走下去。”
皇帝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周岁安往钢铁巨物里面加了不少煤炭,没过一会儿,头部就冒出了热气,里面还出现了“咕噜咕噜”的响声。
周岁安只好用最简单易懂的说法解释了一下水壶烧开的原理,这下子帝后两人露出了似懂非懂的表情。
他们虽然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小的时候贪玩,也是见过水壶烧开的场面的。
只是没想到,周岁安如此聪慧,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水壶烧开原理,周岁安就能有感而发,研制出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周岁安知道只是简单介绍一下是不够的,让他们亲自理解一下就不一样了。
于是,周岁安先带着精英班的学子们在水泥路上兜了一圈。
等他们打开车门下来的时候,皇帝和皇后眼睛都绿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真得不是你们在车里用脚踏才让它动起来的吗?”皇帝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至于一边的皇后,更是愣在了当场。
“当然不是了,父皇你在想什么呢,要还是用脚踏,我们费劲巴拉地研究这个干什么,父皇,要不要试一下,亲自体验一下飞一般的感觉。”
皇帝看着他们几个转了一圈又一圈,早就眼热得不行了,接收到周岁安的盛情邀请,自己没有一丝犹豫地答应了。
皇帝坐在副驾驶,皇后坐在后座,周岁安坐在驾驶位。
直到其余两人都寄好了安全带,周岁安才慢慢发动了车子。
车子慢慢悠悠地动了起来,皇帝紧张地握紧自己的安全带,眼珠子开始乱瞟,一会看看左边,一会看看右边,更是频繁看向周岁安的脚下。
他终于确定了,这个钢铁,啊,不是,是蒸汽机车真是是靠煤炭驱动的,这种方式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皇帝坐在车里,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拂过自己的脸颊,觉得无比惬意,退位的想法更明确了不少。
等自己退位当了太上皇以后,一定要吃遍玩遍杏花村的所有好东西。
不止是皇帝,坐在后面的皇后也是这样想的,看来,只有杏花村才是最适合自己的,皇宫算得了什么,不过是老家而已。
正在开心扭动地方向盘的周岁安并不知道,仅仅是以为自己的一时兴起,太子夜清安过早地承受了自己本不该承受的东西。
这下子,有了新鲜玩意儿,帝后两人直接赖在杏花村不走了。
不过他们的两人的悟性不错,已经从一开始地提心吊胆变得从容不迫,从配合者变成了主导者。
——
这一天,又是一个艳阳天,杏花村的水泥路上,皇帝潇洒地开着蒸汽机车,副驾驶坐着皇后,后面还坐着几个凑热闹的小萝卜头。
几人转了一圈又一圈,后座的小萝卜头换了一批又一批,皇帝依然乐此不疲,爱不释手。
要不是里面前几天刚加的煤炭用完了,皇帝恨不得从早玩到晚都不带停歇的。
皇帝这边是快活了,太子夜清安都快被成堆的奏折给活埋了。
他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皇帝回宫的消息。
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这几天都没有时间好好和孩子们相处了,要是时间走了,孩子们把自己这个爹忘了怎么办?
所以“思父心切”的太子夜清安只好连发了几封卖惨的信,祈祷着皇帝可以回来主持大局。
皇帝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心里的小九九,不过是不想拆穿他罢了。
不过,想了想,这几天确实太松懈了,是时候回归正常的生活了,太安逸的话,容易消磨人的斗志,况且自己还有很多蛀虫没处理,总要回去的。
于是,在太子夜清安发出第十封信的当天,帝后两人终于一起回了宫。
回到皇宫以后,皇帝就着手开始削减宁国公手下的势力,宁国公再怎么说也是两朝元老,不是那么轻易能够解决掉的,。
贤妃在时,还要顾虑一下,现在贤妃都已经香消玉殒了,皇帝自然无所顾忌,可以按照计划一步一步来了。
在家的宁国公还在沾沾自喜,并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罢了。
直到萧瑾瑜奉旨带着人抄了他的家以后,他才明白,大势已去。
萧瑾瑜拿着手里的圣旨,一个一个地细数着宁国公府的罪名。
什么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贪污赈灾款,一桩桩,一件件,可谓是直接将宁国公府所有人订在了耻辱柱上。
证据确凿,皇帝直接下令,处死宁国公府一脉成年男子,未及笄的少年的女眷一并发配岭南,永不得回京。
宁国公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只能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