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没有呗!村长,既然他也来了,您赶紧问问这个小畜生,是不是他买通说书的中伤我家飞鹏。”赵红被齐村长的怒吼吓了一跳,但看到阮柒禾火气又起来了,抓着齐村长就要让他问罪。
“祖母在说什么啊?什么说书的,堂哥怎么了?”阮柒禾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脸无辜好奇地问道。
“哎哟,柒禾你还不知道呢,你堂哥昨儿在镇上出名了呢!”
不知什么时候门口聚集起了一些看热闹的村民。其实他们也不想看的,奈何这大门敞开,他们做农活路过却听到里面大吵大闹的,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听一耳朵。这不人就越聚越多了。
\"余婶婶,我堂哥出什么名了?莫不是要高中了?\"阮柒禾眼里带着讶异,脆生生地问道。
“柒禾啊你可真会说笑,明年才开考呢,现在怎么高中,哈哈哈哈,你堂哥现在是花名在外啊!”另一位大叔说完,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这可把赵红气的急了眼,几步上前来叉腰对着围观的人就是一顿骂:“你们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自家那一亩三分地伺候完了么?没事整天就嚼舌根,也不怕哪天舌头被自己嚼断了吞下去!”
阮柒禾依旧一副懵懂无知,虚心求教的表情,好奇地问道:“叔,你说的花名是什么花名啊?”
“嘿,昨日说书的说你堂哥去过春风楼和南风馆,这是男女通杀呀!哎哟!”他刚一说完后脑勺就被挨了一巴掌,原来是跟在他身边的婶子拍了他一下,说他教坏小孩。
“我呸呸呸!都说了这是污蔑!污蔑!我家飞鹏清清白白地在书院念书呢!你们存心想毁了我家飞鹏的清白!”赵红连着吐了好几口口水。
“嘿!人家那说书的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说不定你孙子做过的,人家才能说的这么详细啊!”又有好事者起哄道。
“你放屁!官家请了我孙子去对质的,飞鹏说的明明白白的,说他是清白的,他还有同窗可以作证呢!”赵红又啐了一口说道。
“那你儿子和儿媳妇把人家说书的打了总是真的吧?你们赔了多少银子啊?”
“赔什么赔!我们没找他赔就不错了!还敢随意污蔑我孙儿!”赵红也不愿与这些人再掰扯什么,转身对着村长恶狠狠地说道:“村长,你得公平公正啊,阮柒禾这小畜生找人去毁我孙儿的名声,一定要惩罚他!”
“祖母,您一口一个要惩罚孙儿,不知道孙儿做错了什么,这么惹您嫌?”阮柒禾抱着豆腐低着头面露委屈。
“你还委屈上了?你买通说书的去害你堂哥你还委屈?飞鹏的委屈向谁说?”赵红看着阮柒禾那副委屈的样子就来气,恨不得上去掐上两把。
“祖母,说话要讲证据的,不是您随便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如果真是我做的我决不推卸责任,若不是我做的,您也休想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阮柒禾倔强地瞪着双眼,饱含热泪。一副受尽欺负的模样,惹得周围的人同情起来。
“说起来阮柒禾可真惨,爹没了就一个娘,这祖母又是个偏心的,啥都顾着大房那边,这母子俩可受尽了委屈。”
“你可不知道,自从阮云正从军之后,她作起来可厉害了,大冬天的让翠云一个人上山捡柴火,去河里洗衣服,娘俩一天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你看柒禾比起同龄的孩子是又矮又瘦哦。后来送抚恤金的官爷来了,将地和房子给了李翠云娘俩,他们搬出来以后日子才好一点。”
“对对对,哎哟你不知道那时候看着娘俩真是造孽哦~”
人群的议论声传入阮柒禾耳中,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厉,她现在才知道这老虔婆以前还这么虐待过李翠云母女俩,很好,新仇旧账,一起算!
“这是我自家的事,你们叨叨个什么劲!有你们什么事!阮柒禾,我家飞鹏孝顺懂礼,在村里只有跟你有仇,不是你散布的谣言又是谁?”赵红咬牙切齿地说。
阮柒禾眉头微挑,散布谣言的人到底是要搞阮飞鹏还是要陷害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害她的人不会觉得她会怕了赵红吧?
“祖母莫不是年纪大了忘了旧事?找人散布谣言,那得要多少银子啊!我和娘亲分出来的时候您可是一分没给我们。我们要是有那么多银子,早就过上好日子了,何苦还为了交粮税去寻法子做点什么营生?”阮柒禾又抱着豆腐瑟缩一下,抽泣地喊冤。
“你没钱?!前日你才在你大伯那里讹了三两银子!你说没钱?”赵红气急败坏地吼道。
阮柒禾被她吼得退了几步,退到门口处,堪堪稳住身形,小脸煞白,带着哭腔吼道:“那……那三两银子,修整了屋子,添置了用具,还……还买了吃食,哪儿还有剩下的啊!”
那哭诉的声音,泫然欲泣控诉的表情,活脱脱一个小可怜,周围有人看不下去了,帮腔道:“赵老婆子,你人老就罢了何苦要成精啊!啥事都逮着你老二家薅,你看把孩子吓成啥样了!”
“你知道个屁!我孙子还被吓到了呢!他们得赔偿我孙子!”赵红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