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杜因搀扶她行于古道。
“感觉如何?”
“还好没有平时那样严重。龙先生,我来拿伞吧,不用劳烦您了!”
“不去,你现在还是太虚弱,必须适应一些时日,再自己尝试。”
“我不知该如何感激您…自记事起,大多时间都是您来照顾我。”
“不必感激我,你是我的后辈,出于关爱,长辈照顾后辈也是理所应当的。”
………………
数个时辰前,另一所府邸。
“情真意切谁知怜,苦楚悲戚夜独眠。伊人无意心犹死,残泪沾衣恨无绝。戏水鸳鸯成双对,幽咽孤魂独徘徊。今生落魄多憔悴,不愿蹉跎捱岁月。”
“…啊……我生无可恋啊!惶恐来世爱无存,唯求上天再垂怜,轮回得以心重逢,相濡以沫共白首。”公子挂起白绫。
“今日我要以死明志,我无幸与林小姐长相厮守,可此生,仅爱林小姐一人…!”
“混账小子!你敢!”父亲一脚踹开房门破口大骂。
“你小子要给我整哪出?就你还敢轻生,你给我下来!”
“不!林小姐在弱水三千取了一瓢饮……定是我不如他!既然小姐心有所属…那便顺她心意而去吧!我也自有去处…只愿了此残生…”
父亲一把拽下白绫,公子也因重心不稳倒下。
清脆响亮的一声,他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今日看来我还是太缺乏对你的教育。”父亲转身,背对着他。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因不得心中所爱而轻生。心胸如此狭隘成何体统,又何成大业?”我又如何对你放心?将家业交于你?来人把他带回房,让他冷静一阵子。”
而与此同时……
“公子,我可听闻林小姐在方才出走了。”
“那快速速带我去寻她!我知道有一条密道…”
(总不能真让纱幽单一辈子,如果不喜欢的话,直接删掉相关剧情,未免太繁琐,刀了,如何?)
…………
亚杜因陪同纱幽走至城郊一处。
他锁紧眉头,望向远方。
时空破裂?
他让纱幽去一旁休息,独自刻下阵法,制出空间结晶,定位曦辉城。
“我感到有变故将要发生。如有危险,你先行回去,我留下阻止。”
“我能帮到您吗?”
“或许不行…”
空间产生细密的裂纹,发出令人牙酸的镜面破裂般的声响。
一只猩红的眼眸从中显现。
是祂的爪牙吗?
从裂缝中涌出了一滴扭曲蠕动的漆黑神血。
亚杜因的寂灭灵魂本源发出躁动,眼前的神血发散的气息令他感到无与伦比的兴奋,其中,似乎有污秽时间的伟力。
战意盎然,血液莫名沸腾了。
神血自虚空滴落,渗透大地,污秽天地万物。
山河化为液体般滚沸,蠕动,崩裂,重组,最终凝聚成型。
一只…近似巴切勒的高阶原型寂灭体。
“我有理由怀疑…传说中恶神攫取的时空神力可以影响至今,而祂正是为我而来…不过这样我倒是更好奇的紧了,或许我对时空所做的一切早已注定,那到底有什么可以让祂如此费尽心思?既然如此…那对祂绝对是负面的影响。”
“显而易见,恶神能追踪到你的时空坐标,从过去或未来…将变数扼杀。眼下的敌人过于原始,哪怕他能量庞大,生命层次的差距也注定不会是你势均力敌的对手。”
“时间紧迫,闲言少叙,我们言归正传吧…”亚杜因唤出巨剑。
“原初巴切勒,而且还是赤手空拳的状态,让我看看你有几分能耐吧,恶神的战争。不可大意,巴切勒与拉法一类不同,极其擅长近身搏杀之法,哪怕他现在灵智未经补全。”
亚杜因能感知到他的气息,预测其行动轨迹。
巴切勒忽然身形消失,猝不及防下,亚杜因被钝击头部,意识一瞬的模糊。而后是巴切勒战斗本能中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亚杜因新躯体也未经铭刻战斗龙纹,于是即刻调动精神龙纹,极大提升肉体操纵能力与反应速度。
一剑与巴切勒重拳相撞,产生的气浪将数座山头震塌。
他迅速拉开距离,防止战斗的余波影响到周边生灵。
“不出所料,虽是原初体,但换言之是完整的巴切勒,加以未诞生意志,接受恶神战斗意志的赐福也不容小觑。”亚杜因修复手臂裂骨。
他的力量蛮横,层次大约处于重生中期。
亚杜因思考对策。
他暗中操纵魔力,铭刻肉体龙纹。
他体内被非恶神来源的特殊寂灭力所覆盖,巴切勒无法察觉它的魔力活动。
接下来,亚杜因将尽可能拖延,避免正面交锋。
巴切勒感知到大量人类正在赶来,于是愈发狂躁。
“吼啊——!!”巴切勒的怒吼震慑群山,一记杀拳袭来。
亚杜因防守不利,巨剑被击碎,他被余波击飞,撞断数十座山峰才堪堪稳住身形。
“果然没那么好对付呀…”
“如果你乐意用寂灭本源去干扰他的行动,还不至于这么被动。”七面愠怒。
“没有必要,那像作弊一样的手段会腐化我的灵魂,只有堂堂正正的击败他,才能让我得到更为纯粹的磨练。”他体表的临时铭刻的龙纹浮现。
“远没有结束,尽管放马过来吧!”
巴切勒似乎明白他的挑衅,顿时咆哮如雷,随后便再次冲杀而来。
亚杜因与他拳拳到肉,奈何身躯较为孱弱,自愈速度远不及肉体的崩溃速度。
亚杜因成功在此身躯中引导出恶蚀之火,随着两拳相击,力量冲突的结果是轰然炸开。
恶性神火逼退巴切勒,而亚杜因此身躯的这一手臂就此作废,可此时始源神力注入体内,快速修复伤势。
纱幽在沟通始源吗?
“那么接下来,就可以放手一搏了!原初巴切勒!”
他再次化出巨剑,率先发难。
巴切勒借下一剑,那巨剑却猛然一分为二,亚杜因握住巨剑衍生出的弯曲剑刃,借力挥砍。
巴切勒试图侧身躲避而亚杜因借惯性以及巴切勒的身体为支点,在他闪避的同时发动“碎骨踢击”。
巴切勒硬接下,而亚杜因乘胜,再次调整重心,又以另一脚发动踢击。
巴切勒及时做出防御姿态,亚杜因佯攻,控制其体内残余的恶蚀之火,发动二次爆裂成功击破。随即拉近距离,手中重重魔力汇聚,阵法勾勒。
巴切勒双重受击倒飞出数百公里。
………………………
现在放学只放一天,而且学习比较紧,所以我打算两周更新一章4000字的,现在正在适应期。抽空我仍会写一些手稿,等到放长假的时候慢慢发。
以下内容无实际意义,可以作为小说的调剂。是我在学校的梦。
记梦1。
梦中是一辆列车疾驰,非常怪异的是,这列车在我印象中现实家园附近,所以这样的地方有列车轨道属实是天方夜谭。
但梦确实是这样,梦中我在列车上等候着,对座有一位看不真切样貌的女子(事实上,很可能是女子,因为时间较长,我忘了很多细节)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书,姿态文雅,书页翻飞。
每到某一处村落或是现实中毫无印象的村落,就会有人下车。我记得那些人是我的同学,但我不知为何,几乎没有向他们打过招呼,在我上车的一瞬间,也许我就已经接受了梦中的设定,将现实中的印象模糊。
最后对坐的那位女子合上书籍,也离开了。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但最终仍没有下车。
………
记梦2。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奶奶经常说我要是个女孩子该多好,或者将我嫁出去(这只是说笑,况且为什么一定要用嫁这个字眼我也不甚清楚,也可能只是在打趣我)
于是梦中的我,居然在定亲路上。
非常怪异,那些往日亲戚在梦中竟是陌生之人,唯一不变的是,他们看上去和蔼的面容。
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因为现实中我远没有到结婚的年龄,但一张口,我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没错,又是梦中的设定,我在梦中显然已经是到达年龄了。
那是个羞怯而惹人怜爱的的女孩,个子矮我一头,面对我只是默默的低头,不时突然略微抬起头,打量我几眼,眼神又迅速的躲开。
似乎是想让我们熟络,于是梦中的妈妈就怂恿我和她聊天,可事实上,是她突然走过来,在我耳边说一些悄悄话,随后又欢快的离开了。
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于是拼命的说明自己没有任何优点,相貌平庸,资质平平,无一所长,至今仍是碌碌无为之辈,企图让其他人知难而退,但更怪异的是,他们居然迎难而上?
真是令人费解。
于是我似乎极力的想要逃避这一个话题,不断的转移着话题,甚至最后不管不顾的独自坐在电脑桌前游戏了起来,随后,我的意识似乎进入了游戏中,那里我又感受到真实的触觉,仿佛那个世界真的存在,我能感受到在游戏世界中受到的一些疼痛,虽然很微弱。
如果梦真的是另一个世界,或者说梦真是我想象的那样,是人与人在精神空间的连接,那么我其实很想向那个女孩道歉,我认为我那样武断的决策,还有无理的举动会伤害到她。我期待我和她再一次的相会,如果那时我对梦境的掌控能力更强大,我一定会向她亲口解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