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冲动和渴望,如海啸般席卷了理智,直而长的手指,轻轻捏住眼前小人儿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春离微眯着眼睛,感觉整个人泡在一片海里,沉醉得无法自拔。
酥麻感如一股热流,从鼻尖缓缓滑落,轻拂过耳廓和颈侧,最终停留在锁骨之上。
尖牙在锁骨尾部留下深深的印记,春离眉尾扬起,哼唧一声。
萧然眸光半垂,喉结剧烈跳动,捏着小脸,呼吸极重地说:“张嘴。”
这个吻太过缠绵凶狠,春离双眸蒙着水雾,看着那张最克制、最奢欲的脸,给的回应生涩又不得章法。
越是这种青涩,他煎熬了几百年的心,越是激荡,越是汹涌,声音带着一丝命令和难以抑制的欲望,“叫出声来。”
春离哑着声音喊道:“池轻行。”
“错了。”
衣袍无声落地。
春离羞得用力去抱,摸到的是光洁的皮肤,整个人为之颤抖了一下。
下意识咬住下唇,听到萧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嘶”声。
他看着眼前红得滴血的人,亲了一下、一下又一下,接着凶横地撬开唇齿,用力吸吮,好像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周围空气都被掠夺走了,一切变得模糊不清……
春离眸光渐渐散成一片,手指在他背上留下一路红痕。
明珠逆光处,两具暧昧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南歌最娇艳的小花,这晚开得特别艳。
她叫了很多声‘池轻行’,还是被翻来复去折腾得很惨,脑子清醒了一点改叫‘萧然’,也没被好好对待。
她也干脆不叫了,心里使着坏,朝着肩膀咬出一排牙印。
再后来,失去意识,完全浑了、乱了。
春离清醒过来的时候,大脑一片混沌,各种姿式的片段,不断在脑海重复上演。
她赶紧闭上了眼,无意识地动了下头,发现枕在某人的腿上。
是自己先动的手吧?!
天啦,等会是该道歉,还是该算账?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失忆早了五百年,如果这会再来一次,她和天界的恩恩怨怨,保证可以一笔勾销,绝不反悔。
“清醒了吗?”低沉沙哑的声音,贴着耳畔传来。
春离憋住呼吸,根本不敢回应。
空气如冻住一般安静,可是头枕的地方,情况好像有些不妙。
这太可怕了。
她赶紧坐起来,一副刚醒的样子,“我们这是在哪儿。”
一开嗓,发现喉咙痛死了,还哑得不成样子,连忙运转灵力去修复。
萧然摸了摸她的头,一本正经地说:“你永远忘不掉的地方、和人。”
春离:……
谁叫你超纲的!
怎么能用世界上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世界上最浑!最不要脸的话呢!
活了太久的人,脸皮和心里素质是用时间乘以倍数来衡量的吗!
“走吧,那朵花就在那棺木里,再过小半个月就成熟了,现在也能用。”慵懒散漫的声音,贴着颈侧再次传来。
某一刻的画面,在脑海里闪了一下,她不得不面对。
“嗯,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萧然低下头,笑着对她说:“我是。”
“嗯?……”
“嗯。”
这时候不是应该说两句客气话,礼貌结束吗?
你还嗯上瘾了,嗯得那么不知羞耻。死了算了,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
走下石台第一步,春离腿一下软了,差点摔倒,萧然连忙搀扶住她,“能修嗓子,腿也修一修?”
“你以为灵力白捡的啊!”
春离真是气得很,完全豁出去了, “还不是你弄的,要不然我需要浪费这力气吗?”
遭罪的都是自己,他倒好,像个没事人一样。
“嗯?也不是不能捡,我们双修应该……”
春离一巴掌捂住他的嘴,“我求你,你别说话了!行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
手很痛,全身都痛……
春离走了几步,腿实在抖得厉害,立马变脸,笑得那叫一个虚伪,“你去摘吧,我不想闻尸骨味儿。”
“尸骨被花吸收了,只剩下几根头发,你真的不想去看看,棺材里好几颗宝石。”萧然调侃道。
“不想不想不想。”
春离连连摇头,腿软得不行,哪怕棺材里有月亮,有星星也不想看!
再喜欢钱,也不及灵力重要!能省着点用就省着点用。
萧然嘴角弯了弯,朝棺木走去,推开棺盖,一朵黑得耀眼的花,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他脱掉外套,摘下噬阴花放在衣服上,接着用两个衣袖打了个结包好。
做完这些,快步走到春离面前,“给,我带你出去。”
两人一秒没停,瞬间来到了神女山脚。
天已经大亮,两人的表情和状态看得非常清楚。
看到萧然破损的嘴唇,无不在提醒两人发生的一切,春离连忙别过头。
萧然问:“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不用了,我害怕你一去,这整座山都得崩。”说完,她抬起脚准备离开。
萧然却迅速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低下头,在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给你十天的时间,来找我。否则,我会来接你。如果你胆敢逃跑,那么、这山恐怕真的会崩。”
春离磨了磨牙,“你这算威胁吗?”
“不算。”萧然挑挑眉,“这叫示爱。”
春离脸一下红了,用力推了他一下,“带着你别出心裁的…那啥,滚吧你!”
说完,看了看自己手上捧着一个炸弹,又没出息地喊了句:“等一下,把你的破衣服一起带走。”
下一秒,春离逃跑似的,直接闪进自己房间。
脱掉外套和长裤,来到铜镜前仔细检查了一遍。
该死,脖子以下,没一块能看的地方,特别是膝盖又红又肿。
她穿不习惯裤子,苏叶给她买的还都是非常贴身的裤子,更不想穿!
春离欲哭无泪。
该用的灵力,还真是一点都省不了。
把身上的外伤全部修复后,她换上了唯一的一条白裙子,出了门。