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薄冰就住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殷肃抽什么风,非要和自己睡一间屋子,但看在床又宽又大,并且睡着很舒服的份上,薄冰也没有和男人继续为睡在哪里争论。
要不就说其他房间床垫太软对他脊柱不好、要不就说担心他睡糊涂了不小心压到自己的伤口......总之是有很多的理由来阻止他去别的屋子。
对方只要红着眼睛低下脑袋捉住自己的手腕,薄冰就没办法当成看不见,更何况对方拿出来的重量级理由是害怕薄冰一个人偷跑了。
确实有这种可能,自己不是没想过,薄冰想,当然,现在但就算是在一间房,殷肃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自己想走殷肃是绝对拦不住自己的。
所以他也就没事人一样,心安理得的和殷肃共享一张超大的卧床了。
毕竟床垫也被殷肃换上了分区床垫,特别的合薄冰的身体状况。
薄冰之前用殷肃的手机给薄云天发过去了消息,让他把自己的手机快递过去,兄弟两寒暄了几句,薄云天只觉得哥哥变得消瘦,问他那边过得好不好,殷肃听见了,还来打趣薄冰不给自己好脸色,却对别人和颜悦色的。
薄冰让他别烦自己,两人的对话听的薄云天一阵汗流浃背。
镜头一闪,薄云天以为殷肃走远了,于是拿出小大人的架势,嘱咐薄冰不要和对方起冲突,感觉不对就回来之类的话云云。
“我得让人评评理”,殷肃一把扣住青年踢来的脚踝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穿着自己同款短袖短裤的小义父,似乎没刚刚的动作影响,语气有些淡淡的无奈,“到底是谁和谁起冲突,嗯?”
恐怖的身体素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极限情况下的青年消瘦了很多,但似乎大腿和臀部肉感依然晃的人眼晕——恐怖的核心支撑力。
系统给薄冰的两个身体强化类目,大大的加强了薄冰的核心稳定性,但也让心思不太纯的家伙找到了肉一般,垂涎欲滴。
好吧,殷肃得承认,这真不是自己先发难的。
薄云天的感觉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不由得闭了嘴,薄冰却依旧没事人一样,还在嘱咐他注意学业,钱不够就拿自己的卡去置办点东西。
关心的话语听的旁边的小狼酸溜溜的,摩挲着对方脚踝骨的力气微微加大。
【敏感】启动。
【飞霞】启动。
薄冰愣了愣电子音的提醒,脚腕传来奇异的酥麻感,几乎是瞬间就挂断了薄云天的电话。
【身体活动度】启动。
【冷火燃冰】启动。
殷肃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青年冷着的眸子盯上了,薄冰瞬间发难,仅一个翻身两人攻势逆转,他直接提着男人衬衣领口将他掼在旁边的沙发上,身体也稳稳当当的骑跨在对方身上,右手死死的按住对方。
“手痒痒是不是?”
青年诘问的声音十分的凶狠。
好可爱,殷肃想,自己要拿他怎么办呢?
身上清劲的青年一双蛇眸冷沉而凶狠,肌肉伸展,像是顶上猎物、蓄势待发的蛇一样,可耳朵却红红的,不解的皱着眉头,显出别样的纯情特质来。
两种矛盾的气质搅在一起,诱人的紧。
又冷又纯,殷肃盯着对方的眼睛,身上被人压制着,感受得到对方结实的臀腿肌肉,嗓子微微发干。
唔,就是这个姿势似乎不太......
“也许是心痒痒的,也说不定呢。”
殷肃宠溺的笑笑,在青年发难前双手配合的举起来示弱,桃花眸中一片深潭,语气带着淡淡的恶意,“这个样子会让我误会的。”
“什......什么?”
薄冰显然没反应过来,对方突然在说什么怪话,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自己是被对方的示弱所迷惑、瞬间就跌入陷阱的困兽。
他的腰侧被人狠狠的扣住、再向下按压,对方眸中尖锐的狩猎意识让他恍然发觉:现在似乎不是一个兴师问罪的好时机。
对方带着薄茧的手中精准的按住青年小巧的腰窝,只一下狠顶,就让他软下了硬气的脊骨。
“唔?!”
【敏感】启动。
脑海中跳动出一道机械电子音。
恐怖的【敏感】技能作祟,酥麻感像是电流一般瞬间攻破大脑皮层,让他不由自主的并起肉感十足的大腿根来。
“老板,陈导演的助理韩芬给您打来了电话,似乎和薄冰老师有关......”
孙秋平走入二楼平层客厅,手里拿着平板,蓝牙耳机似乎正在通话中,但是他却怎么也发不出说话的声音。
“我、我打扰了......?”
自家俊美的不像话的老板此刻正躺在沙发上,被人骑在身下也不在意,而神秘可怖的黑发青年却被老板卡着腰,一副表情空白的样子,动作不自然的缩着身体。
不可名状的场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呃,老板看来,是有点......???
“你他吗的。”
国骂与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大厅,连孙秋平都不由得害怕的耸了下肩。
感觉到被冒犯和丢面子的青年几乎是瞬间弹起,当孙秋平再看时,他已经狠狠的摔上了上一楼的卧室门。
“哎哟,老板!你流血了!”
孙秋平这下是真急了,这这这,这是天赐的命根子啊,薄冰怎么敢、怎么舍得下手的啊?
知不知道这张脸拿出去,就是能够撬动资本杠杆的存在啊?天哪,老板不会一怒之下直接把人沉海了吧?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右手外掌骨打人是最痛的,而且很容易让人咬到舌尖。
殷肃就是这样的例子。
小狼用舌尖顶了顶被打肿的脸颊,抱着冰袋,自觉委屈。
好吧,他想,其实也没那么委屈。
得想办法哄哄人啊。
“孙经纪人”,欲求不满并且已经濒临失控的影帝大人被灯光打出恐怖的逆光来,却还带着笑意,“你最好、有要事要汇报。”
孙秋平擦着汗,连连称是。
但其实,窝在被子里的青年已经因为被窝太过舒适,睡过去了。
青年也许还有些愧疚。
——虽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