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月时间,朝廷大乱。
乱世...开启。
各地诸侯割据,群雄逐鹿。
最先掀杆而起的,便是当今太后母家,安家,与男主齐余仁的母家,方家。
毕竟两房都手握大齐的一半兵力,势均力敌。
其余各路小诸侯,趁着两大阵营的斗争,纷纷隐藏起来发育,等待时机成熟,再强势自曝。
只殷渊,冷眼看着这大齐,逐渐崩塌、消失。
“主上,现如今,我们该如何?”说话的是立天宗宗主,景旗。
殷渊手指敲着桌案,轻启:“等!”只一字。
“毕竟,相比起安家、方家,咱们还需暗中发育,这种情况下,最好别讲什么煌煌正道,想成为最后的赢家,前期,像我们这种形式,就得用阴谋诡计。”
她才不在乎什么正统阳谋之类的,只要胜利了,史书她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她眼神看着景旗,他瞬间会意。
随机念出收集到的情报:
“目前,这片大陆,最大的阵营为安家、方家,老夫就不废话了,至于暗中的毒蛇、毒蛙,为风渡城的赵氏,世家跟脚,以及珠泉城的内斗,目前并无统帅,长平城的大齐..前朝宗室,这位宗室为黎亲王,在先帝时期,立过赫赫战功,手握十万兵力,不过废帝上位后,因忌惮黎亲王,故而打压。”
“风渡城,为最西边,靠海的城市,想要去风渡城,清川是必经之路,珠泉城,既靠海,又紧挨上京的城市,面积较大,不过,安家有一半兵力也在珠泉城,方家亦有一半兵力在松江城,松江,同样紧挨珠泉。”
“至于长平城,亦是主上的族地,这...”
景旗犹豫道,面色担忧。
殷渊懂他的意思:“无妨,殷家这么大一个金窟,那位黎亲王不会烧杀抢劫,只会收服,毕竟是逐鹿之一,口碑、人品、诚信,皆不能有任何闪失,不然...他想参与这场争锋,就是在想屁吃。”
且,没有谁会真心跟着一个残暴、无脑之人。
“至于风渡城的赵氏...靠海啊......,想必船只很发达吧,不过风渡城,海的对面,就是饶国,赵家兵力悬殊,比咱们还差,只得去清川征兵,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和饶国合作的。”
“叫清川的主事人,在赵家征兵之际,捣一下乱,并且安插几个靠谱的人手进去,靠着咱们给的其余诸侯情报,获取信任。”
殷渊对着下方殷家给的心腹,吩咐道。
“是!主上。”那人抱拳,立即下去安排。
饶国虽只有前朝的三分之一大小,但胜在没有大乱,虽小有摩擦,争权,人少,地小,但依旧能给到赵家帮助,不得不防。
她继续开口道:“至于珠泉,目前还无统帅,但有安家的二十万兵力占据着,一旁就是方家驻地的松江城,可以扶持一个最有潜力之人,来一个三方角逐,来消耗他们一波,不过...还需暗中进行。”
“安排下去,去引导珠泉的安家二十万兵力,与松江的二十万兵力,发生摩擦,不可让他们休养生息。”
“我们在安家的心腹,传递给他,就让他上报:齐余仁在松江。
“毕竟正统始终是正统,安家放弃废帝,不就是想要自己自立为皇吗,这来一个前朝正统,还有方家相助,有的他们着急。”
她漫不经心道。
“是!主上。”立即有人下去安排。
殷渊扫视着在场众人,看着他们等待着她发布任务。
微勾唇角,道:“长平城...黎亲王有着前朝宗室的力量,但依旧微不可察,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黎亲王,可以掌兵,那些宗室,不足为虑。”
“但他必定是要招募殷家这个金窟的,并且不能强硬,是以,定会给出职位,如...财政主管、物资主管等...,这些,虽毫不起眼,但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它该发挥的作用,并且狠毒至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位所谓的黎亲王,还想联姻我这个殷家长女呢,恐怕给个庶妃就想打发了我,再不济点,就是小妾。”
她神情冷淡,不屑道,但说出的语调彷佛在说对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似的。
“另外,叫咱们在兴庆城的人,去渗透黎亲王的兵力,以及紧挨兴庆城与长平城的午镇、花镇,黎亲王那人,定有人手在那里。”
“至于如何爬上高位,运用我之前的方法,向上报告:齐余仁在授天城。
“正好方家有十万兵力在授天,其余五万皆在兴庆城与朱镇、柔镇分散。”
“他身为前朝亲王,既然有那个意思,想博得天下,必定不会再留齐余仁,这个前朝先帝的儿子留下。”
纵使,先帝对他信任至极,但,争霸,就是这么残酷。
“届时,咱们只可传递必要消息,坐山观虎斗。”
殷渊细细吩咐道。
至于朱镇与柔镇...,紧挨授天与兴庆,可以说,要想从授天去往柔镇,就必须要从朱镇经过,亦或者从兴庆城穿过即可。
然,兴庆城,又紧挨长平城,与午镇与花镇,是以,黎亲王要想去授天城诛杀齐余仁,必须要经过兴庆城,但...又岂是这么好过的,方家兵力可不是吃素的。
“是!一切按主上说的办。”下属领命后匆匆离去。
殷渊靠在椅背,手指轻轻敲击扶手,神情淡然。
“接下来,就看他们如何争斗了……”
而她,将坐收渔翁之利。
*
“累了吧?”祝礼在身后,双手轻按殷渊的太阳穴,轻声道。
殷渊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跟前,用力一扯,祝礼自然而然的坐在她的双腿上。
她搂着祝礼,靠近她的脖颈,轻轻道:“我再累,不还有祝大小姐吗?”
湿热的说话气息喷到祝礼的肌肤上,泛起一片红梅。
毕竟,要适当给予对方情绪价值,暗示她是她的贤内助。
“要死啊你!”果不其然,祝礼娇声道,并用玉手轻推了一下。
祝礼的脸上泛着红晕,她轻轻挣扎了一下,却被殷渊搂得更紧了。
“别闹,殷渊......”祝礼的声音带着一丝嗔怪。
殷渊淡笑,找到她的敏感点,轻柔慢捻。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两道沉重的呼吸交缠,惹人脸红的低吟也不受控制的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