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也不笨,眼下这阵势虽然相当的吓人,但他也明显看出来这帮鬼并不是想要取他性命,要不然他早已死了上百次了。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才艺我是真没有啊,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回头这么滴,我给你们每人做一场法事,多烧点金银珠宝,成不?”
被上百个鬼包围在中间,刘凯浑身的汗都已经快流成一条河了。
“小子!少拿你那几个臭钱侮辱我们!就算做鬼,我们也是做有风骨的鬼!”
“不表演才艺是吧?行!那你看我们表演,我先给你整个扣眼珠子吃!”
“我表演个脑袋当球踢!”
“别!!!”
刘凯连忙摆手,一张脸煞白煞白的道;“那我,给你们唱个戏行不?刘海砍樵,成了吧?”
一群鬼瞪着他,默不作声。
“这也不行,总不能让我跳个舞吧?”
就在这时,其中一只没有手脚,只剩身子和脑袋的中年男鬼飘了出来,用霸气侧漏的语气道:“我们要让你既唱歌,又跳舞!”
“这……咱就是说,咱也没学过,不会啊!”
“这不会那不会,那你活着干什么?还不如死了,跟我们作伴!”
“不不不,我会,我会,我跳,我唱还不行嘛!”
刘凯此刻头皮都快裂开了,天大地大,性命最大不是?
他脑子里画面这么一闪烁,僵硬着身子,在一帮游魂野鬼们伸长了脖子的注视下,就开始唱跳起来;“只因你太美!哦baby!只因你太美!哦baby!”
老实说,这一段是有够机车的,刘凯自己都觉着能尴到脚指头抠出一栋别墅了,但是他也没办法,自己唯一会的也就这首唱跳了,死马当活马医呗。
“继续不要停,谁让你停下的?!’
“我们就爱看这个!”
“一直跳到我们满意为止!”
哪知道这帮鬼还挺喜欢,看得是津津有味,尤其是那没了手脚的中年男鬼,一副痴汉脸,口水都流了旁边的大头鬼一脑袋了。
被迫营业的刘凯也没别的办法,于是接下来,一整个晚上,他一共跳了三百七十二遍坤坤的《只因你太美》,一直到第二天公鸡打鸣的时候,一帮鬼才在那中年男鬼的率领下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累的像条狗一样的刘凯瘫坐在客厅里,回想起那中年男鬼看自己的眼神,还说今天晚上继续来看他表演,刘凯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早上的时候,厨房也传来了破口大骂之声,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女人提着一坨千疮百孔的五花肉走了出来:“我昨天买的新鲜五花肉,谁他妈给我戳这么多洞?!小凯,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干的?”
“这……估计是冰箱里进老鼠了吧?”
“奇了怪了,这老鼠它也不吃肉,就专门戳洞?这上边黏糊糊的,又是些啥玩意儿?诶诶,小凯,你去哪儿啊?问你话呢!”
再也忍受不了老妈这一连串灵魂盘问,刘凯飞也似的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破门而出,开上车出了别墅便直奔星城郊区某个隐蔽的地方而去。
他现在想到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去找心目中那位无所不能的大师求救,要不然,今天晚上那些鬼还会继续来骚扰他,尤其是那没了手脚的中年男鬼,临走之前还吓唬他说,他生前叫萧黑子,贼喜欢看唱跳,今天晚上还要刘凯一边打篮球一边唱跳,如果做不到的话,就等死吧!
萧黑子这鬼一看就不好惹,关系到身家性命,刘凯哪里还顾得上那位大师说过任何事都不要去叨扰他的警告,风急火燎的就直奔那位大师隐居的地方去了。
这才刚刚早上,各种上班族在马路上纵横,人流很大,严重阻碍了刘凯的速度,不过,贵为前一代的梁山车神,刘凯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多时就驱车赶到郊区一座荒山前,下了车后从后备箱取出了一团用白布包裹之物,看起来里头的东西有些重,他气喘吁吁,急不可耐的抱着此物,一头就扎进了荒山之中。
很快,几乎是前后脚一般的速度,更远的地方,一辆宝马也疾驰而至。
“玄哥,看来果然一切如你所料,这小凯子吓破了胆,真的去找他背后的人了,藏在这种荒山野岭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暗地里害嬛嬛的人。”
车内,方兵和杨玄两人目送着那刘凯进入那座荒山之中,这一切刘凯显然并不知道,从他出别墅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跟踪了。
“哼!我要找的就是他背后的人,一个刘凯还不至于让我如此的大费周折。”
杨玄咧嘴冷笑,随后冲着方兵交代:“此人的道行,以我种种观测来看,非同小可,你赶紧回去,告诉嬛嬛我回来之前不要出别墅。”
“好玄哥,等你好消息。”
方兵也不墨迹,等杨玄下了车后,立刻便开着车离开了。
原地,杨玄扫了一眼这片荒山格局,阴气至浓,草木暗淡,一看就是养邪之地,这更加应证了他之前的种种推测,那背后布置桃花诡术的幕后黑手,此刻绝对是处于一种闭关或者是不能受到叨扰的状态。
如若不然,杨玄破掉桃花诡术时,此人怎么着也会隔空跟他斗法一番,而不会到现在都毫无反应,还等着刘凯主动去求救。
念至此,杨玄身子微微一动,便同样也一头扎进了荒山,远远的有着一段距离始终跟随着那刘凯。
只见视线中,那刘凯约莫沿着山路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轻车熟路的在一处山壁前停下了脚步。
那山壁看起来与其他山壁并无不同,然而此刻刘凯却是敲了敲山壁,小心翼翼的在外头询问着:“大师,大事不好了,求您救命呐!”
“本道不是说过,月底之前,都不要来找本道么?你活腻了?!”
忽听得山壁内,传出一个怒斥之声,豁然见那山壁一个翻转,竟是一道暗门被冉冉打开,一名身穿古朽的青褐色道袍的中年男人满脸阴沉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